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姐姐當然厲害,就算是送豆腐都不可能會碎一個小角的!”白珩也不客氣,揉着我因抱着她大腿送到她眼前的頭“要是你能幫我,以後坐姐姐的星槎不收你錢!”
鏡流好像是受不了一樣,掐着我的領子把我行白珩的大腿上拽了下來,無語道:“假的,這小鬼的老師來給你擔保還差不多。”
剛剛感動的太用力,險些哭出了真眼淚,我抽了抽鼻子,遺憾道:“此道不通,那白珩姐以後你的星槎我免費維修。”
這下猶豫的就是白珩了,“真的行嗎?”
三分質疑三分擔憂三分心虛外加一分的哪兒來的刁民想害朕。
好吧好吧,我在工造司的名聲是不太好但是你的态度也不用這麼傷人吧?好歹我是你們看着長大的吧?
“我不行也是可以交給老師的……雖然我很行就是了。”
“那真是太好了!”未來省了一大筆維修費的白珩感動極了,撲上來抱住了我的腰身,低頭就能聞到她發見雛菊與清風的香氣。
未來即将獲得交通工具體驗卷的我同樣感動,總覺得那種風馳電掣的體感已經離我分外久遠,狠狠地後悔了一把怎麼沒有早點體驗到白珩專車,淚眼汪汪。
被兩個逗比包圍的鏡流實在看不下去,歎息一聲,轉身推開了我家的門。她并未選擇那把就看起來就很舒服的躺椅,而是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了,
鏡流握着重劍直直的插入泥土,身子闆正,好像是利劍又好像是極地中垂下的冰錐,讓人覺得分外的額難以靠近。
在門口确定好感人約定的我一進院,看見閉目養神的鏡流兀的覺得陌生,好像這幅認識了十幾年的皮囊下的靈魂正在悄悄改變。
白珩卻好像沒覺得哪裡不對,徑直在躺椅上坐下,像是招财貓一樣曲起左臂擺擺,說:“小花,今天我們有事就不多留,休息一下就該走了。”
我呆呆地哦了一聲,進屋從一堆味道古怪的茶葉中選出還算能喝的品種裝好,又從院裡小樹下現挖了壇酒擦擦,一起遞給了鏡流。
白珩想先聞聞這自釀酒的味道,她一伸手,鏡流就提高壇子,表示駕駛星槎的人還是遠離酒精比較好。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就是好奇想聞聞味道而已……”白珩耳朵都要聳拉下來,委屈的小聲嘀咕。
鏡流點頭說:“你不是,但是不給。”
我目送這兩人出了門,突然想到了自己想了很久的問題,沒忍住開口叫住那兩人,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們兩個人吵架了,會是因為什麼?”
這會是一個比較冒犯的問題嗎?我不知道。
白珩還是笑着的,問我怎麼會好奇這種問題,我隻能喃喃着說自己好奇。
“嗯……我想想,如果鏡流處于為我好的名義,違背我的意願瞞着我一些事情的話……我應該會非常非常生氣吧?”白珩說。
“再也不會原諒的那種生氣嗎?”我問。
這回白珩謹慎的思考一會兒才說,“這就要看情況了……”她用食指輕繞自己的發絲,“但是或許最終有一天我還是會原諒我的朋友的,即便我們的關系永遠也回不去了。”
我有點沒明白她是什麼意思,既然已經原諒了,那為何又不能再試當初的那種關系呢?
白珩像是看透了我在想什麼,四處張望找了塊石頭站上去,兩手并用毫無章法揉着我的腦袋,“因為朋友本人也會心懷芥蒂啊……小花,趕快多交一些朋友吧,你的人際關系單薄就像是你釀的酒一樣。”
“你什麼時候嘗的?”鏡流不知什麼時候跟到了我們身邊,冰冰涼涼的聲音讓人打顫。
白珩很應景的縮了縮脖子:“就,就真的是聞了聞,哈,哈哈。”
鏡流又歎了口無奈的氣,提醒道,“我們該走了。”
不知道是有什麼急事,兩人開着星槎離開的速度飛快,眨眼間便像是流星一樣劃出了一個流暢的弧度,離開了我的視野。
可想而知帶着我時,白珩到底收斂了多少。
我站在門前回想着白珩的話,稍稍跑偏了一些重點,我的桃花酒雖然清淡,但是香且可以細品啊!我的朋友怎麼就不能少而精呢?
我下意識的忽略了忽略了一件事——那個面向兩個人的問題,給出回答的卻僅僅還有白珩一個。
至于鏡流是不覺得自己和白珩會吵架、還是真的有什麼事瞞着白珩,應該就不是我該思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