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帥爆啦！！！”

‘哔’

視頻結束，留給程曲的是黑色的屏幕，和反光出來的一張懵懂小臉。

見此，沈昭嘿嘿一笑，湊了過來：“大佬你是不是也覺得自己帥爆了！？”

“我跟你說，這幾天，這段視頻全網傳瘋了都！也不知道上頭怎麼想的，這般玄學手段居然都不下架，也是牛！诶诶大佬你看，知道你醒了之後，好多粉絲還在關心你身體呢。”

切出去的屏幕，點進的是評論下方。

如沈昭所言，好多慰問關切，好多祝福祈禱。

突然，程曲似乎懂了什麼。

所以，那些滋補了她神魂、身體的信仰之力，來源竟然是……粉絲？

一想到那信仰之力本是信奉神明的信徒才能激發、才能供奉的東西，程曲就總覺得有些詭異。

心裡感恩粉絲的她同時又忍不住地别扭着。

再次感慨：這個世界，好癫。

……

因着信仰之力的滋補，在衆多醫學大佬的目瞪口呆裡，程曲上演了醫學奇迹。

兩日出院，再隔兩日幫岑夏整合報告，第五天，在唐琳難以置信的目光下，程曲終于得到了下床活動的通行卡牌。

第六天運動。

第七天出門。

《花間》還有幾場戲要去拍。然而今日的程曲早已不是往日的程曲，作為最近熱度爆炸的藝人的經紀人，唐琳剛到片場就被好多人圍了去。

程曲機智地躲在一邊候場等待，蓦地，後背又一次、熟悉地，撞上來個硬物。

還是它，那個小機器人。

“你的午餐。”

京都時間：16：48

這都快是晚餐時間了。

程曲樂了，她接過那熟悉的袋子，伸手摸了它的肚子：“回吧。”

隻是這次，送完餐食後小機器人并沒有立即離開，它将攥成拳頭的手伸到程曲面前，張開。

機械手心，躺着一顆用黑色包裝裹了的東西。

程曲拿了過來，沒等再問，小機器人轉身就走。

手裡的東西黑黑的，看不清模樣，不過聞着倒是絲絲甜。

程曲将黑裝拆開，一看，裡面是一顆亮晶晶的東西。黑色的東西。像是某種動物的頭像，但程曲認不出。

這是糖？黑色的？

捏起來，放入嘴裡……

瞬間，程曲整個眼睛都亮了：好甜！好好吃！

一邊暗處巷角，還是那輛熟悉的豪車，還是那個熟悉的扒窗動作。

謝玉扒在窗口癡漢一樣地笑着，那張明明可以魅惑衆生的臉上，隻見呆萌。

看着像要把人印在眼裡的謝玉，沈穆揉額苦笑，無奈道：“車和司機留給你，剩下幾天你要送飯就自己來送。”

“布局需要時間，引程曲入局也需要規劃。我該出發了。等我布置好，你和餘東東後面再來。”

說了一大段，隻有在聽到‘程曲’兩字時，謝玉才回過頭來看了他。

狐狸一樣狡黠蠱惑的眼睛，隻有在聽到關于她的消息時才會露出那内裡的軟弱、害怕。

他問他：“沈穆，你說，她會發現我的秘密嗎？”

“她會、又一次丢下我嗎……”

……

粉絲很好、信仰之力也很好，但程曲很不好。

自打粉絲數暴漲，唐琳對她的要求愈發嚴苛起來，具體表現在，一日三餐，更綠了。綠得人心裡發慌。

這些天，程曲唯一的慰藉，就是去《花間》劇組的時候，會有小機器人來送飯！

不同于腸胃炎時候的飯菜，現在的，更豐富、更火爆！

香！真的香！比唐琳給她做的蔬菜沙拉好吃多了！

“程曲？”

“程曲！！！”

劇組角落，偷偷摸摸吃着大蝦的程曲被抓了個正着。

唐琳手邊還接着電話，一看小姑娘蹲在牆角‘吭哧吭哧’炫飯的模樣，差點兩眼一黑。

那是飯嗎？那是油水是碳水是鏡頭膨化劑！要死啊！

“把飯放下！你、你這也不是劇組發的盒飯呀？”

虎口奪食，但這飯盒子的模樣卻是叫人生疑。

疑惑生在心頭，壓在喉嚨，手上電話那邊傳來呼聲，唐琳瞬間回神。

“诶诶，是是，可以的，當然沒問題。明天，明天我一早就安排人把她送過去。”

“好、好。您辛苦了。再見。”

飯菜盒子被唐琳拿在手裡，見她接完了電話，程曲極其自然地伸手去接，轉移注意力。

“誰的電話。”

說到這，唐琳可高興了：“方慶娛樂的趙敏，趙大制片！說是有個綜藝想麻煩你去看看。害，這說的什麼話，麻煩什麼麻煩，你……”

轉身，擡眼。

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開始炫飯的程曲，撞入了唐琳那雙因為資源而笑彎了的眼睛。

歡快的氣氛戛然而止，一聲穿雲，震懾四方。

“你給我把它放下！”

……

翌日，一大早。程曲被打包扔上了小林的專車。

看着站在車下的唐琳，程曲歪頭：“你不去。”

“不去。”

最近公司事務繁多，除了之前那些惡心巴拉的應酬，大多都是見程曲好了，要來刮油水的，不理也罷。

正好趙敏那邊伸來橄榄枝，唐琳想着，讓她出門走走也好，這樣公司這邊，她也方便去和他們單獨談……

眼底狠意收起，唐琳柔了嗓子哄小孩兒：“直播綜藝不比劇組，凡事注意點分寸。趙敏是圈内人品不錯的大制片，與她交好對你有好處。乖。”

程曲眨眨眼，有些不懂。

她翻開一早就加了趙敏的微信，問了道：“不是你把我微信推給她的嗎？當初幫她捉奸，我留的是你的電話。”

唐琳呆住了：……這，還真不是她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