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終于到了課間休息時間,王梓琪從抽屜裡偷偷摸摸拿出一個東西。
這個她見過是唇釉,不過學校不讓帶。
“阮言雨你知道這個嗎?”她指着手上的東西問她。
她點頭。
“那你塗過嗎?”
她搖頭。
“你有沒有覺得你長的很像一個小動物,像小兔子眼睛大大的臉小小的皮膚也白一些,如果……唇上有點色彩就更好了。”
距離國慶結束已經有兩個星期,她的膚色也是慢慢變回以前的樣子。
還沒等做反應,隻見她拿着手上的唇釉往她唇上塗。
她從小到大害從來沒有用過這種東西,這是第一次……
王梓琪看着自己的傑作點頭,用棉簽暈染開來。
這真的好看嗎……
好像從來都沒有塗過這種東西。
準備上手,卻被她制止:“别碰,這樣剛剛好。”
“這樣多好看,更像一隻可愛的小兔子,每天慘白一張臉可不行,可以買一些變色的唇膏提一提氣色,你這樣多好看。”
阮言雨被一大堆的話誇獎的有些害羞。
教室外走廊隔着一段路都會有一張鏡子,路過的人都喜歡在上面照,找了一個比較沒什麼人的樓梯口。
站在鏡子面前仔細打量,手摸上自己的臉,我很像小兔子嗎……
沒有人不喜歡别人的誇獎,她也一樣。
好像塗了是好一些,至少不會慘白。
樓道上逐漸沒什麼人,正在沉浸自我打量中時,身旁處傳來聲音和上樓的腳步聲。
“這樣很可愛。”
聲音像風拂過她耳廓,擡頭卻隻看到了他修長的背影。
他的背影……
是在說我嗎?
上課鈴聲響起,回到座位上看到了第一排的他,又在睡覺,他怎麼這麼喜歡睡每天都很困嗎。
他的聲音還在她的腦海中循環播放。
手心已然出了些汗,他為什麼要誇我,擡手撫摸上心口的位置。
難道這就是青春期的悸動。
常常覺得自己身處在泥潭與沼澤之中,在無盡的自卑裡越陷越深。
“你們開學考試出成績了嗎?”
阮言雨拿出成績單放在桌上,背着的雙手交疊掩蓋不住她慌亂的情緒。
阮德拿起單子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你的成績有所下降,怎麼回事?”
也隻有這個時候他才會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那些題目有些她的确不是很會做,但她的平常實力就這樣,成績一直不進不退,這次在的又是重點班名次靠後也是正常的。
但……
“我在外面這麼辛苦的工作是為了什麼,就讓你讀個書就這麼難?别人都能考這麼好,你怎麼做的,我看你們的排名了,你們班有個第一名成績幾乎滿分,你腦子怎麼長的,怎麼不學學别人,廢物?”
破天蓋地的責罵聲充斥着她的腦海,讓她喘不過氣來。
轉身奔跑離開躲進屋子裡用力的合上門,門外的聲音并沒有消失。
為什麼我這麼沒用。
拿出手機給備注名叫‘媽媽’的人發了條信息。
[軟糖:他今天又說了我]
那邊回的很快,還沒等打開手機她就早已知道了短信的答案,果不其然。
[他性格就這樣,你忍一忍就過去了]
關閉手機,在哪裡都是得不到任何上的安慰,何必又要發出那條信息。
手機突然亮起彈出一條好友申請,看到名字她吓了一大跳,差點拿不穩手上的手機。
上面顯示‘我是賀流’。
他怎麼會加我。
疑惑的點了同意,他頭像好特别,是喜羊羊。
等了許久也沒見他回話,隻好主動去問他。
[軟糖:同學有什麼事嗎?]
那邊過了很久才回她:[這樣的,班主任給我們分了學習小組你在我的組裡,你的學習情況也在我的責任之中,看了你的成績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以後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如果覺得公衆場合不太方便在短信上也行。]
原來是這樣,回了個謝謝。
也對他的成績這麼優秀……
‘叮鈴鈴——’
“大家把課本翻到十九頁。”
她無聊的偏頭看見旁邊的人低頭在倒騰什麼。
王梓琪發現了她的視線,一把将手機收了進去:“你幹嘛?”
“沒什麼,就是比較好奇。”
她又往前面的方向看了一眼,阮言雨知道那個方向是他座位的方向。
“哎,你覺得賀流長的帥不帥?”
她點頭。
“你……喜歡他?”阮言雨其實根本就不想問,但又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王梓琪:“當然了,誰不喜歡又優秀又帥。”
王梓琪:“你覺得如果我追,能追到他嗎?”
她往賀流看了一眼,收回視線回答她的話:“我不知道。”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算了跟你說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