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門被推開,斯特有些犯困,窩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卡斯帕神采奕奕,走過來蹲下,期待看他:“我們還去拍照嗎?”
下午四點了,梭洛那邊又有事,斯特也不好意思再去打擾:“過來吧。”他拍拍自己身旁,卡斯帕乖乖坐下,斯特撐着沙發去他腿上坐好,舉起光腦,按下連拍,然後扭頭親卡斯帕,在嘴上親一口,在臉上再親幾口,最後親親他最喜歡的那雙眼,親完關閉連拍。
連拍了二三十張,斯特看也不看全發給卡斯帕:“夠了嗎?”
卡斯帕搖頭,學着他的樣子舉起光腦,然後一口口親回去,做任務般嚴謹,每一口都不落下,最後同樣把照片分享給他,斯特失笑,擺擺手:“好了,去找伯特倫。”
卡斯帕飛揚的情緒迅速落下:“不想分手。”
現學現用啊你家夥,斯特眼裡都是笑意:“這不叫分手,我們隻是暫時分開,你什麼時候把前線的事解決了,随時都可以過來。”
于是卡斯帕垂眸看着他,委屈道:“不想分開。”
斯特微怔。
卡斯帕明明長得人高馬大的,天天面無表情,再加上那雙因顔色而顯得無機質的眼,斯特怎麼都不該覺得他可憐的。
可是,卡斯帕低眸看着他,說“不想分開”的時候,他還是覺得他可憐極了。
他心想,又不是被裝在箱子裡丢掉的小狗崽,怎麼能這麼失魂落魄,他都要心軟了。
不行,清醒點,不可以心軟,不能慣他這臭毛病:“以後長點記性啊,再丢下工作找過來我就要罰你了——可不是打你,我要罰你幾天不準跟我說話。”
卡斯帕天都要塌了:“不行!”他急得抓住斯特的手,不知道說什麼,皺着眉把他手塞進衣服裡,在床上斯特喜歡摸他的肌肉,他就把他的手放在肌肉上給他摸:“不要罰,”他又變成可憐小狗了,“不要罰我。”
哦……
就問這、誰、頂、得、住!
斯特用搖搖欲墜的理智抽回手,頂住了,他要為自己頒發不為色動的年度獎章:“你不犯事,我當然不罰你,不跟你說話我也不好受,我犯得着為難自己嗎?”
卡斯帕再度高興起來,又把他手拉回來按在胸口:“給斯溫德勒摸。”
那……現在可以不頂了吧?
斯特輕咳一聲,手很誠實地捏了幾下,他能感受到卡斯帕的心髒有力的跳動,他捏一下,跳的頻率就高一層,仿佛他手中的,就是卡斯帕的心。
人心隔肚皮,好家夥蟲心啥都不想隔。
斯溫德勒啧啧稱奇,有點怕真跳太快了,收回手:“手感很好……”他别開臉,覺得這事兒得有來有往,拉起衣擺,“我練了一個月了,也不知道怎麼樣,比不上你,你别嫌棄。”
說些邀請的話語,對他來說很難為情,他沒看卡斯帕,自然也不知道,雌蟲雙眼發光一般,激動不已,卻壓抑着自己的情緒。
雖然更多的事他們都做過了,可是不帶欲.望的撫摸卻仍舊令他們臉紅心跳。
他的心髒,和卡斯帕一樣跳得飛快。
一隻手,按住他的心髒,然後,向下移動,撫摸過白皙的皮膚,描摹出每一寸肌肉和線條,仔仔細細,仿佛要用指尖記住他身體的模樣,斯特沒忍住往後躲。
好奇怪的感覺,卡斯帕撫摸過的地方泛起一陣癢意,這隻手明明是溫暖的,他為什麼會像接觸冷風一樣起了雞皮疙瘩?
卡斯帕的手摸了許久,慢慢往後面去,按住他脊柱,觸碰到了糾結成一團的尾勾,斯特一個激靈:“别碰!”
尾勾過于敏.感,就跟人的癢癢肉一樣,自己碰,或者它主動觸碰都可以,但被碰,就實在是癢得受不了。
“卡斯帕,”卡斯帕沒聽話,斯特有些惱,“你别碰!”
卡斯帕嗯了聲,收回手:“閣下,可以給我撫慰嗎?”
剛才給得夠夠的,還要啊?
好吧,尾勾纏住卡斯帕的脖子,進入自己的領地。
斯特盯着尾勾,不太明白它怎麼就喜歡上纏脖子了,但卡斯帕也沒制止,是不是有些太縱容了?
卡斯帕背着手坐好,側頭看尾勾,察覺到他的視線後疑惑:“斯溫德勒?”
“咳,”斯溫德勒指指尾勾,“不舒服告訴我。”
“不會,我很喜歡。”這種被完全掌控的感覺很好,被斯溫德勒完全擁有,令他很興奮。
斯特受不了要害被觸碰到,因此覺得卡斯帕是因強大而自信,所以不在意這些事,頓悟——他也要變強,不能落下太多。
沒有誰會站在原地等待,所以想和卡斯帕一直在一起,他就得進步。
尾勾慢慢退回,斯特越看越覺得它像蛇,卡斯帕很喜歡它,戀戀不舍,指尖一遍遍撫過它的鱗片,癢得斯特想撓又無從下手,微惱情緒立刻反應到誠實的尾勾,它不輕不重抽了雌蟲一下,卡斯帕才收手。
“好了,”斯特整理衣服,“去找伯特倫了。”
卡斯帕先一步收拾好自己,又低頭湊過來給他披上外套:“閣下不要忘記我,也不要喜歡上别的蟲。”
斯特輕笑:“你都直接說出來了,我還能怎麼辦?我到那裡再找一個卡斯帕去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