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時候我也夠不上你呀。”
“是嗎,我看你可比我忙多了。”
互相恭維了幾句,湯金蘭先于遊以桉落座,等遊以桉應付完其她人坐下來,才發覺倆人的座位恰巧排在了一塊。
聽台上人發言總不免要耐着性子,半個多小時後,她打開手機,掃了眼信息,五分鐘前,祝頌聲給她發了一連串消息。
[怎麼辦,我胸現在真的好痛。]
[肯定是你弄的,那麼用力。]
[你總是在床上虐待我。]
遊以桉眯了眯眼,之前擔心過的控訴準時登場,祝頌聲怎麼老喜歡在性上面耍賴。
偏偏她昨晚确實做得有些過分了,于是這會不好反駁什麼。
台上内容她根本無瑕聽了,祝頌聲很快給她發了新的、繼續擾亂她心弦的圖片。
是鎖骨下方靠近胸部的一道紅痕。
[上面現在還有你昨晚按的紅印。]
[好狠毒啊你,都說了輕點輕點了。]
一上證據,遊以桉立刻投降了,愧疚地、臉紅地回複:對不起,其它地方不痛吧?
[暫時沒有,就是胸。]
遊以桉硬着頭皮打下:回去給你揉揉。
打完覺得不太對勁,顯得輕浮了點,又改成“回家給你擦點藥”。
擦什麼藥啊,這種情況要擦什麼藥啊。
她坐立難安,聽彙報聽得心神不甯。
直到湯金蘭咳嗽一聲,用手肘輕輕碰了下她,她才意識到宣傳的攝像頭在對準這邊。
于是收了手機,集中注意力配合擺拍,等人走後,她忍不住打開對話框看了眼。
祝頌聲:[真的很痛,連帶着我肚子也不舒服了,我全身都沒有力氣。]
說得遊以桉心裡真的慌了,該不會是病沒好所以身體虛弱吧,她昨天有那麼暴力嗎,不可能吧。
[隻有肚子嗎,其它地方痛嗎,我回來帶你看下醫生?]
祝頌聲沒回了。
遊以按難熬地繼續開會。
十二點,會隻開到一半,大家都要去附近酒店用餐,遊以桉這桌有她的恩師和提攜過她的貴人,杯籌交錯間騰不出時間幹點别的。
衆人談起年後會有的博覽會,遊以桉收了心,打算讓榆窯裡也分一杯羹,一桌人談起來。
聊到後面,曾經的貴人抱歉地提起研學的事,“以桉啊,沒太受影響吧?王總跟你談的股份還合适吧?”
遊以桉體面笑笑,“合适的,早都放下了。”
恩師坐在她身邊,小聲歎道:“其實他們做的項目你完全可以做的,當時怎麼沒想着再繼續堅持下?”
“我……”遊以桉卡殼了下,“當時太累了,現在想想是差了點勇氣。”
這件事真是她的一道坎,自己心裡那關都沒過,外人問起來還要佯裝無所謂。
恩師聽後握了握她的的手,沒再言語。
菜都要涼了,衆人才動起來筷子,遊以桉滑了眼手機,看看祝頌聲回複她沒有。
幾條新語音躺在對話框裡,遊以桉想轉文字,再想想還是跟祝頌聲通個電話為好。
她欠身離開,走到無人的包間,點開語音條。
祝頌聲語氣有點搞怪帶着賤兮兮的,配合着她獨有的黏糊音色,一說話讓遊以桉心裡五味雜陳。
“哎呀,你猜是怎麼回事,我剛剛才發現我來月經了。”
“難怪會感覺胸脹疼,原來不是你掐的呀。”
遊以桉聽完閉了閉眼。
洗白罪名之際,她在心裡罵了句,祝頌聲這個神經病……她懶得再搭理祝頌聲了。
吃過飯後,繼續開會,遊以桉無聊地吃了幾個沙糖桔。
一直開到下午四點半,期間祝頌聲給她打了個電話,她手機靜音沒接到。
再一看,祝頌聲問她:“你早上不是說要回來嗎,怎麼還沒有回來呀。”
“格格屋晚上吃火鍋,你來嘛。”
遊以桉:來月經别吃辛辣的。
那頭秒回:鴛鴦鍋~
遊以桉彎彎嘴角,拜托湯金蘭幫忙跟會長說明晚宴她有事不去,收拾完東西,接了幾張名片,她直往停車場去。
不知道祝頌聲這一出是略施小計還是烏龍一場,她的情緒如此輕易被祝頌聲牽着跑。
她仔細覺察内心,對此不算反感,幹脆放縱失而複得的新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