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島英治那是越想越氣,猶如幹柴遇烈火,越燃越旺,可最後也隻能咬牙認了。
他現在懷疑以前自己身上的小玩具,根本就沒清幹淨過。
太宰一直在逗自己。
事已定局,無可更改。
想要忍了吧,可越想越氣。
悶的心口疼。
這個世界讓他産生這般情緒的人,已然不多了。
計劃已經确定,便要快速執行。
在橫濱你一旦稍有遲疑,整個布局會摧殘的面無全非。
津島英治即便不甘心,也隻能讓太宰這尊大佛加入隊伍。
再一次在心中,暗暗問候太宰。
混蛋,大混蛋。
至于真的丢下太宰,開足馬力,一溜煙的逃跑,這個念頭那是萬萬沒有的,好叭,好叭。
他有過這樣的計劃,可惜,這樣的念頭一冒頭,就被他掐沒了。
唯他,手熟耳。
他還不想真的惹惱太宰,他不想在最後的戰場上,看到太宰和魔人合作,那會是一場真正的災難。
“先到前面,接個人。”津島英治揉了揉眉心。
已經聽完全程對話的條野采菊,默默調整了行駛方向。
在這個時候,太宰蹲在牆角,有一下沒一下的揪着散落的石塊。
太宰聽着耳麥中傳來的聲音,終于放下心來。
他也擔心,男人油門一踩,沒了影。
這樣可難找了,畢竟他不可能真的和魔人合作。
咦,這隻老鼠,晦氣!
作為一個真正的操心師,他能看到一個人的本質。他和魔人隻是外層相似,實質那是天差地别,他可不是一個喪心病狂的瘋子。
他們根本玩不到一塊去。
一塊行動時,也要顧忌對方會下毒手。
太累了!
聽到刹車聲,太宰起身拍了怕身上的泥土,打開車門,一點也不見外。
“呦,我的二頭身,你好呀!”
津島英治沉吟片刻:“你好呀,太宰。”
他注視着太宰的眼睛。
風吹過他們的碎發,擾亂雙方的視線,時間仿佛停滞在這一刻。
斯人已逝,可讓人安慰的是,平行世界的哥哥有了一個新的未來。
眼前的人影迷了他的眼,晃了神......
這樣也好吧,隻是津島英治的心有些難過,不疼,隻是酸。
他的眼眸中的傷心濺起一片漣漪,片刻後便平息。
看着像是街溜子的太宰,他有些頭疼,真是怎麼也躲不過去。
要是早知道會有這個結果,一定會給太宰加大麻醉劑,津島英治一定會選擇迷暈一頭大象的劑量,不,不,一頭大象不行,要用一群大象的量,他害怕用少了,太宰還能掙紮的起來,和自己作對。
津島英治也隻是嘴硬,他自然不可能将傷身的藥,用到太宰的身上。
現在隻能無奈吐氣。
可他真的想把太宰按在地上錘,反複錘!這個旋渦,津島英治好不容易,才把太宰扒拉出去。
現在,太宰好死不死的還要跳回這個泥潭,津島英治一直都在說,讓太宰和魔人一起作對。
可他也是嘴上說說,他知道太宰不會安安靜靜的。
所以開辟了新的戰場,太宰可以安全的完成一場遊戲,可太宰他不願意。
呵,不識好人心。
津島英治可是知道自己身邊是最危險的地方。
萬一太宰真的受傷,他是哭都哭不出聲。
“你這張臉真難看,為什麼不用自己的臉,是不想嗎。”太宰慢悠悠的開口。
還得是你啊,津島英治被噎住了。
他為什麼不用自己的本來面目,還不是因為害怕被人打死,太宰在橫濱可是有着赫赫聲名,他的臉露出來,隻會被人用麻袋蒙頭,他現在還不想死。
津島英治沒好氣說到:“我現在這張臉可以在橫濱暢通無阻。”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太宰這張臉見不得人呗!
太宰那是一點都不在意這樣的話,再難聽的話他也是聽到過,更别說這樣的小打小鬧。
他隻是想逗逗眼前這個人,他感覺自己有些奇怪,那種感覺是他第一次感受到。
面對這個人,他有些難以言明的心虛感,他也是奇了怪了,他這個沒有心這麼高級的東西,怎麼還會有心虛感,奇怪,真奇怪!
說不清,隻是那那都難受,所以他想把環境拉到自己熟悉的領域,想要通過插科打诨打碎沉寂的氣氛。
津島英治将視線彙聚在太宰身上,人這來都來了,他隻能吞下這個苦果。
在太宰進入這輛車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