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樂愣住。
佚時樂,這個名字似乎好久沒出現在耳裡。
佚樂不禁恍神。
好久以前,這個名字陪了他很久,那時候,他和顧木秋關系不是這樣。
他們總是形影不離開,雖然會拌嘴,可都是暫時的。
那時候,顧木秋是唯一的朋友。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佚樂也記不清,隻依稀記得,父母總把自己和顧木秋做比較,說不如人家厲害,不如人家聽話。
這讓佚樂非常難受。
于是後來,成績處于中上的人,在一次又一次否定之下,一落千丈。
好像從那時起,他就開始對顧木秋充滿惡意,一直到現在。
……
佚樂不自在撇開眼,“這不是我名字”
在他喜歡泡泡機時,才是他獨有的稱呼。
“我知道,突然想到了而已”顧木秋朝他旁邊挪去一步,“介意?”
介意嗎?他挺喜歡的,畢竟從前都是這樣。
可是從前的東西總是伴随難過。
他不喜歡心酸到發苦。
“本來就是你取的,你愛叫就叫,關我屁事。”
顧木秋沒說話。
……
“咳咳!”
遠處傳來唬球聲音。
他們擡頭看去,唬球捂着心髒,緩緩走到正中央,看樣子氣的不輕。
“我求你們啰,以後遲到能不能編一個像樣的理由噻,我快上天了。”說完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深吸口氣,嚴肅道:“我給你們說,今天哪個都跑不了,都給我挨罰,除了…”他翻來手中小本,重複道:“除了…顧木秋和何應馀哈”
“而其他人,男的刷男廁所,女的刷女廁所。”這是指佚樂這類編謊話不打草稿的人。
“你們倆嘛,就把辦公室所有老師的垃圾倒了”他點了點顧木秋。
然後滿意咂咂嘴:“那就這樣”保安打開大門,“去吧,限時兩節課”
……
“服了…”
“廁所臭死了”一些人不滿吐槽。
這樣安排避免不了被問候祖宗十八代,所以唬球吩咐完就嗖的溜走了。
佚樂跟着大家走在後面,不知道在想什麼,顧木秋在他身後。
“今天你也晚了?”顧木子問身旁神情淡漠的人。
何應馀眼睛平視前方,淡淡道:“嗯,廢話”
“……”
這人還是這樣。
所有人走到主樓後就分開成兩隊,廁所那隊上了樓,顧木秋他們留在一樓,找了個沒用的塑料桶,打算用來裝所有垃圾。
而佚樂上了樓,一路上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抱怨是沒有用的,接受才是。更何況是唬球,他今天算是仁慈,換做他剛來學校那段時間,不知道内心會遭受多大創傷。
畢竟上屆畢業生回校演講時,那叫一個痛哭流涕,指名道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