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畫室,”宋澤說,“自畫像很有可能在畫室,數量又多,找自畫像的難度應該是最低的,先找它。”
紀書魚覺得宋澤說的沒毛病,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縮短與其他四組在時間上的差距。
兩人直奔畫室,然後被守在畫室外做任務引導的npc告知了一個不幸的消息。
“因為你們是最後一名,所以你們進入的畫室難度最高。”
紀書魚:“……”
合着駱語和陳言一是easy模式,她和宋澤是hard模式呗。
紀書魚合理懷疑節目組黑箱操作,但她沒證據。
紀書魚牽着宋澤走進畫室,隻看了一眼便恨不得把宋澤的眼罩解下來戴自己眼睛上。
牆壁上挂滿了密密麻麻的抽象畫,不,那甚至不能稱作畫,因為所有畫布上隻有毫無規則,毫無美感的色塊,還是飽和度很高的那種醜醜的色塊,紅的像血,綠的像劣質人工草皮,藍色和黃色則特像某國民椰汁品牌的配色,超古早,超級辣眼睛。
紀書魚懷疑在這間畫室之所以難度最高,原因是這些畫醜出天際,精神污染值超标令人掉San。
宋澤安靜地聽完紀書魚的哀嚎,想了想,說:“畫室裡除了畫,還有什麼?”
紀書魚憋住一口氣,強忍着視覺上的不适努力觀察,“有個工作台,上面放了好多油畫顔料、畫筆、調色盤,還有一些透明的圓形鏡片……”
透明鏡片出現在畫室就很奇怪。
紀書魚手不能動,看了半天鏡片也沒看出異常,她也不為難自己,轉而蹲下身觀察工作台。
“宋……咳咳,書魚書魚!工作台底部有個凹進去的小坑!”因為激動,紀書魚差點在鏡頭前喊出宋澤兩個字。她把兩條胳膊從背後扭到身前,努力引導宋澤的手摸上那個奇形怪狀的坑。
宋澤仔仔細細摸了好幾遍,“邊緣是圓的?這個形狀……你挑三塊鏡片疊起來放進去看看?”
紀書魚舉起手臂,晃了晃綁成死結的雙手。
宋澤短促地笑了笑,“抱歉,我忘了。你拉我出來,我來放。”
又是一番極限操作,三片鏡片艱難地填了進去。下一瞬,一束紫光透過鏡片,投射在工作台下方的地闆上。
“有字!”
紀書魚照着念:“生機誕生在三原色交彙處。”
生機誕生在三原色交彙處?三原色?
“三原色是紅黃藍沒錯吧?”紀書魚擰起眉頭,“交彙……是讓我們把三種顔色調成一種嗎?調在哪啊?”
兩人隔着眼罩對視一眼,近乎異口同聲道:“鏡片!”
哇!她和宋澤好聰明啊!
紀書魚在心底驚歎一聲,要不是她被綁住了手,高低得跟宋澤擊個掌。
“我來塗色。”紀書魚包攬了這項任務,艱難塗完色,迫不及待地蹲到工作台底把鏡片再次怼進去。
重疊部分很快變成黑色,随着一束白光透過鏡片直射到地闆上,鏡片正上方傳來一陣震動,響起類似機關開合的咔嚓聲。
紀書魚隻好拉着宋澤從台底爬起來。原本平整的台面上出現了一個凸起的9鍵數字密碼盤,密碼盤下方亮起一串數列,數列缺失了4個數字。
這是讓他們解數列輸密碼?
紀書魚直接癱倒:“交給你了!”
上學期間她成績最差的就是數學,解數列什麼的,臣妾做不到哇。
她以為她是蚊香眼鹹魚臉,但其實鏡頭裡的她belike:題太容易輪不到我出手。
宋澤:“……你念一遍。”
啊,又忘了,宋澤現在是盲人模式,他看不到。
紀書魚照着念:“71空格212空格3……”
“4876,”沒等紀書魚念第二遍,宋澤便說出答案,“輸這四個數字。”
紀書魚抱着對宋澤的盲目自信輸入密碼,“啪”,成功解鎖。
紀書魚差點星星眼。牛還是宋澤牛,不愧是京大學霸!
宋澤仿佛有透視眼,突然說:“很簡單的乘法數列題,小學生水平,不用你出手。”
紀書魚:好好好,裝還是您會裝。
不過她聰明着呢,知道宋澤這麼說是為了不崩人設。
而且最重要的是,随着密碼解開,他們腳下這塊地闆正在緩緩下降!
天呐,節目組好大手筆,地闆下方居然還有暗室!
“找到自畫像啦!”
紀書魚驚喜地抓住宋澤的手左右搖晃。
暗室裡四面牆壁有兩面是光秃秃的,一面是放滿書的書架,最後一面挂着一副獨眼男人半身畫。
“暗室裡放書架幹嘛?還有這幅畫也很奇怪,缺失的右眼裡面是空的……”
紀書魚湊近觀察,還攥着宋澤的手一起摸。
“眼眶裡面可能有機關,”宋澤提出了一種可能性,“你試試畫框能不能挪動?”
紀書魚上手一試,相框很輕松地就從牆上取下來了。
相框背面的底部有個鑰匙孔。顯然需要插入鑰匙。
紀書魚盯着畫像努力思考。
鑰匙……在哪裡呢?
“啊!畫像背景裡有數字!是6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