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村順着他目光的方向看過去,在西谷和他同桌不遠處,還站着一個披着長發的高挑女生。
“應該是的,之前找清水的時候似乎有見到過。”
“所以,要去打招呼嗎?”
菅原再次問出了剛剛的問題,然後幾個男生再次沉默。
畢竟是滿腦子排球的單純男高,都沒有和不相識的女生搭讪的經驗。
幾人面面相觑,隻能站在這裡看西谷夕和他同桌聊得火熱——主要是西谷話太多。
西谷夕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尴尬氛圍,正拿着剛借到的課堂筆記,一個勁地感謝善良的同桌。
“周六我們得訓練,教練說要好好準備黃金周的練習賽。你周六需要筆記嗎?不急的話,我周天再還你怎麼樣?”
南宮朝實淡聲應道:“嗯,周一給我就好,我周末兩天都有訓練。”
西谷夕興奮道:“朝實好努力!也去學校嗎?”
“不是。”南宮朝實搖搖頭,“是爸爸和教練安排的。”
“哇,竟然是私人教練,可惡,羨慕死了!”
南宮朝實點頭嗯了聲,餘光看到商店内,淺田已經結完帳準備出來了。
西谷夕又疑惑地問:“話說你們今天這麼晚才回家,也加訓了啊!”
“嗯。”南宮朝實收回目光看向西谷夕,“因為下周有和白鳥澤的練習賽。”
聽到同桌有比賽,西谷夕下意識地說出鼓勵的話。隔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剛剛好像有聽到三個很耳熟的名字。
正好這時淺田彩子付完帳走過來,“南宮學妹,山口,東西買好了,走吧。”
南宮朝實暗自松了口氣,終于能結束這場被圍觀的談話。
“我先走了,西谷同學再見。”
正要轉身,運動服外套的下擺卻被人拽住。
“你剛剛說什麼練習賽?哪個學校?”
急于向對方求證,西谷夕手比腦子快地伸出去。
本來目标是更好鉗制的手腕,但那節在路燈下泛着瑩潤白光的皮膚晃到了他的眼睛。
然後他就以自己對肌肉的超強控制力,硬生生轉了個方向,改為捏住對方的衣擺。
“喂喂喂,臭小子,趕緊放開她!”
不等南宮有所反應,淺田彩子大步上前厲聲呵斥。
西谷夕回神,臉漲得通紅,将犯錯的右手背在身後,猛地彎腰道歉。
“對不起!我剛剛沒有注意到,真是萬分抱歉!”
哪怕隻是衣擺,也不是自己能夠随意玷污的啊!
可惡,太松懈了!
南宮朝實莫名其妙,覺得這兩人有點小題大作,不在意道:“沒事,我先走了。”
眼看她轉身要走,西谷夕不敢伸手攔,隻能趕緊大聲問:“等等,你剛剛說練習賽,是和白鳥澤打對吧?”
西谷的聲音很大,一直在遠處尴尬圍觀的幾人也聽清了這句話,互相對視一眼,表情很複雜。
淺田彩子嗤笑一聲,“真是抱歉啦,我們女子格鬥部要先和白鳥澤打一場啦,看在去年我們同病相憐的份上,也祝你們早點和他們對戰一場吧。”
一開始雖然被這幾個穿黑衣服的“不良少年”驚到,不過後來她也看到了對方運動服上“烏野高校排球部”幾個字。
雖然語氣不好聽,但她說的話四舍五入也算是祝福了。
去年IH,排球部和格鬥部一樣,都是預選賽還沒比到兩輪就被淘汰。
别說常年穩占出線名額的白鳥澤,就連對上四強八強都沒有勝算。
“早點和他們對戰”這種話,确實也是希望對方能在預選賽多打幾場。
隻有和他們站在同一個賽場上,才有機會打敗他們進入全國大賽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