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一朝酒醒,謝簡情從床上爬起來,沖了個晨澡。
昨晚的記憶還在,他撚着指尖第無數遍回味,覺得自己好像那個癡漢一樣變态。
左手紗布濕透了,又潮又緊地勒在掌心。
謝簡情咬開結扣,把紗布扯下來扔掉,露出掌邊一道細細的疤痕。
今天按部就班。
早上請裝修師傅們吃過早餐,和宋倦一道去郊外廠裡轉了一圈,商量開一條線出來做星河巧。
兩人站在廠門口的香樟樹下,煙抽到一半,宋倦問:“秦梓臨有消息麼?”
謝簡情好奇道:“怎麼突然提起他?”
“惦記着呢,”宋倦笑道,“之前冷不丁說章心燃是你未來老婆,緊接着又冒出一個秦梓臨是咱們志同道合的朋友。可我一個都沒見過,跟我選擇性失憶了一樣,講不通。”
“秦梓臨現在估計在哪個野山野水的地方偷閑呢吧,”謝簡情把煙屁股摁滅在垃圾桶裡,“我會再想想辦法找到他,不然他就要去竺野受折磨了。”
宋倦瞅他,想問你怎麼知道他會去竺野?
但又罷了,估計就會得一句“誰讓我有預見未來的本事呢”。
“打算怎麼個志同道合法?”伴爾已經成熟發展,不再需要合夥人,宋倦猜道,“難道是我們要進軍新行業了?”
謝簡情笑歎道:“這我真不知道了,到時再看吧。”
中午兩人在街邊吃臊子手擀面,吃完再回伴爾時,天氣突然變陰沉,淋淋漓漓下起小雨來。
宋倦要去行政部進行應聘複試,謝簡情暫時得空,他站在窗邊賞了會兒潮濕的雨景,随後給章心燃打語音電話。
剛接通,對面的“喂”含混不清地傳來,一種鼓鼓囊囊的感覺。
“在吃什麼?”謝簡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