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走路一邊玩着遊戲,雙眼緊盯屏幕,全然未發現腳畔散落的石子,他的腳步踉跄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
這樣的情況已經出現了很多次,可周圍的人都不敢上前,隻能無比擔憂的看着他。
在他正全神貫注玩遊戲的時候,一門之外,突然響起敲門聲,他頭也沒擡,随意應道:“進來。”
廣津柳浪推門,步入室内:“太宰大人,已經有保險箱的消息了,還勞煩您跑一趟。”
太宰一邊說話一邊玩遊戲:“好久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居然能帶着港口黑手黨的保險箱跑這麼久。調查到他們是什麼人了。”
“我們調查到的消息,他們二人是暗網的雇傭兵,其中佐騰一郎代号“暗夜”,今年26歲,大闆人,父母雙亡,精通各類槍支彈藥。千代上川代号“林木”,今年二十七歲,橫濱本地人,擅長賭術,駕駛,14歲孤身一人,流落街頭,”
話音未歇,便被打斷。
房間中回響遊戲的音響:“假的,讓我看看保險箱的地址。”
廣津聲音疑惑:“什麼?”
即使這樣的情報是通過港口黑手黨的情報部門缜密查詢出來的,他也沒有懷疑過太宰大人的判斷。
隻是疑惑,太宰大人聽到這樣的消息,為什麼能迅速判斷情報為假,他是一點異常都沒發現?
習慣了,隻是人和人差别也太大了。
太宰沒有任何想要為他解釋疑惑的想法。
太宰看着遊戲人物,輕笑出聲,不管他怎麼掙紮,都是别人手中的棋子。走到哪一步,吞掉哪一顆棋子,從來不是由他自己決定。
那我,又是誰的棋子呢。
遊戲人物死亡了,真是無趣。
他興緻恹恹的将遊戲機丢給了廣津,廣津手忙腳亂的接過遊戲機。
不再理會身後的人,他拿起文件看了一眼,腳步輕快的向外面走去。
眼前地址信息在他的腦海中組成一個畫面,他在心裡默默的計算。
“是在這裡啊。這個地區現在進行汽車隧道擴張工程,附近已經被圍了起來,外人不方便進入,恰好是隐匿身形的絕佳之所。”
他的腳步蹦蹦跳跳,仿佛跳動着無數的律動:“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收集情報。那兩個人帶着高級保險箱,他們的首要任務是撤離橫濱。黑街,是進行交易的最佳地點。可是這段時間黑街并沒有出現可疑人員。他們可真有耐心。”
“這樣的人更難以應對,能夠克制住自己的欲望,耐心的等待最佳的時機,橫濱這又是進來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情報調查出來的樣子。”
“他們沒有帶着保險箱離開橫濱,還有一個原因是他們求得不是金錢,是更大的利益。可我想不出來,有什麼比港口黑手黨擁有的資金更大的利益?是什麼呢,橫濱還有什麼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太宰從小就聰明,他能夠看透一切,這個世界在他面前沒有秘密。
可是現在,他陷入了困惑之中。
“這樣不更有趣了嘛。讓我看看,你們兩個人求得是什麼吧。”他現在的表情像是捉弄獵物的貓。
“獵物先生,不管,你們想做什麼,都需要幹淨的交通工具,黑街是你們的不二選擇。”
“叮咚!”懷裡的手機響了,打開郵件看了一眼:“果然,我抓住你們的尾巴了。”
……
在這滿是灰塵的地闆上有着軍靴踏過的足迹。
紀德向左移動半步。
在他的預知異能力中,黑色的光團命中了他的眉心,心髒,擊碎了他的頭蓋骨,他整個人仰倒在地,鮮紅的血泊在無聲中蔓延開來。
移動的半步,讓他躲過了死亡的危機。
紀德的手指扣動扳機,子彈帶着火光傾瀉而出。
中原中也閑适将手插在口袋裡,身形一側,一腳踢向子彈……
燃燒的火光與腳尖在空中交鋒。
子彈回彈刺向男人的太陽穴
紀德已經看到了他死亡之影,敏捷的側身避讓,他的反應很快,可是沒想到那一顆子彈隻是一個誘餌。
另一個子彈貫穿了他的身體,一瞬間,伴随着噴湧而出的鮮血,血肉四濺。
他自己不是什麼普通人,在中彈之後旋即調整身體,更多的重力光團從紀德頭上穿過,有幾根發絲被斬斷,飄揚在空中。
紀德在軍服抽出另一把槍扔在地上,在自己的異能力的預知中,他已經看到了無數死亡的幻影,他知道,槍這種熱武器在對面的男人身上起不到一點兒作用。
現在隻有近戰,才能在戰局中尋覓一線轉機。
他是安德烈.紀德,他一直在尋找着能夠解放灰色幽靈靈魂的人,他也是一個軍人,能夠拼盡一切,戰死!是軍人最大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