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哆嗦怎麼也哆嗦不下去。
他若是再沒死去,策劃的一切将功虧一篑。
他會在地獄贖罪,為那些無辜死去的人。
他已經堕落,那就堕落的更徹底一點吧。
所以兩人在最後,織田作的子彈命中了紀德的心髒,織田作重傷,若不是織田作,因為波及了五個孩子,他無法活下去。
那麼當時死亡的隻有他們這一隻灰色幽靈。
津島英治靈光一閃,紀德為什麼一定要死亡?即使他想要保護他的部下,那也應該明白。隻有他活着才是最好的震懾,死去的人在政治家眼裡沒有任何價值。
他們這樣的人不會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别人手中。
所以是為了什麼?
津島英治的眉毛輕皺,對于安德烈.紀德來說,有什麼把握自己的命運更重要的呢?有什麼即使回到法國也無法做到的事呢?
隻有一點,那就是報仇。
津島英治突然間有些毛骨悚然。
隻要那些敵對者都失去了權利,他的那些部下,自然會有一個好的結局。
安德烈.紀德用自己的命謀劃了一切,真是一個狠人。
可是憑什麼?死去一個紀德可以讓那些上位者失去權利。
紀德還沒有這麼大的分量。
津島英治的眉心一跳,他強制壓抑着什麼?無數的的數據流彙集,那些密密麻麻的線路,最後化為一個真相。
津島英治的嘴唇抖動,身體有些發顫:“他成為了超越者。真是個瘋子!”
原來如此!
隻有這樣,隻有死去一個超越者,才最有可能對着權利金字塔發起進攻,法國已經失去了太多高級戰力,他們現在急需最高階段異能者鞏固統治,現在死去一個超越者,會産生極大的動蕩。
這樣的動蕩需要有人背鍋,那麼最先将紀德他們舍棄的人就是最好的背鍋對象。
津島英治手腳冰涼,定定的望着對面的男人,對面的男人可是一個大殺器。
現在他們這群人的小命,可都捏在對方的手中。
津島英治不能讓對方發現,他已經知道了對方的秘密,如果對方不演了,想要開辟一個新的劇場,那他們這些人都得玩完。
不能慌!不能慌!
津島英治平息自己的呼吸,控制自己的心跳,将一切都當做平常的模樣。
真是太難了!
安德烈.紀德軍服上的徽章相撞,發出金屬摩擦的聲音。
津島英治簡直想要罵人:“有病吧?都成為超越者了,你殺回法國去。在這謀劃什麼死亡,一回去,一定會成為高層人物,有什麼仇報不了?為什麼要為難我們這些小蝦米。”
真理隻在大炮的射程之内。
那你都已經手拿真理了,還有什麼人會是你的對手?
現在是妥妥的有病。
深夜,橫濱的普通人,都在沉睡。所有人都在床上,閉着眼睛進入夢鄉,對于他們來說,這就是普通的一天。
另外一個地方,正在交戰,煙塵,火光,聲音越來越低。想來是因為交戰的過程中體力已經逐漸耗盡,武器快用光了。
兩人的距離越靠越近。
刹那間,廢墟旁,匕首抽出,一聲響。
無人發現汗水浸濕了匕首。
紀德同時出手,一把揭下津島英治臉上的易容。
條野采菊嘴角抽了抽:……
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都想最後拼一把,别說他倆還真有默契。
看到男人的面容,中也愣在原地,這怎麼可能?
中原中也深吸了一口氣,胸口起伏很大,完全反應不過來。
那一刻風仿佛都停下來了。
中原中也做鬼也不會忘記這張臉,他猛的一驚:“怎麼會是你?你這個大混蛋!青花魚你怎麼突然之間長了這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