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貝貝!金貝貝!”
小雞飛到我頭上,唧哇亂跳。
我瞬時清醒了過來。
我放開淺羽,将他按回沙發上,給他一顆顆扭上衣扣。
淺羽又要去解,被我捉住兩隻手臂。
他的胸膛還在劇烈起伏,側過頭,撇撇嘴就開始無聲地哭。
“對不起,小甯。”
我起身,把頭頂的小雞放回鳥籠,往浴室走去。
我打開水龍頭。朝着冷水的方向。
已經是深秋了。
這個冷水澡洗下去肯定要感冒。
但我管不了那不多了。
剛才如果不是小雞,我應該已經做了讓我以後會後悔的事。
身上的燥熱之意逐漸被冷水一點點沖刷走。
等我再出來的時候。
淺羽已經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我走過去,想把他抱到卧室睡。
但我碰到他的時候,手被燙了一下。
卧槽怎麼這麼燙。這溫度已經不是發四十度高燒的程度了。像是渾身貼了在玩大型mmo遊戲的poopA5。
随即心下一沉。
“淺羽,醒醒!”
我搓了好一會兒他的臉,淺羽終于醒了。
“姐姐,我的臉痛……”
我懸着的心放下來一點,也是,我剛才跟鑽木取火一樣,不疼才怪。
“怎麼了?”我問。
“姐姐,幫幫我,好不好,求求你……”淺羽縮起身體,将臉埋到自己腿上,“這次出門,我忘了帶藥。”
“什麼藥?”
淺羽沒有直接回答我,“如果沒有藥的話,就隻有姐姐能幫我。”
“給你再做個臨時标記?”
淺羽點點頭,又搖搖頭,拉過我的手,放在他的小腹上,然後就紅了臉。
“我明白了。”我點頭,“但如果中途我沒停下來,你要阻止我。否則,我們就不要見面了。”
淺羽說好,然後又要去解自己的扣子,被我按住。
“就這樣。”
我把他抱坐到腿上,手從他的後腰往下。
淺羽攀在我肩上,忍住沒有發出聲音。
剛剝開一個小口,我的腰就被夾緊了。
但總體上很順滑,沒費什麼力氣。
我聽着淺羽在我肩上喘息,看着電視屏幕讓自己分神。
“下面為您播報歐洲新聞。”電視主持人說。
淺羽突然抓緊我的衣服。
我想起來我的中指上全是練各種樂器練出來的大小繭。
“第一次?”
我的本意是,第一次的話有些疼,抱歉我手上都是老繭,我會盡量輕點。
但一說出來我就後悔了。
第一,是因為這話說得像我自己是個什麼情場老手似的,實際上一段正經戀愛沒談過,油膩得不行。
第二,這樣很不尊重淺羽。而且如果他一直喜歡的是我,他不是第一次是第幾次?我又在質問什麼?
果然,淺羽睜開眼,看着我,嘴上什麼都沒說,隻是點頭。
然後賭氣似地夾了夾我。
等我終于探到最裡面的時候,淺羽又開始嘩啦啦掉小珍珠。
小哥哥,可不可以别哭了。光是今天,淺羽的眼淚就比撒哈拉沙漠一年的降雨量都多了。
不是,我真是第一次發現,真的有人比我還能哭。并且我實在好奇,他跟我回家這麼久,一滴水都沒喝,怎麼有這麼多眼淚流。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我決定之後要找個機會和他取經。
我以為是我弄疼了他,他卻起身親了下我的臉頰,又軟軟趴回我肩上。
“喜歡姐姐。”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我小臉一紅,鼻子裡的隐形鼻塞有些不穩,差點滑落出來。
是的。
我在浴室給自己戴上了隐形鼻塞。
所以我現在才能這麼泰然自若,懷抱溫玉而坐懷不亂。
淺羽小甯的信息素再好聞再上頭,不好意思,物理打敗魔法,統統聞不到了,嘿嘿。
過了一會兒。淺羽拍拍我的肩。
我明白他的意思。
他起身,躺到我身邊,并攏雙腿,仰着頭,小口小口喘息。
電視裡,主持人的聲音突然格外清晰。
“突發一則消息,挪威松恩海峽打撈上一艘沉船,船上共十名遊客,其中兩位是國内人士。目前已打撈上五具遇難者屍體,其餘生死未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