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他早就不怕苦了。
柏洲哼了一聲,扒開一塊塞進嘴裡,然後從自己的百寶箱中找出一袋自己最愛吃的薯片塞給那隻還不願意離開的大手。
将手和薯片一塊推了出去。
傅臨壹看着手裡的薯片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
人那麼可愛,心腸又這麼軟,他家洲洲沒了他可怎麼辦啊?
人在周一盼周六,人到了周六,柏洲反而躊躇了起來。
柏洲看着手機裡池書翊發過來的消息,莫名的有點緊張。
池書翊:下樓。
嘶,應該不會打他吧?
他可是會還手的哦。
雖然他确實是有錯在先,但是……君子動口不動手,柏洲選擇相信主角受是個正人君子。
傅臨壹趴在床鋪上看到柏洲背起小書包,幾乎不用問就知道又是去那個姓池的那裡去。
也不知道他給柏洲灌了什麼迷魂湯,柏洲總是莫名的很信任他。
如果不是情敵關系,他都想去上上課。
傅臨壹像是看着丈夫出門私會情人但又别無他法的絕望家庭主夫,目光幽怨,但一張嘴隻能說:“早點回來。”
柏洲點頭,鼓起勇氣下了樓。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池書翊穿了和那天一模一樣的白襯衫。
柏洲心虛的低下頭,小步小步踱過去,低着頭老實巴交的叫了聲:“書翊哥。”
池書翊憋了一整周的氣,見了人的那刻早就消去一半,如今傲嬌的小恐龍收起爪子,可憐兮兮的湊過來,乖巧的叫他書翊哥,水潤的眼睛時不時的偷瞄他,還自以為很隐蔽,池書翊是半點氣都沒了。
甚至還有幾分想笑,這會兒知道心虛了,做壞事的時候幹嘛了?
池書翊一想到上周少年做的事就牙癢癢,在外面找人不知道避着他就算了,還竟然敢專門把他叫過去看。
難道是期望他能有容人之量,替柏洲把傅家那兩兄弟給收了,讓他好縱享齊人之福?
想的倒是美,大清早亡了。
池書翊覺得是自己之前對柏洲忽視太多,讓他不知道在哪裡學了這一身氣人的本事。
萬幸柏洲還知道心虛,可見還不算長得太歪。
要是一臉理直氣壯的出來,池書翊估計就兩眼一黑立刻薅着人去領證結婚,隻能先用法律來約束他,日後再好好教導了。
雖然心裡這樣想,但是面上仍是繃着臉,很輕的嗯了一聲,表示自己還沒好。
柏洲見池書翊沒有要打他的意思這才松了口氣,跟在池書翊身後上了車。
事實證明,柏洲的氣松的有些早了。
因為君子雖然不動手,但是他動口啊。
幾乎是剛一進公寓,柏洲就被男人一把抱起堵在角落。
鋪天蓋地的吻像是暴風雨呼嘯着來襲迫切的要将柏洲卷入到情欲的漩渦當中,男人熟練的撬開少年的牙關不斷加深這個吻,幾乎不給柏洲半點喘息的時間。
粗粝的大手從柏洲的T恤下擺緩緩探入,一邊摩擦着他嬌嫩的背部一邊用力将人死死的禁锢在懷裡。
柏洲擡手抓住男人的頭發,試圖為自己争奪一點點喘息的空間,男人卻仿佛是故意磋磨,慢慢退出去後又徘徊在柏洲的唇邊,用牙齒輕輕的去咬少年飽滿的唇肉。
用唇齒沿着少年的唇線一遍遍臨摹,半晌才像是要留下标記般重重的咬了一口。
沒出血,但卻紅腫了起來,看起來可憐又可愛,池書翊心疼的上去又舔又親,一時松了警惕,被柏洲一腳踹開。
“你!你咬我!”
柏洲捂着嘴巴,白嫩的小臉被男人親的發粉,眼裡噙着淚要落不落,半含嗔怒的瞪着男人,非但沒有半點威懾力,反而讓人旖旎的心思更甚。
“你不該咬?”
池書翊雙手撐在柏洲兩邊的牆面,低着頭目光晦暗的掃過柏洲紅腫的唇肉,“嗯?”
柏洲别過臉不說話。
池書翊見狀又湊過去把人抱起來,用臉蹭了蹭少年紅腫的嘴巴,權當是少年在親他了,自己把自己哄好後又開始心疼少年起來,感覺自己下嘴太重。
被柏洲一把推開也不惱,一邊親着少年的氣鼓鼓的臉頰,一邊輕聲問:“那你知不知錯?”
柏洲被咬的嘴巴正疼的很,心裡有氣,聞言冷笑一聲。
“何錯之有?我告訴你,我就是這樣的……啊!池書翊!!!你你你!你竟然敢!!!”
他竟然敢打他屁股!!!從小到大都沒被打過屁股的柏洲,面色一下子漲紅。
是可忍孰不可忍!柏洲手腳并用,連嘴巴也不閑着齊齊上陣殺敵,哪怕自損一千也要傷他個八百,最後被男人扛在肩上帶進了卧室。
池書翊大步走進卧室,用腳把門踢上,将肩上張牙舞爪的少年扔到床上。
攥着少年細膩的腳踝向下一拉,人就完全被自己覆蓋在身下。
少年沒有半點在人身下的自覺,反而眼睛一亮,自認為找到了報複機會,擡手摟着男人的脖子,對着男人的肩膀張嘴就是咬。
池書翊悶哼一聲,就立在那裡不動任他咬,等少年松口了,才擡起手輕輕的為少年擦去嘴角的津液。
“洲洲,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不做到最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