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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我叫趙知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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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什麼情況?怎麼個意思?

莊柯頭都要炸了,“我就偷偷瞄了一眼鏡子,罪不至死吧!玩穿越啊!”

“正因為你是趙令松大人舉薦的,所以才要更加刻苦。在座各位切記,不論是舉薦還是雜流,都是官家天恩浩蕩,吾等需更勤勉,方不負上意。”

莊柯閉了閉眼睛,等等,趙令松,這麼耳熟呢!這是北宋?

蓦然,她睜大眼睛,想起來了!趙令松,善書畫。他有個哥哥叫趙令穰,名氣比他大很多。趙令穰,字大年,北宋汴京人,畫家。宋徽宗的堂哥,官至光州防禦使﹑崇信軍觀察留後,卒後被追封“榮國公”。正經的皇親國戚、宋太祖趙匡胤五世孫。其子趙伯駒為宋代著名畫家,官至浙東兵馬钤轄。

“這樣吧!如果你回答上來我最後一個問題,可免懲罰。”

夫子又要發難,一個小黃門滴溜溜的跑了進來,跟夫子耳語了一番。

夫子聞言,整理了一下衣服,清了清嗓子:“官家要過來了,諸位随我一同迎駕吧!都打起精神來。”

衆人稱是。

呵!晉江上一半小說都在玩穿越,人家穿越都是種田文,修仙文,怎麼到了她,開局就這麼刺激。都不給個緩沖比如摔倒昏迷什麼的?莊柯被動的被人流擠着往外擁。遠遠看去,似乎真的有一大堆人往這邊來了。

他來了!

他來了!

他帶着一堆人走來了!

好吧!趕緊停掉腦海裡的BGM。嚴肅一點,不知道是不是被韓江雪帶壞了,确實是皇帝來了!

一堆人擁擠着魚貫出了門,一股凜冽的寒風撲面而來,皮膚表面迅速泛起一層雞皮疙瘩,也讓她瞬間清醒起來,衆人朝拜官家,并作揖禮。莊柯,不!現在已經是趙知命,趕緊跟上揖禮并表示學到了:一個宋朝普通臣子拜見皇帝,完全可以行揖拜禮,并不是非要跪拜不可。當然,如果願意跪拜,似乎也無不可。不敢耽擱,夫子帶小子們将官家恭順的迎了進門,在官家的授意下,衆人按原位坐了下來。

夫子身邊的小童給墊了坐墊,趙佶身邊一個大公公微笑的體貼道:“官家仔細身子,當心着涼。”

趙佶微笑的很甜:“怎的就這般嬌氣了?”

莊柯對這位皇帝實在沒有好感,心裡忍不住腹诽:“快捂一捂吧!以後去了黑龍江,有你着涼的時候。”

“愛卿,你繼續,不用理會我。”着紅袍子的“小甜甜”皇帝趙佶坐在了主座上,說話時嘴角有兩撇滑稽的小胡子也跟着微微的動,倒是個和藹的,跟流傳下來的畫像上的趙佶很像,看來古人畫像還挺寫實的。

“不敢欺瞞官家,臣正在考驗這段時間小子們的功課。正進行到學生趙知命這裡。”

莊柯偷偷擡眼看過去。豈料夫子仍舊火眼金睛的點了她,盡管她完全沒有适應自己改叫趙知命這件事。

“趙知命,你來說說,繪畫第一要訣是什麼?”

莊柯慢吞吞的起身,心裡浮現了周星馳的表情包:一個字,“絕”。開局就是把高端局,地獄模式。

“回夫子,臣以為,應是:意在筆先。”

話音剛落,夫子和官家同時眼前一亮。

“你來說說何為意在筆先?”徽宗本是廟号,姑且這樣稱呼吧!他明顯更好奇和急切一些。

“禀官家,臣鬥膽。晉代書法家王羲之《題衛夫人筆陣乃汽察圖後》:‘夫欲書者,先幹研墨,凝神靜思,預想字形大小,偃仰平直射糠兆振動,令筋脈相連,意在筆前,然後作字。’唐代王維說:‘凡畫山水,意在筆先。’張彥遠也說:‘意在筆先,畫盡意在。’

見皇帝和夫子都沒有打斷的意思,莊柯又繼續說道:“筆意,都是通過心态表達出來的。先要做到‘胸有成竹’才能求‘心揮手運’,不信筆草草。當以心使筆,心揮而手運,心慕而手追,方能風樯陣馬,暢快淋漓。因此,意在筆先者,定則也。趣在法外者,化機也。獨畫雲乎哉?”

這句話是鄭闆橋說的,情況緊急,先拿來用用。

宋徽宗,也就是趙佶不斷地點頭誇贊:“嗯,不錯。看來讀過一些書。”又對夫子言說道:“郭夫子,你收了個好徒弟啊!”

“承陛下天恩,臣不敢居功。”

伴随着夫子的彩虹屁,莊柯知道自己過關了。感謝鄭闆橋送來的大火箭嘉年華,讓她可以蒙混過去,暫時安全。

官家走下台來,将躬身的莊柯(趙知命)扶起來:“聽說你前些日子大病了一場,身子可好些了?”

“多謝官家,已無大礙。”

“你這就不對了,朕看着這些孩子們身量清減,是不是你平日裡功課繁重啊!”趙佶笑呵呵的轉頭對夫子道。

“不敢不敢,謹遵官家旨意。”

趙佶笑呵呵的走過去拍了拍一直闆正身體的夫子,倒是給夫子吓了一跳。緊接着跟旁邊那個大公公說話:“梁總管,從這個月開始,圖畫院每日膳食加一道葷食,朕可不希望這些擢選上來的我大宋傑出的畫師們每日是餓肚子作畫。”

知道他是開玩笑話,衆人也都輕笑捧場。那個大公公溫柔的微笑看着知命,人畜無害的樣子。

烏泱泱的一堆人來了又走,他們也跟着散課了。莊柯仍舊坐在原地發呆:趙知命,自己當初美術史學的也算紮實,可是偏偏就是想不起來北宋畫壇裡有她這麼個人;這身體分明就是個女的;還有,她和趙令松是什麼關系?被趙令松舉薦的,那就是保薦的呗?這身份就很奇怪,都姓趙,若說是趙令松千金,北宋開放成這樣嗎?自己爹把女兒送到皇宮裡畫畫?史書上仿若沒有女子進圖畫院的記錄,且女扮男裝多半有鬼。

正苦惱的思忖着主角身份。一大一小兩個女孩圍了過來。

“姑娘,怎麼樣?今天有沒有被難為?”年長的女孩開口道。她倆過來熟練的幫趙知命收拾用具,低低的聲音和她說話。

這倆人又是誰呢?看穿着應該是侍女?

教室裡沒旁的人,小一點的丫頭輕笑着:“姑娘,你又開始發呆了?”這小丫頭長得俏麗,上身穿了件碧色衫子,襯的皮膚很白,嘴角有一個淺淺的梨渦。

年長一點的女孩穿杏色的衫子,手指尖、手心都有薄薄的繭子,她溫柔的接過知命手裡的東西時候,被莊柯近距離看了個仔細。她敲了小丫頭的頭:“翠萼,沒規矩。官人身子還沒好利索就來圖畫院做事,這會定是累了,收拾好東西,趕緊回去吧!”她特意将“官人”兩個字咬的很緊,似乎在提醒這個叫翠萼的小丫頭。

“知道啦!秾芳姐!别敲頭,疼的咧!”

秾芳?翠萼?倒是好名字!

莊柯淡然一笑:走吧!

她被兩個女孩半扶半拉的往外走,剛才光顧着回答問題,這會兒才有心思看一看這幾百年前大宋王朝權利中心的建築模樣。日落黃昏,金色夕陽給整個建築群蒙上一層如霧般金黃濾鏡,高高排座行什、嘲風等神獸們依然盤坐于微翹的檐角末端。莊柯眯起了眼睛,真實,又不真實的感覺,用力吸了一口氣,再次确認了時間地點人物。

“四百多年裡,它一面剝蝕了古殿檐頭浮誇的琉璃,淡褪了門壁上炫耀的朱紅,坍圮了一段段高牆又散落了玉砌雕欄,祭壇四周的老柏樹愈見蒼幽,到處的野草荒藤也都茂盛得自在坦蕩”——史鐵生《我與地壇》。

莫名的,她腦子裡跳出的是這段話。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宋徽宗時代的翰林圖畫院裡人才濟濟,郭熙、王希孟、張擇端、武宗元,都生活在這個時代在這個時代,她首先要怎麼生存下來?然後要怎麼回去呢?最後,她想上個廁所,剛才真有點要吓尿了。

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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