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法醫怎麼回答?法醫說,因為她是胃口被吊死的。哈哈哈哈。】
【……】
藉聊塵:“……”他最近不太聽得“吊”這類同音的字。
【不好笑嗎?那我退場了。】
彈幕是來參加選秀,展示才藝的,藉聊塵是裁判,道:“下一個……”
話音未落,他的腳感覺不對勁。
有一隻冰冷又堅硬的手握住他腳踝。
觸感判斷,是木偶。
還真是木偶小鎮啊,到處都是木偶。
連這種峭崖陡壁都有,藉聊塵快被木偶整瘋了。
握住他腳踝的手使勁,他也使勁,直接把對方抽了出來,懸挂在他腳上。
狗皮膏藥似的,咋都甩不掉。
對方把他也當做一個繩子,往上攀。
藉聊塵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放出文字纏住對方。
似乎這是一個報廢的木偶,零件七零八落的,不是少了幾根手指,就是右眼沒了,連上的顔色也斑駁脫落。
文字繞在對方身上,木偶停下動作,忽地,側面又蹦出一個舊木偶。
藉聊塵松了手,繩子在眼前快速下落,慌亂間,手卻怎麼樣都握不住。
直到繩子尾端也掠過眼前,藉聊塵不再掙紮。
風呼嘯而過,衣擺和頭發被吹起,彈幕一個個瞎發信息。
【我接接接接,接不住。】
【卧槽,好暈!】
【什麼情況,剛進來就死了,退了,繼續去看劉盟的了。】
【樓上,我就是從劉盟那來的,也是手忙腳亂,好歹這位還撐了會。】
下墜速度逐漸加快,為确保自己不粉身碎骨,藉聊塵讓文字圍在自己身上,一層一層包裹,用文字來當緩沖泡沫。
“咚!”
身上的木偶在墜落過程中分開,裂成八瓣,頭還在動來動去。
藉聊塵過去補了一腳,黑色眼珠骨碌碌滾出來。
【我活了,沒死,耶!yue——】
【大佬不愧是大佬,生死一線都有辦法。】
【雖然我也頭暈,但别吐這啊!】
文字替他抵擋了大部分傷害,但摔下來,那一瞬間的疼痛,随着震動傳到四肢百骸。
骨頭一陣酥麻。
一瘸一拐地走。
崖底草木繁多,沒有濃到爆炸的霧霾,一時視線清明,倒不習慣起來。
藉聊塵眨了眨眼,望向遠方,一大片綠油油的田埂,成塊的田野不均勻的分布。
還有老黃牛和農夫正在耕作。
與崖上判若兩個世界。
古怪的很。
他走出峭壁,遇上兩個背簍的女孩。
一個在樹上摘枇杷,一個用布衣接。
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人,樹下女孩示意樹上女孩,兩人一起看向藉聊塵。
樹下女孩拿了兩個枇杷,走向藉聊塵。
樹上女孩急切喊道:“吳心!爺爺說我們不能與陌生人說話。”
叫做吳心的女孩笑着擺了擺手,道:“沒事哒,哪有長這麼好看的壞人。”
【姑娘好眼光,咱塵寶才不會欺負女孩子呢,嗚嗚嗚,心疼死塵寶了,塵寶沒事吧?】
【樓上稱呼好有意思!偷學,塵寶~好招女孩子喜歡哦!】
【咳咳,也招男孩子喜歡。】
【悄眯眯嗑到了……】
【邪門cp,嗑不得啊姐妹!】
藉聊塵被彈幕阻擋步伐,他停下看向朝他跑來的女孩子,看起來年齡不大,十六七歲的樣子。
吳心把枇杷遞給他,明眸皓齒,笑容很甜,道:“大哥哥,吃枇杷嗎?”
【可惡,這麼可愛的女孩子為什麼不是我生的!】
藉聊塵接過,手指髒髒的,沒立刻剝皮,揣兜裡了。
吳心回頭指樹上那個女孩,道:“我叫吳心,她是我姐姐,叫吳語。”
藉聊塵被人無辜切斷繩子,掉在這裡,他是挺無語的。
吳心道:“大哥哥,你行動不便,是受傷了嗎?”
藉聊塵點頭。
吳語爬下樹,背上簍子,牽起妹妹就走,“不要亂撿男人回家,很危險的!”
吳心掙紮,道:“可是他都受傷了,萬一我們受傷落在别處怎麼辦?”
吳語牽着妹妹的手凝住了,似在非常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吳語松了手,道:“好吧,治好就讓他離開。”
吳心又喜笑顔開了,呲着缺了的大門牙,對藉聊塵道:“大哥哥,我們家就在前面,很快就到了。我爺爺可會幫人治療了。”
藉聊塵到處看了看,眼下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點頭,随兩姐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