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青想要幫着兩人突出重圍,奈何寡不敵衆。
“保護公主!”高頭大馬上身穿盔甲的男子一聲令下,後邊的侍衛紛紛沖上前來,很快便扭轉局勢,其餘的黑衣人見事情敗落,紛紛舉劍自刎。
“老臣來遲,望公主恕罪!”男子小跑而至作揖道,其身後的侍衛見狀紛紛效仿。
“無礙,孫将軍,好久不見。”劉槿熙收起手中的劍,隻手将其扶起。
“謝殿下。”
孫将軍起身,其餘侍衛跟着起身:“謝殿下。”
百姓聞聲紛紛背過身去低垂着頭,不敢輕舉妄動。
“沈大人。”她嬉皮笑臉地轉過身來。
沈淮之這才回過神來,明白她的身份,趕忙作揖道:“臣參見公主殿下。”
曾青趕忙也彎腰作揖道:“參見公主殿下。”
“不必多禮。”劉槿熙伸出手去,欲要扶起沈淮之,哪料卻被他躲開。
“謝殿下。”
“公主,老臣這就送您回宮。”
“且慢,本宮還有事情。”
“是。”
劉槿熙正要開口,卻被沈淮之搶了先:“公主請上馬車。”
她微微一愣,轉身這才發現其餘人雖是低垂着頭,目光卻都朝着兩人看了過來,便知不妥,徑直上了馬車。
“孫将軍,這位是大理寺卿沈大人,勞煩将軍給他尋匹好馬。”
“是。”孫将軍拱手招呼,命人牽來一匹馬。
“多謝。”兩人禮尚往來,各自騎上了馬。
車隊終于開始行動,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前去縣衙。
此刻錢知縣和張捕頭正端坐于屋内邊打賭邊飲酒作樂,忽而小厮來報:“大人,沈大人帶着人回來了。”
“什麼?”錢知縣擺擺手道,“張捕頭,看來是你輸了。”
“哎,願賭服輸。”張捕頭大喊着連喝三杯,哈哈大笑。
小厮面露難色,還想要說點什麼,屋外突然沖進來不少侍衛将兩人團團圍住,壓着兩人便往一堂走。
“大膽!你們是何人!竟敢抓我!”
侍衛們不理會兩人發着酒瘋,直接将他們扔到公堂的地闆上。
兩人跌得肉疼哇哇直叫,還未來得及坐起,頭上突然澆下一盆冰水,兩人終于醒了酒。
睜開眼睛,見劉槿熙坐于堂上,張捕頭頓時火冒三丈破口大罵道:“你敢坐在上面?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大膽!敢對公主不敬!”話剛落音,張捕頭忽而覺得脖子一涼,低頭一看,隻見抵在脖頸上的刀劍亮得刺眼。
“公,公主?”張捕頭擡起頭來望着堂上面不改色的女子,頓時吓得癱軟在地,“你是公主?”
錢知縣見大事不妙,趕忙磕頭大喊道:“小的有失遠迎,有眼不識泰山,先前若有得罪還請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
“先前的事本宮可以不追究。”
兩人聞聲喜出望外,正要磕頭謝恩,卻被劉槿熙打斷道:“可你們渎職辦案,整日縱酒享樂,勞民傷财,該當何罪?!”
兩人面如土色,連連磕頭請罪:“小的知錯!小的知錯!”
“錢知縣。”
“小的在。”錢知縣跪着往前爬了兩步,見侍衛舉劍攔着這才停住,“公主殿下有何事吩咐?”
“孫将軍,押住他,本宮要帶着他回京城問罪。”
“是。”
“不要啊!殿下饒命!殿下饒命……”錢知縣很快被人堵上了嘴五花大綁地擡了出去。
“至于張捕頭,将他押入大牢,按律剝去官職,送去勞役。”
“是。”
張捕頭還未來得及出聲便被人拖了出去。
沈淮之靜靜地垂着頭立于旁邊,陰沉的目光愣是無半分波動。
“接下來的案子庭審便交由沈大人,這不是本宮的事。”劉槿熙站起身,将位置讓了出來。
“公主,這不妥……”
劉槿熙瞥了眼孫将軍,笑道:“誰說本宮要留在此處,本宮要去一個地方,勞煩孫将軍帶路,沈大人好好審查此案,本宮在城門等你。”
“是。”沈淮之作揖,臉色微動,似是沒料到她這番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