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一次完成自己的工作後,津島英治這才感受到腹部傳來的一陣陣抽動,就如同針尖穿過皮膚。
這時,他腦海中閃過幾個鬥大的字,那就是,天啊,要完了!
他微微俯身,揉了揉自己的胃部,在心裡低聲罵道:“真是不争氣,我就連着工作了三十個小時,這就撐不住了。”
他的眼前恍如看到了冒火的中也的身影,他頂着惡魔的尖角,捧着一碗加滿黃連的藥碗,嘴角挂着溫柔的笑:“大郎,該喝藥了。”不對,進錯片場了,應該是一臉獰笑:“首領,喝藥吧!”
想象已經苦到極緻藥汁,津島英治,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
怎麼辦,他的舌頭已經泛起了苦意。
你不要過來啊!退!退退!退退退!
太可怕哦了,我要去火星!
津島英治還是那個怕苦怕疼的孩子。
津島英治快速的整理好文件,他這匆忙的模樣引起了暗處保護人員的注意,都把我們首領吓成這樣了,肯定是發現了強大的敵人!!!
他們就像是邪神身旁的獵犬,快速的警戒四周,把眼睛的紅血絲都瞪出來了,還是沒有發現敵人。
他們現在真是滿臉的問号,到底發生了點啥?
“啪!”“啪”此起彼伏。
抽屜持續一開一關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環境中清晰可見,津島英治仿佛已經看到中也拿着藥碗的恐怖身影,他的動作又加快了幾分。
跑,我要跑!
現在他看到藥碗就有些PTSD,感覺随時都有一個中也出現。
這時,門被敲響了。
那一刻,時間仿佛要停止了。
他手中的文件“啪”的落地,那一刻他的速度,說實話就連速度型異能者也要自愧不如,他溯的一下依舊沒了蹤影。
保護的部下: ……
剛才有什麼東西飛過去了?
津島英治來到休息室,叼住了一片面包,将自己的黑色大衣褪下來,将血色圍巾疊好放在書桌上,繃帶拆下來,手套脫下來,,鞋子脫下來。
手機帶上,T恤換上,現金帶上。
跑,我要跑遠點。
津島英治看似已經長大了,可是他心裡一直都有一個在哭泣的男孩,那個男孩怕苦,怕痛,那個男孩一直在哭着找哥哥,那個男孩不想長大,也再也長不大。
隻有在他真正相信的人身邊,他才會流露出幾分曾經的模樣。
紅葉大姐安慰他:英治,累了,就休息一下
鋼琴家站在他的身後:首領不用擔心,您的敵人将化為骸骨。
黑蜥蜴全副武裝:首領,我們将會為您效死。
無數的聲音都在說:我們的首領,你不用怕,無人能夠在我們死絕之前傷害您!
所以他一直都是一個可靠的首領,他永遠不會累,永遠也不能累。
然而一個人怎麼可能不會累,很多人看到了他的疲憊,可卻沒有幾個人能解開他的心結。
不知他過往的無法勸解,知道他過往的都緘默不語。
隻有一個中也,可以和他聊一聊曾經的那個人,他們都一樣,都被太宰放棄了。
他們就像幼獸彼此依偎相互取暖,舔舐着對方的傷口。
“醫生”從病房中走出,握着鋼筆,墨水滑動,寫出病人需要的藥,随後将鋼筆畫收入白大褂的口袋裡。
這時天色已經被夕陽染得酡紅,一陣清風吹過,他消瘦的身體就不自覺的咳嗽起來,一看就知道這位醫生身體不好。
可就是這樣一位身體不健康的男子,總領着港口黑手黨的醫療部。
即使在人才濟濟的港口黑手,這位醫生的醫術也可以稱得上首屈一指。
他的指甲不自覺的撕裂着自己手掌上的皮膚,鮮血就如同紅梅染血,他還是沒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