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速度快如閃電,卻還是遲了一步。溯行軍動作更為敏捷,它抓住了荒川葉的胳膊,把人抱起,準備撤離。
這一刻,三日月和鶴丸同時出手!
他們刀光閃過,帶着淩厲的氣流撲向溯行軍。然而,敵人速度奇快,它帶着荒川葉跳起,在牆上留下深深的痕迹,轉眼間就從房門消失,沒入了茫茫夜雪中。
“可惡!”山姥切急怒,但已經失去敵人的身影,這不可能,突破結界和巡邏的存在怎麼可能!?
“山姥切,冷靜一些,去通知藤四郎和忍者他們立刻追擊。”三日月看着敵人消失的方向,冷靜地說道。
山姥切緊緊握着刀,呼吸因憤怒而變得急促。他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可能,但沒有一個能解釋為什麼溯行軍可以如此輕易突破本丸的防禦結界。他低聲咬牙道:“這不可能……巡邏的人沒有任何預警,結界也沒有崩壞的迹象!”
三日月宗近穩穩站在破損的房間中央,刀尖微垂,冰冷的目光穿過夜幕,看向溯行軍消失的方向。
他輕輕開口,語氣依然鎮定,卻帶着不可忽視的威嚴:“山姥切,現在不是動怒的時候。去通知藤四郎以及忍者需要盡快墜機和查明結界被破壞的原因。”
山姥切深吸一口氣,點頭轉身沖出房間,高聲吩咐着:“今劍、小夜,帶上追蹤工具,準備出發!鳴狐,立刻查看結界破損的位置,報告異常!”
房間裡隻剩下三日月和鶴丸,風雪從破損的牆壁湧入,冷意充斥着整個房間。鶴丸将刀收回鞘中,眉頭緊皺,臉上少了平日的輕松與玩笑,低聲道:“看來我們低估了這些家夥的能力。這種速度和隐匿技巧,恐怕不隻是普通的溯行軍。”
三日月沒有回應,隻是沉默地注視着遠方。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利,握着刀柄的手微微收緊。
夜雪中,溯行軍帶着荒川葉急速穿行。冰冷的空氣撲面而來,荒川葉的傷口因寒意而更加劇痛。他盡量控制自己的呼吸,觀察着周圍的環境,同時腦中思索着敵人的意圖。
他清楚,自己是溯行軍的目标,但這些敵人為何如此果決地行動?更讓他疑惑的是,先前那出手的另一隻溯行軍,竟然直接殺死了同類……
挾持荒川葉的溯行軍身形踉跄,它似乎正在經曆某種難以言喻的掙紮,身體的動作顯得僵硬且遲緩,仿佛内心有兩個意識在激烈沖突。一方面,它似乎想遵循某種命令,對荒川葉造成威脅;另一方面,它卻極力壓制自己,避免任何傷害波及到他。
“主……不要,停下來,活下去……”
在戰鬥的間隙,它低聲呢喃,聲音帶着破碎與掙紮,像是從遙遠深處傳來。
荒川葉被這突如其來的呼喚震住了,他擡頭看向對方,發現那雙原本冰冷無情的眼眸中竟然閃過一絲溫柔的光芒。
“你……”荒川葉剛想開口,卻被眼前的一幕驚住。
溯行軍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它将刀刃狠狠插入自己的心口。
“主……不能死。”它的聲音輕柔而破碎,擡起染血的手,遲疑着靠近荒川葉的臉頰,手指微微顫抖,卻沒有一絲傷害的意圖。
荒川葉看着它,感到前所未有的複雜。
山姥切……?
這個時候荒川葉被裹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你在發什麼呆?”斑看向荒川葉荒川葉目光呆滞,以為他是被被凍到了,将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人身上,把他抱回了本丸。
整個本丸燈火通明,荒川葉坐在床上,藥研在給荒川葉上藥,雖然傷口已經大部分愈合,但不能放任不管。
他的思緒很亂,最後那一秒他看到的那個時空溯行軍他聲音像是從深淵中傳來,低沉而又滲透心底。
它的手指顫抖着,仿佛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掙紮,向荒川葉靠近。
那一刻,荒川葉能感覺到一種強烈的糾結情感在它體内翻湧,那不僅是敵意,還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深切……愛?
他究竟是誰?
“發生什麼事情了?”斑在荒川葉面前正坐着,看向那愣神的荒川葉。
“我累了,你們都先退下吧……”荒川葉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山姥切,你留下。”
在所有人離開之後,房間裡回歸了平靜。
“山姥切。”荒川葉對着山姥切招招手,他望向山姥切,眼中流露出一種難以言表的沉重。他的心中仍舊萦繞着剛才那一幕,那隻溯行軍的掙紮與痛苦,深刻地撕扯着他的心。
那種無法言喻的情感,仿佛在他内心深處泛起漣漪,讓他感到陣陣心痛。
這種感覺,他感覺到過。
在山姥切身上。
山姥切來到了荒川葉的身邊,荒川葉抓住了他的手,整個人靠在他肩膀上,那雙眼睛裡映襯出的滿是自己。
荒川葉的身體微微靠向他,額頭輕輕抵在山姥切的肩膀上,流露出一絲無聲的依賴與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