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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生辰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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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那鄭大人何意?娘子也盼大郎君高中,又怎麼會誤了郎君?”祭歌不解,那鄭大人是生得一副書生相,氣質溫潤,這般冷硬的語氣和莫名的話,與他實在不相合。

王雪楹搖搖頭沒有言語。

“娘子,奴瞧着,許大娘子和鄭大人似乎并不如外界傳的那般和美…倒像是那妾室更入鄭大人眼呢。”

“又如何呢?”許鄭兩家是上下峰的聯姻,能有多少情分?隻是他鄭韶舟便是有登天的前程,也是要一步一步爬的。王雪楹漠然輕笑,“翅膀硬不過那三品嶽丈前,他少不得要低頭的。”許蘭仙的腰杆子有多硬,同她打根兒上便是不同的。

他鄭韶舟娶許蘭仙,是才子佳人兩相和,而葉珩娶她,是紅顔誤了高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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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清風巷,天上布起陰雲,兩人行至販油紙傘的攤前。

祭歌挑揀着傘,王雪楹便去尋來時那娘子和孩子,卻隻剩一方空落的石階。

“婆婆,那一家子人呢?”她朝那方空地指指。

“走了,襁褓裡那個娃娃總哭,幾次擾了清風巷的安甯,女娘也覺得對不住旁人,今兒到底是收了攤走了。”

“……婆婆可知那是何許人?為何隻有那娘子一人帶着兩個孩子?”

“嘶……嗐,好似那家人本都是打雲州來的,那女娘的郎君來雀京赴考,說以那郎君的才華,本是拿定要做了官娘子的……誰知道她那郎君應試舞弊,當今聖上最忌諱弄虛作假,便把那人打入了天牢,聽聞少不了要關十年八年……還終生不得再入仕,女娘的郎君不得指望,郎君的父母也先後郁郁而終,女娘的母家本也落魄,自身都難保對這樣的親家更是避之不及……”

“也是可憐……郎君入獄時她還大着個肚子呢…”

“……”

雨珠淅瀝落下。

清風巷的小販都忙不疊收攤,王雪楹回身瞧了一眼,洗刷一新的石街似從不曾有人駐足。

她與那娘子大約也隻是萍水相逢,後會無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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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

長甯街傳來一聲長呼。

熟悉的、墜着绀青流蘇的驢車行過巷口。

菖蒲撐着傘朝她們二人行來。

“你怎麼來了?”

菖蒲把懷裡水墨畫一樣的裘衣遞給祭歌,又在一側接過祭歌的傘,“是郎君見落雨,省得娘子今日未乘車馬,吩咐奴來迎娘子的。”

“依奴看,咱們郎君比那鄭大人強百倍,咱們郎君可是時刻記挂着娘子呢。”祭歌給王雪楹披上裘衣,念及鄭大人的話,心裡又是一陣不忿。

“可是娘子今兒辦事不順?”三人朝巷口邊話邊行,祭歌卻沒再與菖蒲多言,鄭府門前那似警似戒的一番話,二人再沒提起。

上了驢車,菖蒲倒上溫了一路的姜湯,回了些暖,王雪楹才出聲,“去回春堂。”

風雨對滿街的小生意多少都有影響,或盈或虧,隻這回春堂一如既往不斷來患。

“不知娘子看診還是抓藥?”堂前掌櫃問王雪楹。

“抓藥…抓兩千金上品的沉.水.香。”她笑朝掌櫃比着手指,果見掌櫃面露難色。

“這…娘子真會開玩笑,什麼方子需這樣多的沉香…”

“那我買掌櫃兩千金沉香,掌櫃可拿的出來?”

“…不瞞娘子,回春堂上品的沉香業已被人定下了,做生意講的就是一個誠字不是?”

王雪楹面上的笑愈深,“可掌櫃這筆買賣,遲遲沒結清賬目,是也不是?”

“杜三爺拿不出這筆錢…掌櫃若不信姑且再等上幾日……屆時煩請掌櫃傳人将沉香送去丹穴山,找富賈王氏的二姑娘雪衿結賬便是。”

她話已至此,掌櫃也不免鄭重起來,送着王雪楹出了回春堂。

“娘子慢走…”掌櫃也是摸爬多年的狐狸,聽見王家,就曉得這是那才剛出嫁的王家大姑娘、葉家解元娘子…因她在商人場上也有些名号,掌櫃不得不重新思量與杜三爺的這門生意。

雖到底是拿不定最後生意會做給誰,但掌櫃還是吩咐打雜拆掉了沉水香上杜家的封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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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方才怎的沒提許大娘子?”菖蒲問。她家娘子今兒冒着冷兒出門,不就是為着許娘子的一份情麼?

“人情哪裡是那麼好借還的?有别的法子也是一樣的。”再者她和許家娘子初初結識,人家未必會幫她這忙。

眼下她與許蘭仙真心相交,在鄭家便沒開這個口,好讓初次的相識顯得不那麼功利。

“娘子今兒出門前,就給杜家傳了信去,眼下約莫已送到杜大郎君的手中了。”祭歌在一旁補充。

王家和杜家一直是有生意上的往來的,王雪楹的信紙傳到杜家時,杜大郎君正在點貨。

玉面的郎君蹙着眉接過信條,看過隻咬牙吐了兩個字:

“麻煩。”

家族愈盛,愈不乏成事不足的蛀蟲。

杜長庚從來想不出勸自己留着這些蛀蟲的借口,之所以未清算無非是因他在族中尚未站穩腳跟,還沒有清理門戶這樣可比生殺的大權。

而今天這樣的蠢事,整個族裡除了他這位三叔幹得出,怕也找不到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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