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川葉忍俊不禁,伸手揉了揉柯南的頭發,“謝謝你,新一尼。”
父母接受了心理醫生的建議,盡量讓荒川葉在白天多到空曠的地方散步,每天堅持四十分鐘。柯南和家人一起努力,想讓他盡快從陰影中走出來。
“好啊,那就去吧。”荒川葉終于露出了一個真正輕松的笑容。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綱吉背着書包也沒有回家,坐在公園的秋千上在垂着頭,他在想這一些細節,關于墜機之後很多事情都想不來了,這件事情他很早的時候也遇到過。
那個時候還是小學,微妙的感覺和現在差不多。
“阿綱,你果然在這裡。”公園外傳來了山本武的聲音。
“十代目!”獄寺的聲音相當愉快:“我買到了限定的栗子奶茶!”
“獄寺,山本,你們怎麼在這裡?”綱吉有些意外的看着這兩個人。
“你下午逃課了,我就知道你大概在這兒。”山本和獄寺一左一右坐在綱吉邊上的:“以前我們和小葉總是在這裡碰頭不是嗎?”
“真是的,罪無可恕的家夥,居然讓十代目擔心。”獄寺給自己點了一根煙說到:“還說什麼考慮出國,一點都沒有十代目的人的自覺。”
“不不不,小葉不是我的人。他隻是我的朋友,我們之間沒有什麼特别的關系。”綱吉解釋道,他的聲音裡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隻是最近他有些瞞着我們的感覺……”
“那就當面去問問呗。”山本武拿着奶茶,右手的手腕上還纏着繃帶,前段時間過于用力訓練導緻了右手手腕骨裂,現在已經回複的差不多了,他看向綱吉笑着說到:“小葉不是說了嗎?有什麼事情如果不當面問,當面說,身邊的人怎麼會知道呢?”
“但是,小葉……”綱吉想到什麼就低下頭。
“确實,直接當面去問就好了的。”獄寺将手中的煙頭掐滅後說到。
“我記得小葉現在米花町那邊。”山本武拿起了手機給荒川葉發消息:“走,我們去找他玩。”
在米花町,給他們開門的是工藤優作哦。
“下午好,叔叔,我們是小葉的同學,來找他玩。”山本武笑着介紹到。
“啊,歡迎歡迎,我聽小葉說起過你們,不過小葉現在和我家親戚的小孩出去玩了,現在也快回來了,你們可以在他房間裡等他。”工藤優作讓出一條路說到:“你們知道他房間在哪兒對吧?”
“嗯。”
荒川葉的房間不小,但很幹淨,他們也在短信裡得到荒川葉的允許後,熟門熟路的打開一邊的儲物櫃搬出來了小矮桌和坐墊。
他是在山本武發完消息三十分鐘左右回來的,手裡還提着一些零食。
荒川葉回來的動靜并不大,靠近窗戶的獄寺卻是第一個注意到的。他微微皺了皺眉,看了眼正在和别人交談的綱吉,随即壓低了聲音說道:“十代目,我去抽根煙。”
綱吉轉頭看向他,點點頭,笑着回應:“好。”
獄寺轉身離開,卻不是朝陽台,而是直接朝樓梯口走去。他的腳步聲輕得幾乎聽不見,但眼神中藏着一種迫切與不安。
荒川葉正準備上樓,卻被獄寺直接堵住了去路。他微微一愣,擡眼看向獄寺,還未開口,便聽見對方冷冷地說道:“我有話要和你說。”
荒川葉眨了眨眼,似乎并不意外,反倒輕松地将手中的零食遞給了跟在身後的柯南。“柯南君,你幫我把這些零食送給我的同學吧。”
柯南瞥了一眼氣勢洶洶的獄寺,又看了看臉上帶笑的荒川葉,點了點頭:“好。”随即便轉身離開。
走廊盡頭的窗戶邊,陽光灑在兩人身上,氣氛卻并不輕松。獄寺抱着手臂,靠在牆邊,看着荒川葉,眉頭微微皺起:“聽說你要出國了?”
荒川葉聳聳肩,随意地說道:“隻是考慮中而已。Timoteo先生是意大利人,他畢竟是我親生父親,我總得過去看看。”
“你了解過他的情況嗎?直接就打算跟他去意大利?”獄寺語氣裡隐隐透着幾分不滿,但也小心着自己的态度。他知道荒川葉是綱吉很在意的人,不能太過冒犯。
荒川葉笑了笑,目光透過窗外的風景,似乎并未将獄寺的質疑放在心上。“他的年紀大了,可能是老來得子吧。”他語氣平淡,卻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感。
“老來得子?”獄寺挑眉,語氣裡透出更多的不滿,“那他沒有别的孩子嗎?”
“有一個養子。”
“那你有沒有考慮過其他的可能性?”獄寺的語氣明顯加重了幾分,雙臂抱得更緊,仿佛試圖壓制住自己逐漸湧上的煩躁。“一個年紀大的、有錢的老頭,突然跑來認你這個年紀差距這麼大的孩子,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退一萬步說,你的生母呢?她的結局又是怎樣的?”
荒川葉沉默了一瞬,眼中笑意微微淡去,但很快便恢複如常。“你在擔心什麼?”他輕輕歪了歪頭,語氣平靜中帶着一絲好奇。
“你難道不覺得,這裡面可能有别的隐情?比如家族裡有人病了,需要緊急的器官捐獻?或者是家族其他的醜聞需要有人去做替罪羊?”獄寺直視着他,語氣透着難以掩飾的焦慮,“荒川葉,你至少該讓人去查清楚情況再做決定。我可以給你推薦幾個人,他們有能力——”
“謝謝你的好意,這些事情你不用擔心。”荒川葉輕笑了一聲,打斷了獄寺的話。他的眼神堅定,像是早已做好了決定。
獄寺盯着他,眼前這個人顯然是有自己的計劃。面對這樣的态度,他一時間竟然無話可說。他煩躁地擡手摸了摸口袋,卻最終還是沒有掏出煙來。
“随便你。”他白了荒川葉一眼,語氣裡是掩飾不住的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