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格格屋前,夏糖過來問道:“怎麼了呀,你們吵架了啊?”
遊以桉都不知道怎麼說。
剛才的情景夏糖都看到了,心裡猜到了幾分,覺得不敢相信。
遊以桉交代道:“她……你這幾天多照看一下她吧。”
回到家,遊以桉再次洗了個澡。
不清不楚的性/愛帶來事後空虛,緊随其後的便是自我懷疑,無論如此,事實就是她又跟前任搞上了,感情上的事一點沒解決,床倒是上了。
要是把這事完全怪到祝頌聲身上也太冤枉對方了,她在一團糟裡嘲笑自己,哦,遊以桉,原來你内心深處是這樣想的。原來你很願意啊。
也不怪祝頌聲老自我良好地覺得她裝了。
這一切是怎麼發展成這樣的?
遊以桉細細回望,她們的這次偶遇是在拉吧,她去是為了給朋友慶生,祝頌聲去是為了什麼呢?
祝頌聲桌上亮的燈還是藍色,如果那晚沒有碰到遊以桉,祝頌聲會跟别的女人回家嗎?
事情弄到現在這樣超出了她的設想,這一晚吵過哭過也做了,最後祝頌聲以沉默表達她的不滿,遊以桉不主動關切些什麼,兩個人這樣冷了下來。
許多天,她們誰也沒找誰,她能從夏糖沒找她說什麼這點來判斷祝頌聲還在格格屋。
到了這一步,遊以桉不得不猜想,祝頌聲要麼是真想和她複合,要麼就是遇上自己解決不了的天大麻煩了。
不然怎麼還會選擇留下呢?
晚上朋友喊她吃飯,原本不想去,可聽說拉吧聚會那天的兩個朋友也會去,于是遊以桉抱着難以言說的目的赴了宴。
都不用遊以桉故意問,聊天内容不免又提起遊以桉拉吧遇到前女友的事,那天下樓去找祝頌聲搭讪的倒黴蛋說:“我感覺我像小醜,誰知道會有這一出,都不知道以桉前女友怎麼看我的。”
有人笑道:“怎麼會這麼巧,小絮兒怎麼指定的人,一選就選到别人前女友。”
小絮兒來勁了,“因為她一直在看我們呀!我坐在最邊上剛好能看到她,她跟我對上了好幾次眼神,然後特意把燈調成了藍色,那種暗示你們懂吧。”
小絮兒手肘戳戳遊以桉,轉向她說:“你前女友應該跟你交代了吧,她就是沖你來的,她肯定是看到你了所以才暗示我們把她喊上來的。”
是這樣嗎?
把她所有聯系方式删了的人竟然知道她那天會在拉吧啊,聚會的人裡除了溫新羽沒有她們的共友,溫新羽保證過她真不知情祝頌聲會在那,也絕不可能故意透露的。
誰知道祝頌聲是不是想來豔遇結果碰到她了,反正隻要能解決她當晚住宿問題,是誰都沒關系吧。
旁人的話到底是在她心裡埋下了種子,拉吧老闆她也認識,大不了調調監控她馬上能知道祝頌聲到底是什麼意圖了。
想到這,遊以桉覺得荒唐,又調監控嗎,她都要認同祝頌聲有時罵得也對,她确實是想盡可能地掌控祝頌聲的心理,也許有時到了種近乎變态的程度。
祝頌聲性格古怪,總是讓人摸不着頭腦的,她就想通過其它方法去探尋祝頌聲的内心,想要比别人多一分了解。
所以才會做出分手後依舊密切關注祝頌聲社交賬号的事吧,分手時祝頌聲給出的理由她一條都不認可,她好奇祝頌聲離開她之後究竟過上想要的生活了嗎。
她以前非常、非常想知道祝頌聲的一切,以至于親手送上匕首,被前任抓住了她念念不忘的把柄。
晃眼到了臘八節,離小年不過兩個星期,真正快要到了遊以桉說的“賴到過年”。
祝頌聲對何時要走沒有表示,倒是夏糖給她發了幾條信息。
[桉姐,有個事我必須跟你說下,聲聲快三天沒有下樓了,最近也沒有她的外賣單送進來,不知道她這幾天怎麼吃飯的。]
[我擔心她出什麼事,上去敲她的門喊她跟我們一起吃飯了。]
[我們以後能不能經常叫她一起吃飯啊,她好像照顧不好自己,現在發燒了隻有力氣縮被子裡。]
這樣的口吻,好像遊以桉要是不準,夏糖就真的不敢叫祝頌聲一起吃飯,好像遊以桉真的狠心到不準自己的員工和自己的前女友有任何接觸。
遊以桉聽出來夏糖的暗示,可她才不會去看祝頌聲。
她回複短短兩個字: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