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着主角攻漆黑幽怨的目光,柏洲自認為這個世界穩了,開門大吉,第一個任務就被他完成的如此完美。
此刻主角攻估計都要在心裡罵死他這個心機死綠茶了吧。
想到這柏洲腰闆都挺直了幾分。
沒有得到絲毫解釋,作俑者反而“興高采烈”的投入另外一個男人懷抱,傅臨辰懸着的心徹底死了。
“随手之勞,不必了。”
傅臨辰回絕了池書翊說要專門感謝他的話,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走吧,回家了。”
池書翊拉着柏洲的手專門穿過整個宴會廳,從正門離開。
原主剛來到京城以沒處落腳為理由一直住在池書翊家,池書翊也沒意見,反而貼心告訴他可以一直住到開學。
說實話主角受對原主一家是真的挺好的,也是真的把原主當成弟弟來對待,卻不知道他的好弟弟一家人都在盯着他的人和錢。
兩人回去的車上,柏洲有些疲憊的倚靠在車窗邊,一隻手向自己脖子後面摸索着金項鍊的紐扣。
原主從鄉下來的,不懂什麼低奢高奢,死心眼就認為金子最值錢,在他們村裡誰能有個金項鍊,那就是頂頂風光。
為了參加宴會他還專門刷的池書翊的卡給自己買了一條分量不輕的金項鍊來充場面,如果不是衣服池書翊已經給他準備了,他肯定要穿logo最大的衣服。
柏洲自己平時沒有帶項鍊的習慣,如今分量不輕的金項鍊戴在脖子上一整晚,柏洲感覺自己的脖頸都被壓的難受極了。
柏洲摸在後脖頸的手半天沒有解開扣子,歎了口氣,正準備放棄,一隻溫涼的手接過了他手裡的項鍊。
冰涼的觸感讓柏洲忍不住下意識的瑟縮。
“别動。”
溫和的聲音夾雜着淡淡的木質香傳來,男人低頭靠近他的後脖頸,柏洲仿佛都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
司機猛的一個急刹車,溫熱而又濕軟的觸感猝不及防的印在他的後脖頸,細細麻麻的癢意讓柏洲身子忍不住微微顫抖。
“書,書翊哥……”
柏洲有些緊張,主角受的嘴巴怎麼可以碰炮灰呢?!這簡直是看文一大雷點。
【統哥,這是意外,這不怪我!】
系統:【嗯。】
“嗯。”
池書翊和系統都聲音同時響起,有那麼一瞬間柏洲差點沒分清兩者。
“對不起,剛剛沒控制住。”
不知道為什麼,池書翊說完又特意解釋了句:“沒控制穩住身體。”
“沒,沒事。”
是個意外就好,柏洲安心了不少。
卻不知道在他身後的池書翊卻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樣無所謂。
池書翊低垂着眼眸,目光落在少年柔軟而又脆弱的脖頸上,金色的鍊條環繞着嫩白的肌膚,比起土氣,更多的是說不出來色氣,讓人目光晦暗,腦海中不該有的思緒瘋長,更讓人想對着無辜的少年做更多事情。
男人的目光看似漫不經心,可其中的滾燙隻有主人自己知道。
池書翊不動聲色的用指甲輕輕刮過少年剛被金鍊子磨紅又被他輕吻過的一小塊肌膚,感受少年不自覺的顫抖,像是被少年這種反應取悅般,嘴角微微上揚。
有些類似于自然界中捕食者的惡趣味,先佯裝無害的靠近弱小的獵物,再一點點取得獵物的信任,最後撕開自己僞善的面具看着無辜的幼獸瑟瑟發抖卻又無力反抗的模樣,露出心滿意足的笑。
池書翊并不是第一天認識柏洲,可在以前這種自己細想起來都覺得奇怪的心思和占有欲卻從未出現過。
今天柏洲和以前有什麼不同呢?池書翊試圖分析出自己變化的原因,可卻發現,過去的柏洲在他的記憶裡竟然變得很模糊。
模糊到仿佛根本不存在。
沒幾下,大金鍊子就乖順的待在了池書翊的手裡。
“給你,你要是實在喜歡的話,可以在家裡打一個展櫃專門幫你放着。”
“真的嗎?!”
柏洲眼睛一亮,把原主的大金鍊子都放進展櫃裡總比放到他脖子上強。
池書翊看着少年一下子亮晶晶的眸子,溫和的笑着點頭,“喜歡什麼樣的可以先看看,看好了發給我。”
“嗯嗯。”
池書翊名下有好幾棟房産,但是最長住的還是市中心的公寓。
在柏洲沒來之前,一直都隻有池書翊一個人住,偶爾也就是阿姨過來打掃,所以房子比較冷清。
房子整體的裝修風格偏歐式,室内的裝修和它的主人一樣低調内斂,從客廳一直到二樓的配色和質感都是相對穩重的中性色。
原主曾一直緻力于把這棟房子加入自己的元素,想要以此來入侵池書翊的生活,潛移默化的成為這裡第二個主人,可卻沒有一次成功。
因為每次被他刻意落在客廳的東西或擺件,第二天都會原封不動的被放回他自己的客房。哪怕是他刻意買回來放到客廳的鮮花也毫不例外。
最後他非但沒有入侵過池書翊的生活,反而被池書翊無聲無息的規定了他對這棟房子的支配範圍,隻有他自己的那間客房。
池書翊對自己的領地似乎有着極強的把控欲,而這種掌控欲在這間清冷的公寓内展現的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