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他們的水平可比你差遠了,明明差不多大嘛。”五條悟摸索着下巴,饒有興趣地站在「帳」外觀測兩個新生的動作。
“哦,那個黃頭發的反應力可以,就是動作慢了點。”
“黑色蘑菇頭的力度可以,但咒力量還是不夠,果然還是差點火候。”
禦坂美琴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側身看向好像在搞什麼産品測評的五條悟,一時間什麼也說不出來。
過了一會,她回過身、正向面對「帳」,無奈地開口道:“任務呢,我記得夜蛾老師有分配給你吧?”
“推給傑了~”他笑着地解釋着,順手打開一罐飲料。
“打遊戲三局兩勝的賭約啦,誰輸了就去義務承擔一次赢家的任務。”他喝了一口飲料,用大拇指對準自己,得意洋洋地宣誓結果。
“我是赢家哦~”
隐隐約約好像有什麼從他的鼻子延伸出來了,好怪。
禦坂美琴在心裡為被迫工作量加倍的夏油傑默哀3秒。
“喂,真的不能說嗎。”過了一會,五條悟突然問。
“你那天的狀态明顯不對啊。”
禦坂美琴看了他一眼前傾身體,手肘撐着大腿上、用手托着下巴,看上去很無奈。
“比起我,你對傑的情緒更複雜吧。你對硝子倒是沒有什麼抵觸情緒——”所以事情是針對他們兩人的,與硝子無關。
五條悟灌了一口飲料,漫不經心地回顧這一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并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撐死就是跟傑沒放「帳」或者一起拆學校(操場)這種老生常談的失誤。
這也與她關系不大啊,明明生氣上火的都是夜蛾老師來着。
難道是他的監護人說了什麼東西?
“五條,你未來想過幹過什麼嗎?”一年了,禦坂美琴終于更換了對幾人稍顯客氣的稱呼,直接以姓氏稱呼他們——當然,說名字還是太過于親近了,她暫時做不到。
“哈?怎麼問這種問題?”五條悟用一種「你想幹什麼」的眼神看着禦坂美琴,不太明白她的用意,但還是很認真的想了一下,最終隻能得出“不知道”這個結論。
稍微試一試。“五條悟未來是老師”她說不出來,詢問職業規劃應該可以吧?
“你會考慮當老師嗎?”禦坂美琴一邊詢問着,一邊仔細關注他的神色。
——說出來了。也就是,隻要不說出那個世界的具體事情就可以了吧?
“老師?!”五條悟震驚到眼鏡從鼻梁上下滑而不自知,手裡的易拉罐被捏扁、殘餘的飲料撒到了地上。
「你瘋了嗎」,禦坂美琴從他臉上讀出了這句話。
她倒是也覺得她瘋了,但很明顯瘋的人不是她、是那個世界的五條老師。
“嗯,老師。”禦坂美琴莫名感到了愉悅的情緒,于是不自覺微笑着重複着。
“我,特級,五條家下任家主,去當老師?!”
“你在開什麼玩笑啊?”
然後五條悟就驚悚的發現,禦坂美琴的表情中出現了滿意和憐惜——她腦子壞掉了?
等等……
五條悟手裡的易拉罐瞬間壓縮成了一團。
她該不會想提醒他,他未來會成為老師吧?
他将易拉罐投擲進附近的垃圾桶中,順手一推眼鏡、雙臂向後一搭,仰起頭陷入了頭腦風暴。
等一下,知道未來這種事情太扯了吧。但她本身就不存在于這個時空、再加上之前他和傑也曾經去過「學園都市」,說明跨越時空是有可能的,換句話說她能看到一點未來也是有可能的。
但他未來怎麼會去當老師?不可能吧。
可是她對傑的态度比對他還微妙,甚至可能帶上了一點…愧疚?難道是因為傑?
但怎麼想傑也比他更适合當老師啊,無論是性格還是術式,傑特别适合當靶子……
該不會是傑出事了吧?
各種思緒纏繞着五條悟,讓他一時之間無法理清其中糾纏的可能性。
幾秒後,他垂下頭看向一旁的禦坂美琴,語氣艱澀地詢問着。
“未來的我如果當了老師,有一部分是因為傑嗎?”
禦坂美琴在手上凝聚了一個鐵砂小人偶,讓它替點不了頭的她示意。
“傑人呢?”
人偶從直立狀态倒下,化為了鐵碎的鐵砂自由落體。
五條悟看着碎成一片的鐵砂人偶直接被瞪大了眼睛,然後停止了思考。
诶?
碎了?
傑他難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