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麼洪水猛獸不成,就這樣讓人害怕。
也謝野晶子的每一根神經都在刺撓,像是手癢,想要弄死些東西。
目睹與謝野醫生揮手的動作,津島英治心中松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被放過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要帶着條野采菊以音波的速度離開這裡。
你看,連亂步這樣能把天給捅破的熊孩子,在這醫務室裡也能化身為最乖巧的孩子。
但是現在還不能跑,需要聽一下醫生的醫囑。
害怕!!!
在這樣的環境裡,津島英治站的闆直,完全不見他港口黑手黨的氣場。
在剛開始,為這個病人治療的時候,與謝野醫生看到病人滿身的傷痕,以她的能力自然能看出這些不是普通的傷痕。
病人體内殘留了各種禁忌的藥物,手腕處和腳腕上出現的淤青,可以看出這個病人長期處于被監禁的情況。
看到這樣的情況,她想讓監禁他的人感受到電鋸的能力,讓那些人感受到真正的痛苦。
所以,對外面的人,與謝野醫生十分警惕。
但是,國木田說:“亂步先生告知這是武裝偵探社的客人。”
那就沒有必要去戒備。
她無條件的相信亂步先生的話。
她使用異能力治療好床上病人,這可是隻有武裝偵探社的社員才有的待遇,感恩吧。
條野采菊可不知道他享受了非一般的待遇,要是知道了,恐怕會一邊逃跑,一邊大喊着你不要過來呀。
與謝野晶子接過津島英治的銀行卡,她沒有說話,倒不是故意恐吓,而是男人的身上帶着她一直不喜歡的氣息,不是怎麼有?森鷗外的人渣味。
她的電鋸已經蠢蠢欲動了。
她屏住呼吸,這是?亂步大人口中的客人!這是亂步大人口中的客人!這是亂步大人口中的客人!
她在内心中一直念叨,這個人不能殺,這個人不能殺。
已經強忍不住了。
她藏在白大褂的手微微顫抖,垂下眼中滿是血腥的殺意。
怎麼會有人?那個男人的氣息一樣。
真的不是那個混蛋假扮的。
她對亂步大人的智慧沒有什麼疑惑,但對森鷗外的人渣屬性有深刻的理解。
亂步大人畢竟年紀還小,很有可能會被人蒙蔽。
越想越想要殺死對方,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氣息完全相同的兩個人。
她懷中的手術刀已經饑渴難耐了。
她快速交代了醫囑,沒等對方道謝就打開門走了出去。
津島英治看着落荒而逃的醫生,眼睛中冒出了無數小問号。。
這是什麼情況?跑?不應該是我跑嗎?
津島英治來到病床上旁邊,将手中的水遞給了對方。
條野采菊在劇痛中掙紮的起身,即使渾身酸痛,也不想讓男人面前露出狼狽情态。
他接過男人遞過來的水杯,他蹙眉喝了一口,水杯中的水。
津島英治看了一眼,強撐的男人。
心裡啧啧:“男人的自尊呀!”
津島英治在他的床邊陪伴着條野采菊,時光流逝。
津島英治吃着亂步送給他零食,吃的很小心,吃的很珍惜,他将自己珍惜的零食,拿出一點,遞給了條野采菊。
條野采菊接過來,也沒說津島英治小氣,條野采菊吃的很小心。
條野采菊突然清了清喉嚨,表示他已經養傷完畢,可以再次行動。
津島英治聽到這個聲音,深深的看了一眼門口,好像要穿過虛掩的門扉,看到坐在沙發的少年。
可看到的依舊是門口,依舊沒有什麼人。
【宿主,不去告别嗎?】
津島英治輕輕搖頭,就這樣吧。
假裝還有再見的機會。
在他沒有看到的地方,有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在悄悄流淚,亂步一直都知道。
為了自己的安全,為了武裝偵探社,他不能參合這次的行動中去,人生而不自由。
這一次,第一面也會是最後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