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阮言雨我手機沒電了,拿你的玩會遊戲啊!”
阮言雨帶了衣服準備進浴室洗澡,随口就答應了。
拿起她的手機,輕車熟路的解鎖,她的密碼百年不見得一換。
打開遊戲界面,玩的好好的突然一個人發來了一條消息,準備往上劃清空,結果不相信點了進去。
“哎呀。”
裡面的人問怎麼了,她急忙心虛的說:“沒事。”
不對啊,我心虛什麼,我是不小心點進去的我是清白的啊。
是她爸爸給她發的消息,問她明天什麼時候回家,他們一家要出去玩幾天。
“你爸爸給你發消息,說他們要出去玩幾天。”
裡面的人很快回複:“知道了。”
準備退出卻意外又有一條消息發了過來,還附有一張截圖,在好奇心與道德感的糾結下,最終還是好奇心勝出。
裡面的内容讓我震驚的不敢說話,聽見裡面的動機快速退出界面關上手機。
看她的眼神也不太對勁,阮言雨問:“怎麼了?”
姚酥突然過來眼裡帶着八卦的意味。
“你這是幹嘛啊?”
突然來這麼一下,不會是被什麼上身了吧。
“沒什麼,等會再問你。”
發來的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一個遊戲的截圖,那個遊戲她也玩過,挺好玩兒的,但是大多部分都是情侶在玩,以她們的話說那應該算是情侶小遊戲。
等她出來,姚酥立即發問:“老實交代,你和那位男同學怎麼回事?”
阮言雨有些不好直說:“什麼怎麼回事……”
看她這扭扭捏捏的樣兒,知道也問不出個什麼來。
算了反正遲早會知道。
“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下一年就高三快要高考了,不能陪了很久了哦。”
阮言雨這些年也就她一個朋友,不過這次來竟然還看見了其他人,說不意外那是假的。
“嗯嗯,下次再來也行。”
第二天早上醒來就不見了她的身影,出門問了姚奶奶才知道她一大早就出門回去了。
怎麼都不把她喊醒的,給她發了個消息那邊還沒回複她,應該是起的太早在車上困了吧。
回到了家,拿出鑰匙打開門,就聽見了劉韻的咒罵聲。
“你這孩子,要你慢一點,好不容易燒好的菜現在好了,又讓我重炒,”地上是被打碎的盤子和還冒着熱氣的菜。
阮言雨心裡說道活該。
劉韻注意到了她,但很快收回視線沒管她,繼續為阮天琦擦藥,那玻璃不小心把他的手也劃傷了。
姚酥坐在回去的車上,在想下一次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再見面了。
側頭看着窗外,看見了林郁和他的媽媽出門。
心裡想到了什麼。
原來是這樣……
好像還沒和他道個别,算了他也沒和自己道過,這也算扯平了。
希望下一年暑假再次見面的我們都是前程似錦的。
這些天她有些感冒了,吃了好幾天的藥也沒好,又要兼職這實在是太折磨人于是幹脆去醫院挂了個針。
正當護士小姐抽出針頭後,針眼冒了些血,她接過棉球連忙按住。
“不要太過用力哦小妹妹。”
“嗯知道了。”
她走出醫院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跟了上去。
走着走着來到了那個秘密小屋,手剛觸上門就出聲:“都跟過來了,還不出來?”
她抿嘴,尴尬的從後面走出來:“我就是好奇。”
“好奇心害死貓。”
但也沒阻攔她,進去了門沒關上,對于她的邀請。
阮言雨過去走近大門,就看見他正在脫掉身上的襯衫,吓的趕緊捂住了眼睛。
“你……你怎麼……”
她緊張到說不出話,臉漲紅。
“我怎麼了,你自己要跟過來的。”
他的聲音帶着些許忍耐,好像聽起來很痛的樣子。
偷偷摸摸的把指縫打開一些,就看見了他琳琅滿目的背,疤痕交錯看的人觸目驚心。
“這……”她被吓到了。
這次的背上,怎麼比上次見到都多的多。
“他又打你了?”她問。
賀流笑了,好像她是在問什麼非常智障的問題。
“家常便飯而已了。”
他一個人對着鏡子艱難的拿着藥塗抹在背上,中心的有些地方他夠不到,所以朝着内的那一塊格外的吓人。
難忍的疼痛,讓他每一次擡手都連帶着劇烈的撕裂感,緊皺眉頭忍住不發出聲音。
真是能忍,如果是她絕對早就忍受不了。
她沉默的接過他手中的藥,在他疑惑的眼神中解釋:“你這樣怎麼上藥,我來方便一些。”
他低着頭。
其實也不是很方便。
她沒這方面的經驗,手上也沒個輕重:“如果疼的話就和我說,我輕一點。”
“沒事。”
用了棉簽沾了些藥塗在疤痕上,有一些都還有血塊已經結痂。
她的手不自覺的放柔力道。
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去,終于塗抹完成。
她看了眼時間,午休的時間要到了,得回便利店兼職。
匆匆打了個招呼就離開。
“你記得先不要把衣服放下來,”離開時還不忘囑咐他。
賀流點頭。
看着她的背影,終于有那麼一天他也觸摸到了他的的公主。
在趕回的路上,她看見了一朵束立于草叢中的花,高貴鮮豔帶着不屬于這片草叢的氣質,雜草中逢生卻獨一出衆。
野蠻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