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善還有些意猶未盡,但也知道過猶不及,就沖着周泰點了頭。
但接下來的發展方向更讓人猝不及防,原本蔣書邈憑借着過人的心算能力還能跟容薰分庭抗禮,但禁掉作弊機制後,容薰反而毫不留情,大殺四方。
“不好意思,我又大四喜。”
“截個發财,七星不靠,承讓。”
“嗯?商少爺果然有容人之量,還追着喂飯呢,十三幺,國士無雙。”容薰微微一笑,嘩啦一聲,清脆翻開牌面,“按照打賭,您已經輸給我六百八十九杯星冰樂,明天記得到付我八号宿舍樓。”
商鶴京推開了尾牌,往座椅慵懶靠坐,“爺倒是可以給,不過你胃口這麼大,阿善是不是沒有喂飽你?我們兄弟一起上陣,恐怕你受不住呢。”
李崇善表情泛陰。
本是不好收場的局面,容薰則是望着他笑,“勞駕您擔憂了,看在您是我理想型的份上,給您去個零頭,六百八十好了。”
系統:“?”
我去,當着男主面你也敢說這種話?你這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吧?
理想型?
這一句話又是掀起驚天巨浪,局面更加混亂,商鶴京就像是聞到了腥味的鲨魚,雙眸灼灼有神朝她誘殺過去,“我是你理想型?怎麼說?”他聲息故意吞吐得暧昧,不懷好意掠向表情不善的李崇善。
容薰坦誠又大方地告知,“如果我不是對寶寶一見鐘情,想必我已經愛上商少爺了。”
聖琪很不服氣,他起身搓着商鶴京的臉龐,那眉骨的淤青還在呢,剛才真是揍得輕了。
“嫂子,你對這張豬頭臉有意思?就這?”
要知道在他們四家繼承者之中,鶴京哥最是斯文陰險,毒蛇一般蠶食着他們的圈子,面相英氣不足,俊秀有餘,戴起那一副金絲眼鏡後更顯陰柔女氣,要不是用錢開道,以及他那極富技巧的蠱惑,鶴京哥才不受女生歡迎呢,來問他要聯系方式的姐姐可是最多的!
商鶴京懶懶拍掉他的手,“臭小子會不會說話?”
“斯文,毒蛇,單眼皮,還是丹鳳眼,戴眼鏡,聰明,有點小壞,還愛咬尾巴,你不覺得,這很令人着迷嗎?”
說這話時,容薰洗到一張春日花牌,夾在她兩指之間,冰白翡翠的光澤閃耀,她的雙眸仿佛穿透了形形色色的欲望與甜愛,就那樣坐在牌桌的對面,幹淨而純粹凝視着他,随着洗牌的熟練動作,那一座座翡翠高塔在她面前傾倒,匍匐,焚燒。
商鶴京胸腔莫名鼓噪,像是他那個早已記不清的盛夏,他在河邊草叢裡昏睡,初初醒來,視野失焦,狗尾巴草迎風意招搖,陽光聞起來都是野玫瑰酒的氣味。
但他怎麼會輕易上鈎呢?
花花公子商鶴京很快平複自己的心态,摩挲着雙唇,譏諷了她一句。
“看來在明薰小姐的愛情遊戲裡,我們已經是甕中之鼈了。”
容薰粲然一笑,她随手丢出一枚東風牌,恰好撞翻了牌桌的西風,淩厲吃掉商鶴京反敗為勝的時機。
“如你所見,不管是在牌場還是情場,我都會是——”
當他們已感到夏日炙熱,那是勝利女神在輕吻她額。
若向情場宣戰,赢家隻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