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長歌隻能在脖子附近找了塊位置把頭埋了進去,按照他們的預算,處于冬眠期的日及隻要出現類植物根莖或者芽的東西,就代表生命已經才一個周期,徹底安全了。
他又在院子裡從夜半坐到天明,到最後一刻才想起來給日及他們留一個信,想了半天,長歌借用了日及沒來得及用的遺言,他說“有緣再見”]
我在罐中,沒有任何的思考能力,像是錄像機一樣錄制長歌的行為,看着他忙進忙出,又看着他把我帶回家,埋在院中,泥土埋上我一直沒有閉上的眼睛,斷線已久的腦子終于連線一瞬,我想,這下是真死了吧,于是黑暗徹底降臨。
夢裡最開始的開始什麼都沒有,說是黑,倒不如說像是果殼内的種子,一片虛無。
但我也不需要什麼,于是就那麼睡了不知道多久的時間。後來有一段時間,我大概是睡飽了,開始有精力去回憶一些事情,那些事情有些事我經曆過的,有些是我好像聽說的過的,但總歸都是我應該知道的。
我斷斷續續夢了很長的時間,夢到最後,我終于可以有意識的去思考去聯想,直到最後一天,夢已經把我所有知道的東西都播放完了,巨樹上的美人撫摸我的枝幹,親吻我的果實,我終于想明白,哦,這樣啊,這都死不了啊。
身體像是被又潮濕溫暖柔軟且親膚的被子蓋着,簡直比體驗過的最好的溫泉都舒服,渾身像是曬過了冬日暖陽一樣舒爽,我頂開被子伸懶腰,這輩子頭一回睡的這麼爽。
睜開眼,景元身披軟甲,手拿已經傾倒了一半的酒壺,沒有被頭發遮蓋的那一隻金眸瞪大,整個人僵化般低頭看着我。
這個視角真是新奇,我還沒有完全睡醒,抖落胳膊黏着的泥土,擡眼打量他那身沒見過的裝扮,半響,恍然大悟:“哦,要去打仗啊,那你等會我給你瞅瞅裝備。”
等到起身的時候我才終于意識到不對,尚且埋在土裡的下半身有些許僵硬,及腰長發散到我的胸前,擡手扶額,感慨到真是好巧不巧。
“日及姐?你怎麼在這兒,不是在治病嗎?病好了嗎?身體怎麼樣?”景元臉上那種和年齡不符的憂傷像是變臉一樣瞬間消失,接着他才像是後知後覺一般,嗖的一下背過身去。
我低頭掃了一眼已經降解的差不多的“睡衣”,從手腕上的空間掏掏,拎出來一件新的風眠絨睡袍給自己披上了。
“好久沒見,長歌醫士說你可能會昏迷很多年,我們都沒敢去聯系你,現在……”
“現在是什麼時間?”我打斷景元,這家夥就像是憋了很久的話痨,不打斷他都不知道他能說多久。
院子除了花草們,道路整潔,桌椅幹淨,像是有人幫忙打掃過的樣子。
“星曆7375年六月。”景元說。
我躺在自己院子裡已經一年了,他們來來回回幫我照看衛生居然都沒發現嗎?
景元目光追随着我,腳步移動在石桌的另一邊坐下,帶着那身輕甲微微響動,他聲音稍稍降下去了點,庫笑的好像在哭,“姐,倏忽一戰我們赢了。”
“嗯。”
“姐,白珩姐走了。”
“……”
“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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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開讨論帖】
【玄冥:詐騙!這是赤裸裸的詐騙!說好的雲五傳奇呢?說好的不為認知的秘密呢!我期待了那麼久的倏忽之戰結果就這?】
【毀滅全世界:雖然主角慘慘的,但是慘的雲裡霧裡的,話說是不是我的錯覺,最近更新是不是有點少?】
【木槿爆更百萬字:我受不了了,我要舉報!眼睛一閉一睜白珩就沒看要不要這麼草率啊喂!平常寫的亂七八糟就算了怎麼關鍵時候還是這樣!!!】
【熱心網友張三:但是這一段不詳寫也正常吧?YY雖然被公司入股了但是畢竟出身仙舟,作者可能是忌諱吧?】
【啾啾不秃:LS搞笑呢?誰不知道構事全篇滅幾句真話,仙舟有空盯着一個網絡小作者還不如去鲨幾個豐饒民呢!】
【慈懷樹王:作者大大真的不詳細寫一下嗎?我真的很好奇倏忽那種實力的強者到底是怎麼輸的哇!】
【用戶洞洞妖:雖然但是,都看到這兒了怎麼還懷疑木槿的權威呢?不說别的,作者本人在工造司工作了至少五百年的事情肯定是真的啊。】
【星槎大海:樓上ID我記得你!上次木槿抽獎的那隻雷鳴鈴铛是你拿到了吧?我排隊二十年都沒預約到的日及先生的作品,你到底是什麼狗屎運(大哭)】
【公司天下第一:?不是兄弟,還真有日及這個人啊?】
【貓貓吃口貓貓:沒有,當然沒有!外地人我給你說,工造司沒有一個叫日及的超級牛的會持明工藝的老師傅,孩子真的不想再排隊了(大哭)】
【論文一次過:你這不是全說了嘛?】
【金人巷第一美味:自己搶不到但是可以減低别人搶到的概率嘛,工造司那群棒槌老操作了~】
【棒槌工造司:不許你這麼說工造司(怒)】
【我愛鑽石:所以呢?不舉報了?我等很久了就給我看這個?】
【翡翠最棒:應該是舉報不了了,應該都去圍觀打賞區的富婆了[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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