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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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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車飛似地飙出去。過了好幾個路口,在一個紅燈前,師兄趴在方向盤上喘氣,問怎麼回事?

師兄不瞎,知道那不是錢曉文要救他們的場面,就是錢曉文要害人家的場面。

同時,他有點後悔,他應該丢下錢曉文自己走的,但當時的反應是他拉着錢曉文走了。

後悔來不及了,他們隻能越走越遠,越走越快,遠離這裡,離開這裡。

錢曉文不說話,就抱着那個黑色塑料袋,窩在椅子裡,弓着背,不說話。

下一個紅燈,師兄去扒拉她,手下的肩膀在抖,寂靜的車内,他聽見她壓抑的哭聲。他将人掰過來,錢曉文的淚水糊了一臉,還有血,模糊地挂在臉上,染在衣服上,被眼淚浸暈了。

師兄不敢再問了,怕知道多死得快。

他快速将錢曉文送回去,開車跑了。

這事,誰也沒敢提,誰也沒敢說。他擔心十幾天,迎來的是錢曉文繼續上班,胡浩起了勢,在房地産混得風生水起。平城幾個大頭老闆在他手裡買了幾十套房産。

師兄想遠離他們,但沒人離得開錢。尤其是胡浩又近了銀行,另一家,混得比之前好。

他們這行,要的就是錢、人脈、錢。源源不斷的錢,堅不可摧的人脈。

錢曉文不提,胡浩不說,他也裝作不知道。

可人藏着心事,總有漏洩的一天。他喝醉了酒,問胡浩,小文是不是殺人了。

那是他嘴賤,十多年的平安日子讓他好奇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十幾年來,他一直沒忘。

胡浩明顯不對,但就是不說。他也沒再繼續問了,畢竟他這些年和胡浩的交情很深,兩人理不清的業務,各自吃了對方不少利息,兩人都很滿意現在的狀态。

但很快,師兄發現不對了。自從他問過之後,胡浩的事業有了傾倒意思,他從别的兄弟那邊,旁敲側擊也問不出什麼,但二十多年的經驗告訴他,胡浩就是要出事了。

胡浩找他借錢,要1000萬,以往咬咬牙也就借了,唯獨這一次,他勸了胡浩。胡浩沒聽,他當兄弟一場,隻借給他200萬。

借出去沒一個月,他就聽見風聲了,胡浩這次是真的完了,被人做了局,幾個行長連着一個老客戶做了胡浩的局,要從胡浩身上套取2個億。

這個數字啊,對于他們而言,或許隻是數字。但對于要背債的胡浩而言,這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

果然,不過一個月,胡浩套客戶的錢被揭發了,對方要胡浩還錢,不還就上法院。

胡浩還不起,他挪用别的客戶的零碎錢正在左挪右用地湊,湊來湊去,終于湊不動了,全盤崩潰。

師兄站在局外,看得太清楚了,這就是一場專門搞胡浩的局。

胡浩再次來找他借錢時,他問胡浩,你到底得罪了誰?把人往死裡整。

胡浩說沒有,這些年他很本分,用客戶的錢都是在自己随時能填補上的能力之内用,從來沒有挪用過超出能力之外的錢。他收斂了很多。

胡浩說,他沒有挪動那個老客戶的錢,是行長,行長挪了老客戶的錢轉頭借給他。但是後台記錄顯示是他挪的。行長騙了他。

胡浩說,他和行長都沒吃過幾次飯,不可能得罪行長。

胡浩不是那種花玩的人,更不可能有什麼和行長夫人、千金攪在一起的花邊新聞。

兩人對坐沉默半響。師兄說,不會是你家小文那件是吧?

胡浩登時臉色鐵青。

師兄說,所以那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家小文殺誰了,我後來翻過報紙,死的人是平成禮,隻活了那個小女孩。平成禮死後,家産公司全被分完了,那個小女孩還是靠平成禮的朋友每個月打錢救濟長大的。

胡浩讓他别多問,别管。然後匆匆忙忙走了。這句話倒讓師兄覺得他是個真兄弟,打了一筆錢給胡浩急用。

再後來,聽說胡浩逃出國了,留下錢曉文一個人在國内。

沒過多久,一次朋友聚會,他聽錢曉文朋友說,錢曉文懷孕了,準備休假一段時間。

他一下子就猜測錢曉文是不是要出國去找胡浩,當即從聚會離開去找了錢曉文。

錢曉文很好找,胡浩倒了之後,他們變賣所有東西後住進了殡儀館。他往門衛那兒打聽了一下,就找到了。

他敲響了錢曉文宿舍的門,沒人應。

樓道的燈是老式白熾燈,烏青烏黑,照得身後樓道陰森森。

殡儀館本來就陰森,這一照更陰森。他不敢多待,又敲了一次門後,直接轉身下樓。說起來他獨自過來也是喝酒壯了膽,這會兒酒精散了一點,又湧起無限的後悔,後悔當初在車禍現場将錢曉文拉走,他心裡始終覺得胡浩這次出事就是和錢曉文那件事有關系。

他的第六感很強,從來沒出過錯。于是他在這條陰森森的樓道感到害怕時,毫不猶豫地就要走。

剛轉身,樓道裡一扇門開了。

這是很老的老樓,一道樓梯上樓,左右兩邊都是樓道,宿舍門和宿舍門斜着對開。

他聽胡浩說過,殡儀館陰冷冷的,宿舍樓幾乎沒怎麼住人,也就錢曉文膽子大,中午去睡個覺什麼的。

胡浩說,大中午的正午陽光,他都不敢去宿舍樓,是真佩服錢曉文。

所以他轉身看見那個立在樓道昏暗陰影裡的人時,也是真佩服胡浩,盡管大中午頂着太陽來。如果給他一個穿越回去的計時器,不用穿很久,就十分鐘。他一定在殡儀館前面那條路的紅綠路口跳車回市區。

“找錢曉文?”

是個女聲,聽聲音很年輕,而且很好聽,清清的,語速不快不慢,讓人感到輕松。就像無論多大的麻煩,落在她面前,都能輕松解決掉的輕松。

他頓住了逃跑的腳,說是的。

那個人說錢曉文去吃食堂吃晚飯了,你過來坐會吧。

他連連擺手,說不用不用,我就在這裡等。

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說“我就在這裡等”,明明他是要回去的。但話都說了,再跑,真沒男人面子。

那個女生也沒管他,隻是将房門開得更大些,讓裡面的光漏出來。昏暗的樓道登時明亮了幾分,也顯得沒那麼可怕了。

他看過去,看見那個女生轉身往屋裡走。她真的很年輕,剛大學畢業的那種,卻沒有大學生那種跳脫的味道,而是亭亭玉立——對,他想到了一句詩,輕蔓典雅,亭亭玉立。

隔着不足十米遠的距離,讓他看直了眼,忍不住看,再看,還想看。可惜人已經進了門。

師兄很沒出息地走了過去,尴尬地說:“我還是坐一會兒吧,真是麻煩你——”

人轉進屋裡,一道厲風狠狠掃來,直接劈到他的天靈蓋。他瞪圓了圓,看見那個瘦弱的女生舉着一把斧頭,狠狠劈在他的頭顱上。

或許是力氣小了,或許是沒料到他太高。斧頭将将卡在他額頭與鼻梁的骨頭,深深卡死了。

血像水一樣流出,他還有意識,沒有死,感受到液體源源不斷往下淌,然後感受到劇痛。

他沒死,還沒死。但她不在乎他死沒死,松開斧頭,拍拍手,從他身邊走了。

他伸手去抓,緊緊抓,隻抓到一把空氣,就像當年她伸手去抓,緊緊抓,死死抓,不要腿了地去抓,抓錢曉文,抓他,想讓他們救救她的媽媽,抓到一把空氣。

嘭!

他砸在地上。

破舊的老房子被他砸得震動了幾下。

她從後面抓起他的腿,将他往外面拖,拖進黑暗的走廊裡,丢掉他死沉的雙腿,這次是真走了。

然後是另外兩雙手,寬大的手,一雙抓住他的腿,一雙抓住他的脖頸。合力将他擡了起來,擡下樓,大步大步擡下去。

血滴滴答答,從門口淌過走廊,淌到樓梯,沿着樓梯滴到樓外的泥土裡。

他被扔進了車廂。劇烈的扔甩和過渡的流血,讓他暈了過去。

平月從值班室出來,手裡拿着黑色的儲存卡,和那輛載着屍體的車擦肩而過。

月光透過樹葉,零星地灑在她臉上。她回頭看了眼,老宿舍的樓梯沒有監控,隻有樓外有一個。

現在,在她手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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