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池禦虔仍躺在床上渾渾噩噩之時,一陣接一陣的吵鬧聲從外頭傳來,攪得她好不安生。
這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池禦虔其實也能猜個七七八八,隻不過她也沒料到,這嚴家竟如此之神速!
這效率不去當刑警真是可惜了。
“宮主!不好了宮主!”外頭有一女弟子慌裡慌張地跑進屋内。
“嗯,什麼事?”被那寒荊之毒折騰了一夜,池禦虔的聲音竟變得有些沙啞。
那女弟子隔着屏風報道:“宮主,現在嚴家家主的夫人正領着一幫人堵在映夜宮門口,看樣子是來找您麻煩的!”
她歎了一口氣,艱難地坐起身來。
“我知道了……”
映夜宮門口處,滿臉兇神惡煞的嚴夫人正與那幫堵在大門處不讓她闖入的映夜宮弟子對峙着,她依舊是一身華貴綝緉的着裝,臉上卻盡顯憔悴之色。
“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連我都敢攔!知道你們宮主做了什麼好事嗎?識相的就趕緊給我讓開!”
嚴夫人氣勢洶洶,要不是門口那兩個雙開門冰箱似的健壯弟子攔在了她面前,恐怕她早就一頭沖進去了。
“嚴夫人還請稍等,弟子已經派人去請宮主了。”
夫人冷笑一聲:“請?你們宮主排面可真夠大的,到時候也要有人專門‘請’嗎?”
“這大清早的,怎麼就有如此聒噪擾人的狗吠聲呢!”
綿綿柔音傳來,下一秒,池禦虔便穿戴整齊地施施然出現在衆人面前。
“呵,終于肯出來了?”嚴夫人滿臉怒意,如果惡毒的眼神能殺人,那池禦虔早就被她捅上幾千刀了,“今日,我便要讓你這賤婢子給我女兒償命!”
池禦虔環視了一下周圍,此時這邊除了映夜宮弟子和嚴夫人帶來的人,還圍了一圈聞聲而來看熱鬧的人。
池禦虔皺眉,不悅道:“嚴夫人,你今日堵在我映夜宮門口不說,怎麼還要這般污蔑我?”
“你還敢狡辯?看我今日非把你這賤人的舌頭給拔出來不可!”嚴夫人怒不可遏,說着,便作勢要沖上來。
“何事如此聒噪!”
溫柔卻帶着一絲威壓的熟悉聲音傳來,衆人皆是一怔,紛紛朝那道聲音的方向轉頭看去。
“掌、掌門?”看清來人後,池禦虔眼中毫無波瀾,嚴夫人卻是頗為詫異。
不等其它人反應過來,池禦虔連忙迎上前,走至男人跟前,略帶幽怨道:“清虞掌門,這一大早的嚴夫人便堵在我映夜宮門前鬧事,還放言污蔑說,是我害死了嚴三小姐,禦虔懇請掌門明察,為禦虔做主!”
經曆了先前的諸多事宜,池禦虔心中清楚,盡管嚴挽城并未打消對自己的懷疑,可畢竟自己“救”他一命,他還是對自己有好感的。
眼下,正是她利用這份好感,擋下不利威脅的大好時機。
“賤人,你竟敢惡人先告狀!”嚴夫人怒目圓睜,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
人群之中辭議鋒起,衆人都是抱着一份看熱鬧的心态圍在一塊兒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