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芽清理好鼠兔後縱身一躍,穩穩落在地上,招呼上大黃準備回營地制作大餐。
且說自從那日被腥膻的野豬肉徹底激發了種花家美食魂後,朱芽便将每日任務從找回家的路順帶改善生活條件給倒換過來。
所謂既來之則安之,在哪活不是活,不能因為環境的改變而降低自己對生活的品質要求!
種花家的人民向來以食為天,若是吃都吃不好人生哪還有盼頭,怎麼還會有精力去尋找回家的路呢?
給自己定下未來一段時間的生活目标後朱芽開始注重在庇護所附近尋找一切能夠入口的食物。
幾天的忙活下來還真給她找到不少,這還多賴于她奇異的鼻子。
在現代社會的時候,朱芽聞能吃的好吃的植物時,常常能嗅到它們異常濃郁的芬芳,那股味道即使隔上幾百米,也能被朱芽捕捉到。
對于蘑菇這種有毒但是處理之後非常美味的食物,聞它們的味道時就像用臉接了大美人狠狠的一巴掌,香氣先到,疼痛後至,然後就是無盡氤氲的餘味。
至于不能的吃的植物們,那就是辛辣苦澀中夾雜着一股肥皂味,大抵過敏人士也會感同身受。
來到這個奇怪的地方,鼻子好像更敏銳了,但這對于朱芽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四周都是香氣和苦澀味道的夾雜,她一時間也難以找出氣味的來源。
朱芽無可奈何,隻能先找出一處香氣濃郁的位置,像大黃一般靠近各種植物嗅嗅聞聞,若是那植物某個位置香氣撲鼻,便先采集,若那植物味道過于有攻擊性,便放棄。
采集好的植物要先一個個在手腕上試試是否有出現過敏現象才能真正食用。
大黃跟在主人後面,看她一會撅着屁股趴在地上猛嗅,眼神發亮開始刨坑:一會繞着樹轉圈,嗖的一下像猴子上了樹;一會抓起草葉小心翼翼咬上一口,呆滞一段時間後塞入滿滿一嘴瘋狂嚼嚼嚼,一會沖着某顆長刺的樹打噴嚏,邊叫邊跳狀若癫狂。
可能瘋了吧?
大黃才不這麼想,它助跑發力,一個大狗亮翅将主人撲倒在地上,用舌頭給主人一個愛的洗禮。
“臭大黃!你好臭啊!你沒刷牙!啊啊啊啊!”朱芽瘋狂抵抗,最後無奈癱倒,任由朱大黃口水狂甩。
或許今天該洗個澡了,朱芽想。
細細清點好搜索到的物資,有類似野山藥一樣的植物根莖,每根都有朱芽小臂粗,不過半米長;帶着酸澀的像雞嗉子樣的果實,朱芽将雨披上可活動的帽子取下當做籃子,滿滿摘了一帽子;像是香茅草和玉米粳結合的草葉,帶着一種清香,味道嘗起來五分酸三分澀兩分甜,很适合作為香料;還有一種類似于氣味花椒的植物,朱芽發現時忍不住吸了一大口,辛辣味直沖天靈蓋,讓她在腦子裡被花椒抽了爽。
朱芽決定用自己熟悉的名稱來稱呼這些植物,它們看起來真的很像現代植物的親戚。
雖然和現代的物資完全沒法比較,但這些是現在的朱芽最寶貝的東西,她一一用蒲扇大的樹葉将這些植物包裝好,放入失而複得的背簍裡。
你問背簍裡的蘑菇呢?早就逃之夭夭了。
但是有了香茅草和花椒,今天她也終于不用吃原汁原味的烤肉,就不可惜那些蘑菇了。
朱芽哼着小曲将香茅草拍碎,一部分均勻的抹在鼠兔身上,另一部分和花椒一起夾在鼠兔中間;再用樹葉将鼠兔層層包裹好,覆上一層薄厚适中的黃泥土。再将這一大包“叫花兔”投入到炭火底下,兩個小時之後就可以享用美味了。
朱芽在一旁埋下了幾截分成巴掌大小的山藥,在等待叫花兔成熟這段時間還能用它解解饞。
不多會,蛋白質和碳水受熱反應産生的甜香就從炭火堆旁傳來。
朱大黃聳聳鼻子,饞的口水直流,但是火堆太燙它不敢伸出爪子觸碰,就不停地用頭頂朱芽的背。
朱芽一時沒防,被它頂趴在地上。
知道自己做錯事的朱大黃嚴肅狀,仍躲不過被朱芽揪着耳朵教訓:“朱大黃,你多大狗!你現在一身牛勁你自己不知道嗎?!”
朱芽說完,愣了一下,左右認真打量起朱大黃。
這隻傻乎乎的狗子,這些天好像真的長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