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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五十四章:生死至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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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滿:一春多雨慧當悭,今歲還防似去年。玉曆檢來知小滿,又愁陰久礙蠶眠。

一個普普通通雷電交加的清晨,汴京城迎來了雞飛狗跳的一天。短短一天之内發生了好幾件事,綠睛回回女兒走丢了,報了官,衙門很快張貼了懸賞尋人榜文,卻沒了下文。他知道知命頗有點關系,找到知命拜托去官府通融通融找找女兒;另一邊圖畫院匠人杜師傅也失蹤了,知命早上先去找老杜拿回揭好的畫,老杜家門四敞大開,人不見了,家裡老母親說一早上官府的人就過來拿人,說是犯了大罪。他們一家現在也是六神無主。知命又去找彭大人,彭大人也是一臉無奈,最近汴京城案件頻發,好像所有事情突然就加了倍速,衙門裡人手不足。彭大人給了承諾,綠睛回回的事,他會想辦法催一催,至于杜師傅這件事,事關機密,他無可奉告。

看《清明上河圖》就知道衙役門平時多悠閑,上門拿人且言明是大罪,那基本上是闆上釘釘了。隻是他一個普通的裱畫匠能犯什麼罪?夾宣整不出來,吳炳的畫就得被耽誤,知命也拿不到提成的錢。難道是用夾宣僞造畫,被人揭發了?不至于吧!說好了的歲月靜好去哪兒了?而且綠睛回回女兒走丢了就意味着短時間内也拿不到顔料給希孟練手了。

總感覺有一條看不見的線把這些事能串起來。

回到宮裡,聽同門說杜師傅東窗事發雲雲;知命吓了一跳,以為她幫吳炳偷賣畫被圖畫院的人知道了。還是王宗堯過來圖畫院,跟她說了内情:

“這杜師傅平時看着老實,實則膽大包天,居然敢用夾宣揭裱複制圖畫院收藏到大宋各地實景畫的地理堪輿圖和文書,并且把這些當做情報,賣給西夏的間諜。”

“這可是殺頭的大罪,他怎麼敢?他家裡還有六十老母和黃口小兒……”

“他怎麼不敢?家裡窮的揭不開鍋,偏偏自己還好賭,我讓祁遠和純鈞他們幾個去街上瓦子那裡随便打聽了一下,幾乎所有探搏和關撲,還有各色酒樓,杜師傅都是常客,出手還大方。所以,你這個傻瓜,别天天看這個可憐那個可憐的。收起你那不值錢的同情心。”

“你怎麼知道的?”

“我們的人買了西夏人的情報,知道了這個事,然後把這個事透露給府尹彭大人,彭大人确認事實後拿人,一審就清楚了,杜師傅供認不諱,現在估計關在牢裡等着上頭發落呢!”

知命承認自己确實想的過于簡單了,在這裡,有趙令穰給她兜底,有皇親國戚身份,有王宗堯不計任何的呵護,有翠萼和秾芳生活上的照料,讓她沒有生活顧慮和憂愁,頭腦也越來越“單細胞化”。

還有一件事,阿厚前幾天偷偷遞了請辭的折子,官家準了。以後阿厚就不是圖畫院的人了。

傍晚時分,知命失蹤了,就在圖畫院,人突然就不見了。秾芳和翠萼一直在别苑等着,結果知命說好了今晚回去,酉時還沒出現,知命讓赤霄去給綠睛回回捎口信,讓他安心,結果赤霄回來發現人就在圖畫院裡莫名其妙的蒸發了。同時,有人在别苑門口扔下一封信,表明了要銀子,秾芳打開一看,上面故意用歪歪扭扭的字寫着:今夜子時将白銀500兩,放到開寶寺門前大樹下,不得通知官府。秾芳聯系上王宗堯,請王官人幫忙。王宗堯一看信就樂了。第一,肯定熟人作案,不然不用故意歪曲寫那字。知道别苑的人,不多。知命社交圈子簡單,圖畫院裡的人有重大嫌疑。問門口職衛看一下最近進出皇宮的記錄就會有線索。另外,他心尖尖上的人,就值500兩?這嫌疑人,更容易猜了,出身寒門幾率比較大。連綁架勒索都不敢要那麼多。如此,知命暫時應該是安全的。

就在王宗堯不慌不忙的讓手下分頭行事的檔口,家丁送來了信。就在剛才,别苑門口送來了第二封信。裡面什麼也沒說,隻放了一塊玉圭。

王宗堯看着那玉,抿了抿嘴,沒有說什麼。家丁來報,比劃着外面:“有客到訪。”

王宗堯略有不快:“讓他滾。”聾啞仆人聽不見聲音,讀唇語也吓了一跳,不敢動。心說,您這感情把自己當男主人了,架子這麼大!

“我來找知命,又不是來找你的。這麼大火氣幹什麼?咦!知命呢?”來人一邊說着話,一邊往裡走進來,原來是崔白和王希孟結伴過來。

“丢了。”

“丢了?幾時丢的?快跟我說說情況,我去找回來。”王希孟着急的搶着問。

“怎麼?像是你能找到似的?”被奚落的王希孟不言語了。

“莫要說笑,她昨天還約我倆這個時候過來,要一起去看玉呢!”崔白又問。

“你看看這個。”王宗堯靈光一閃。

“這不是她貼身帶着的嗎?”

“你怎麼知道她貼身帶着?”王宗堯眼睛一眯。

“诶?你可别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可不願窺伺别人。是上次慶之的小猴子當衆将這玉圭扯了出來。我才看見。”

“當時周圍都有誰?”

“那我哪記得那麼清楚,圖畫院師兄弟們都在啊!”

崔白拿起桌面上那玉圭,在燈下仔細的看了一遍,忍住惡心舔了一口,回味了一下,堅定了眼神又舔了一口方才确認,将那假元圭随意扔在桌子上:“假的。”

“你确定?”王宗堯認真的看着他。雖然知道知命的元圭與衆不同,可還是要再三确認才放心。

“當然确定。打包票一定是假的。”

“如何确定是赝品?”

“這個嘛!你也不必知道的那麼詳細。”

“當真能确認不是她的那塊玉圭?”

王希孟本來因為知命丢了,緊張的不得了,這時候也忍不住狡黠道:“王官人盡可信子西兄這一回。”

這玉确實有假,因為上次知命被擄走,那疤臉女子驗證過那元圭似有護主能量别人碰不得,隻有知命能近身,但是不是巧合後來他也沒再追究;還有一個原因可能對方以為這邊不知道元圭的真實情況已經被發現了,又摘不下來真元圭,于是做了個假的來訛錢?亦或者知道了知命出生時候的異事,自己扣下元圭留作他用,用假的來拖延時間?不管怎樣,隻要知命在他們眼裡值錢,她就暫時沒有危險。王宗堯暗忖。

“我突然想到一個事,這種仿古工藝的假玉我們圖畫院有好幾個人手裡都有。”崔白恍然大悟道。

“怎麼不早說?”

“時間太長了,我也是突然想起來的。之前我們第一次去綠睛回回那裡,他跟我們說怎麼給玉造假,比古玉要便宜很多,當時我們幾個貪小便宜,每個人都拿了一塊回來。”

“所有人?”

“也不是,崔白拿了一塊,就是沾了他口水的那塊。阿厚拿了一塊,易元吉也拿了一塊。本來知命沒拿,後來她幫丁陽一個小忙,丁陽把自己的那塊做順水人情給了知命了,知命也不嫌棄,偶爾會帶着玩。”

王宗堯喊來祁遠:“派人盯着阿厚、易元吉和丁陽這三個人,還有那個綠睛回回也要過問一下。最近這幾個人都常去什麼地方?接觸過哪些人?有什麼異常?綠睛回回最近有沒有接觸過這類生意單子?通通來報。”

知命從一個臭烘烘的地方醒來,頭又疼又暈,這劇本不對勁啊!怎麼又被下毒了還是被劫持了?難道是因為我太笨了?三天兩頭沒好事。手被縛着,一個破廟,滿地的孩子,幾乎都衣衫褴褛,正在發愁的時候,兩個頂着髒兮兮亂蓬蓬頭發的小孩正在給她解手上的繩索,知命拉住了那女孩的衣袖。

她認出來了,這像個被丢棄的洋娃娃,是綠睛回回的女兒。另一個看着似曾相識。

“官人!是你?”

“你認得我?”

“官人你忘記了,你上次在滿月樓救了我,我吃東西被噎住了。差點沒命。”

知命想起來了,趕忙打斷他:“好孩子,我記起來了,這是哪兒?”

“這是城西土地廟。”

知命環顧了四周,這哪裡有個廟的樣子?佛龛早就坍塌了,地上散落着幹草,這房子就是四面牆加一個破房頂。她心道,城西她從來沒來過,對于一個專業路癡來說,真是災難。圖畫院的師兄弟平時都笑她是睜眼路瞎子。

“你們為什麼不去慈幼局?”

“很小的孩子可以,有人照顧,但孩子大了就不能在那裡呆了。男孩子要去做工,女孩會被人過來挑選,然後就再也沒有見過;慈幼局的孩子從小吃不好,瘦不拉幾,做工也沒人願意要,好多孩子從慈幼局出來就隻能淪落去做乞丐或者被鬼樊樓那邊秘密的招募去。”

知命從脖子上掏出扳指,讓那小孩帶着去大相國寺附近的禦史中丞府找人來救。

“把這個幫我帶去禦史中丞府,交給一個叫王宗堯的人。”

“我知道,我能找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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