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已經在飛機上睡了很久,現在根本睡不着。
洗漱過後,我和淺羽在床上大眼瞪小眼,然後又漸漸往他身上靠。
我這才意識到,我進入了alpha易感期。
淺羽像是早就知道了,把腺體主動湊了過來。
我輕輕咬着那層薄薄的皮肉,但是沒有繼續咬下去。
這樣就夠了。
但淺羽好像有些不好受,他本身也在易感期,兩手緊緊抓着床單,蜷縮着身體,埋在枕頭上小聲哼唧。
他什麼都沒說。從上次我拒絕他之後,他就沒再主動過。
我輕輕拍開他的腿,将其中一條搭在我的腰上。
“姐姐,你要是不想,也沒關系......”
他用枕頭捂臉。
指尖全是纏綿濕意。
我閉上眼睛。
“小甯,我沒在看。”
指尖的觸感卻更濕潤了。
“姐姐,那你一直閉着眼睛......”
我聽到淺羽褪下衣服的聲音。
“嗯,閉着呢。”
然後我睜開了眼睛。
他還把自己埋在枕頭裡。
我低下頭。
好漂亮。像雨中濕漉卻清透的早春粉櫻。
而我是那個想避雨的侵入者。
沒有衣物的阻擋,我又順利進去一個指節。
淺羽捂着嘴但還是溢出聲,喘息不停。
我輕輕吻了吻他的額頭,又将吻帶回到他的腺體上。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
反正記得自己一直沒停下來。
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被被子裹了個嚴實。
指尖似乎還停留着淺羽身體的溫度。
我将手指湊到鼻尖聞了聞。
檸檬香夾雜着玫瑰花香的味道。
淺羽不知道跑哪去了。
手機裡有條消息,是他給我發的。
“姐姐,你醒了的話,先把桌上早餐吃了。我大概八點半之前回酒店,然後我們出發去松恩郡。”
床頭櫃上擺了三明治和水果之類的。
我沒胃口。
看了下時間,八點。
還有半個小時。
我起來簡單收拾了下。
打開電視。
本地新聞叽裡呱啦我完全聽不懂。但我知道,說是新聞,其實就是個鄉村八卦彙總,八卦沒了,過了一會兒就開始放大媽大爺在海灘上曬太陽。
我隻想找到和那艘沉船有關的消息。
我動作很快,全部收拾好了也不過才過了十分鐘。
然後我又躺回床上,看着窗外北歐幹淨透亮的天空。
無論是這片天空,還是這片天空之下,這裡平靜的人和生活似乎中世紀沒有什麼區别。
淺羽回來的時候,給我帶了小蛋糕回來。
乳脂和蛋糕胚烤得很香。
我還是沒胃口,拿起行李箱就跟他下樓。
淺羽對着車牌看了好一會兒,又對着手機看了一會兒。
“怎麼了?”我問。
淺羽說和他訂的那輛車不對。
“那我們換一輛車。”
“訂不到了姐姐,不然我們隻能訂明天的了。”
司機和我們說,我們訂的那輛車今天出問題了,所以換了一輛車。但人還是這個人。又給我們旅行社證明。
淺羽又打了個電話,和旅行社确認了之後,我們才上的車。
算了一下,我們要坐五個多小時的車。
淺羽枕在我肩上,摟着我的脖子淺睡。
司機是個歡快的本地老頭,時不時用口音很重的英語和我們唠嗑。
車上放的是《好一朵茉莉花》。
“嚎一多摩膩花~哦哦~摩膩花~”
“年輕人,古德毛甯。昨晚睡得嚎嗎?尼萌喝不喝咖啡?”
我搖搖頭。
他路過一家咖啡店,下去買了咖啡,還是給我們帶了兩杯。
他給我比了個大拇指,又指了指我肩上睡着的淺羽。
“給這位喝這個,會至少清醒個三天三夜。”
我接過咖啡,放到一邊的座椅上。
“謝謝。”
“嚎一多摩膩花~滿園花開香~”
不是我嫌棄他,是我從小就知道,陌生人給的吃的喝的不要碰。
雖然我知道這是淺羽找的人,也和旅行社确認過了,應該挺靠譜的。
過了一會兒,他又切換到了kpop抖鷹神曲,在座位上不斷搖擺。
受不了了。
我戴上耳機。
我看見淺羽也在微微皺眉。我給他捂上耳朵。
大叔看到我們的态度,看着很是傷心,把音樂關了,老老實實開車了。
五個小時的車程,不聽點動感的音樂确實難挨。
我跟他說,你可以聲音小點聽,沒關系。但别太吵了。
司機搖搖頭,說他不聽了沒事的。
過了一會兒,又開始小聲動次打次。
淺羽徹底睡着了。我一直沒睡。保持着最基本的警惕。
我将他攬在懷裡,聞着他的頸間,看着車窗之外,峽灣地貌逐漸顯現。
等到了的時候,下雨了。
天色昏暗。
司機大叔從後座拿了兩把傘給我們。
我問他不等我們回去嗎。
他說叫車的人隻說了單程。沒說包送回去。而且包送回去的話,很貴的。
我說你留下來。我們有錢。而且說不定到時候我們叫不到回去的車。
我叫醒淺羽,遞了一把傘給他。
等我們找到了救助站,搜救隊今天全部都回來了。
“才下午一點,為什麼不繼續找?”
“抱歉,搜救工作從今天開始,已經全部結束。我們盡力了。”
“什麼盡力了?還有五個人你們沒有找到啊!”
“抱歉,小姐,我們已經找了近半個月。有些話,我不太好直接說。我隻能說,再找下去,也是白搭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