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薩卡斯基最近很疑惑。
這大概是他新任校長以來第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每個同僚/學生看到他,都忍不住發笑。
正常的沒有幾個。分别是:
世界末日也面不改色搞封建迷信并且還要在校長辦公室門口拿着死神牌提醒他運途不順的霍金斯同學;
拒絕社交基本上與電子時代相隔絕的鷹眼米霍克老師;
無論看誰都笑眯眯自帶神秘氣場的妮可·羅賓老師;
以及One Piece學院百年來唯一的一位吸血鬼新生。但她不一樣的點是,她看自己的眼神更像是四分恐懼三分心虛二分好奇和一分慶幸。
想來想去,還是這位調色盤同學更好拿捏,于是薩卡斯基決定找她談話。
自從這孩子進校以來,一直安分守己,不逃課不早退,成績優良,和師生的關系也十分融洽。社會實踐方面也做得很不錯。
想到這裡,薩卡斯基覺得不能太逼迫了,因此,他隻是很平淡地問:“最近學校發生了什麼事?”
對方眨了眨眼睛,說:“我媽媽快過生日了?”
“我問的不是這個!”赤犬扶了一下額頭,“祝令堂生日快樂。”
“謝謝老師!”
笑得很單純很燦爛的樣子。感覺什麼也不知道。
薩卡斯基決定換個人了解。
2.
去找妮可·羅賓的時候,她正在桑尼号甲闆上(草帽海賊團的活動場所),一邊喝着咖啡一邊看書。
薩卡斯基的到來讓原本吵鬧得像菜市場的衆人安靜無比,都乖乖地跑去角落裡。
他也沒在意,說:“羅賓老師,我有事問你。”
羅賓依舊是眯眯眼:“嗯,什麼事呢?”
薩卡斯基看了看周圍的人,覺得這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于是開口:“你知道為什麼最近大家看到我都忍不住笑嗎?”
羅賓面不改色:“是啊,這是為什麼呢?”
旁邊的路飛噗嗤一聲,捂着嘴在地上滾來滾去。
薩卡斯基覺得自己的拳頭硬了。
烏索普挺身而出:“薩卡斯基老師,你聽我說!”
“你說。”
烏索普擦了擦鼻子:“是這樣的,我們有個朋友叫皮奧萊維奇,他生前被抓去了一個不允許快樂存在的地方,隻要笑就會被處死,所以他最後得了抑郁症。”
布魯克不知什麼時候坐在了鋼琴旁邊,開始為他的講述配上悲情動人的背景音樂。
“然後?”
“他現在好不容易逃了出來,根據紅心研究所以及喬巴好幾天的診斷确定,他得了再也無法快樂的絕症。如果不治好他,他就很快就會病危,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所以,學校裡的大家都在努力練習喜劇,想要讓他笑出來,重新快樂起來。”
路飛和喬巴已經抱頭痛哭了,嗚咽聲和眼淚抽抽搭搭地灑滿了這個空間。
“可是這個跟我又有什麼關系呢?”
赤犬說完,全場以非常鄙夷的目光看着他。
娜美抿嘴:“真差勁。”
喬巴捂臉:“野蠻人。”
山治點煙:“冷血怪。”
路飛叉腰:“三刀流。”
索隆疑惑:“三刀流是罵人的話嗎?”
烏索普連忙出來解圍:“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有喜劇天賦的,所以我們在努力笑,争取讓我們的笑感染到皮奧萊維奇,讓他放聲笑出來!”
“可能大家練習過度,産生了後遺症。”烏索普補充,“老師,你想想,他們的笑是不是傳染性的?”
薩卡斯基回憶,的确是一個笑了另一個就會受了感召一樣也開始發笑。
“是不是對視一眼就會忍不住笑出來?”
确實,艾斯和羅傑平時關系那麼差,為了幫助皮奧萊維奇,連如此惡劣的父子關系都緩和了。
“而且實不相瞞,老師您和皮奧萊維奇長得有點像。所以,大家看到你,就會産生條件反射,開始笑!”
薩卡斯基很疑惑,覺得哪裡不對勁。
但是他找不到證據,而周圍的人一副深信不疑的樣子。
妮可·羅賓合上書,像朗誦詩歌一樣,深沉地念道:“笑吧,皮奧萊維奇,到莫斯科去!到彼得堡去!”
“到莫斯科去!”路飛振臂高呼。
“到彼得堡去!”喬巴跟着附和。
莫名其妙。但似乎是出于正義的目的。
薩卡斯基覺得這符合他正直做人的教育理念,也沒出什麼大事,幹脆不追究了。
薩卡斯基走後,草帽海賊團還沉浸在那股悲恸的氛圍裡。
路飛還在哭:“嗚嗚嗚,皮奧萊維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