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金尼把手臂墊在腦後,吹開落到嘴邊的紙條,“摩金星,在哪兒啊?”
伏恩頭也不擡:“是二軍的一個工業星。”
金尼打出一個2,伏恩跟上小王,拉斐爾晃晃腿:“不要。”
“我要!”金尼立刻跟上大王。
伏恩拿出四張3,金尼把牌拍在額頭上,鼓起腮幫:“為什麼你會有四張?”
伏恩聳聳肩:“因為我運氣好。”
他甩出最後一張牌,再次撕下一條紙貼到金尼眉心:“看着真傻。”
金尼怒從心起:“再來!”
拉斐爾哈哈笑着,反正金尼是地主,他不算輸。
伏恩撇他一眼,心生敬意,如果拉斐爾是地主,他一定手氣極好,如果不是,地主一定會輸。
每次發完牌,已經決定了一半輸赢,也就金尼不服氣,要麼換位置要麼耍賴。
伏恩洗牌:“我們還要打多久?”
金尼:“打到我赢。”
拉斐爾趴在桌子上,伸直了手臂左右晃着腦袋:“我餓了。”
“我要吃斯溫德勒炒的菜!”金尼蹦起來開門出去,伏恩不解,拉斐爾也起身:“我也想吃,哥做的很好吃的,伏恩,你也一起吧。”
伏恩對吃的不挑,興緻缺缺:“我去看看到哪裡了。”
拉斐爾在走廊上轉了圈,辨認方向,餘光看到個熟悉的身影,放輕腳步跟上,對方轉了個彎,他探出半個頭去看,突然對上一雙漆黑的眼睛,吓得後仰,眼看就要摔倒了,身後伸出一隻手扶住他:“閣下,小心些。”
拉斐爾站直,心有餘悸:“謝……你不是蜂族嗎!”他立馬往旁邊跨一步,剛剛沒有被碰到吧?
羅蘭伸出手,他戴着手套,這是為了讓雄蟲冷靜下來聽他解釋:“閣下,我是無毒的種類,您可以放心,”然後對着拐角處喊,“過來道歉,科克爾。”
科克爾垂着頭蹭出來:“對、對不起……請不要殺了我,我會把手腳折斷的……”他聲音顫抖,神經質地掰着手指,恨不得立刻縮回去,“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一直重複“對不起”,拉斐爾有些瘆得慌,擺手:“沒事。”
“真的嗎?”科克爾激動,“您不會殺了我嗎?”
“我不殺你,”拉斐爾吞了口唾沫,手往旁邊摸,觸碰到牆,像是找到支點,立刻将整個手都覆上去,“我說了沒事的。”
“閣下,”科克爾還沒回應,身後傳來一道冷淡的聲音,彼爾德按住科克爾的肩膀,把他推到身後,“您在找什麼?我們很樂意效勞。”
啊……
拉斐爾隻是單純地在跟蹤科克爾,他搖頭:“剛剛金尼出來了,我在找他,剛好看到你了,你怎麼會來啊?”
科克爾的眼睛藏在鏡片後,他看不太清,明明艾利克斯也戴眼鏡,可拉斐爾卻覺得科克爾有種戴着兇器的感覺。
科克爾斂眸:“我是伏恩閣下的助手。這次是順路去見習的,”他示意身旁的科克爾,“他還需要磨練。”
拉斐爾看向科克爾,他低着頭,頭發垂下遮住了那雙眼睛,拉斐爾幾乎要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看錯了:“那我就去找金尼了,再見。”
羅蘭目送他離開,抱胸摸着下巴:“他為什麼要跟蹤你?”
彼爾德推推眼鏡:“斯溫德勒閣下似乎十分擅長蠱惑蟲心。”
“那是什麼意思?”
研究員不再多說:“走了,下一站我們要下。”
“我又不急,”羅蘭嘴硬,“什麼時候回族裡都沒關系,你舍得離開伏恩閣下?”
彼爾德冷冷道:“那你别去。”
“為什麼不?那個孩子不也在那兒嗎?”
那還說廢話:“希望你能永遠記住我對你的恩情,牢牢記在心裡,總會有要你還的時候。”
羅蘭摸摸鼻子:“我知道,你要我做什麼說一聲就行。”
他拇指翻過來指指科克爾:“要我幫你訓訓也行。”科克爾縮着脖子,恨不得原地挖坑把自己埋起來。
“你當訓什麼?”彼爾德冷笑,“閉上嘴。”
科克爾露出感激的眼神,老師果然還是心疼他的。
他會好好報答老師的!
——“你可得報答我啊,”麥達踩上雌蟲心口,足尖狠狠碾壓,“他去哪裡了?”
納文臉色痛苦:“我、我不知道……”
“你不是他的好弟弟嗎?”麥達用鞭子拍拍他的臉,刺痛刮過,血印下一道道痕迹,“怎麼他跑了,把你留下來了?”
“我不知道,”納文驚恐,慌忙搖頭,“我真的不知道!”
“納文,你以為我剛剛說的話是為了回憶我們的情誼嗎?”麥達冷笑一聲,鞭子破空撕開他的皮膚,“我是不是太久沒打你了,皮癢了?别忘了你是因為誰才能苟且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