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組的兆天歌和丹佛莉爾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他們一個整天窩在工作室裡研究槍械,另一個則是沉迷劍道,哪怕身體素質比西酉這個纨绔子弟,還有弱雞禇黎都要好上那麼一些,也着實是心裡沒底。
兆天歌很認真地對一米外的禇黎道:“我在學校論壇上看到了關于你的帖子,你好像很擅長在天上飛來飛去,要是一會兒我真的飛出去,希望你能把我接住。”
“還有我,還有我。”一旁的丹佛莉爾急急忙忙補充道,他今天沒有女裝打扮,但是萌萌的長相還是顯得楚楚可憐。
“什麼帖子?我怎麼沒見過?”西酉活像一個吃不上瓜的熱心網友。
“現在是問這個的時候嗎?”
禇黎剛要把西酉伸過來的臉怼回去,就聽得西酉“啊”地一聲慘叫。
四人齊齊被甩飛至高空!
“聊這麼開心,那老子就送你們去天上聊個痛快。”
波茨坦陰仄仄地笑。
呼——
風在耳邊獵獵作響,伴随着的尖叫哭喊,逐漸轉為無聲,又在衆人下落的一瞬間,來到了新的高潮。
“啊——!”
“啊啊——!!”
“啊啊啊——!!!”
高抛并不是隻有一次,也不是隻有簡單的上上下下。
如果說跳樓機、大轉盤、過山車這些高危遊戲的難度系數是五顆星,那麼機甲生的專項訓練就起碼值八顆星。
四人皆被被甩得暈頭轉向,找不着北。
褚黎隻覺,剛在某個位置找到了自己的頭,下一秒就失去了對腳的感知。
五髒六腑都要被甩出蒙特裡奧星球之外了。
“可千萬别小看了這種常規的訓練,身體的極限就是你在戰場上存活的極限。”
“堅持下去,想吐的,也得在上面給我貼着椅子吐。”
沒有任何的擴音設備,波茨坦教官的聲音清晰地落入每一個人耳中。
“這樣的…訓練…我們要…怎樣才算…算合格…”
雖然不确定波茨坦能不能聽到,但禇黎還是虛弱地出聲。
所幸,波茨坦還是聽到了。
“等你們能夠不再嘔吐,在天上處于任何方位、無論擺出任何姿勢,都能夠自如地溝通戰術,下來以後,還有心思複盤自己和隊友表現的時候。”
課程持續一整天,毫無意外,所有人都被這個專項練趴下了。
離開訓練場的時候,禇黎的雙腿都在打擺子。
但就她這樣的反應,也已經算好的了。
西酉那家夥可是眼冒金星,哭着喊着要丹佛莉爾把他扛回去,等丹佛差點要答應的時候,又馬上像死狗一樣賴在地上睡了差不多有30分鐘才醒過來。(沒有罵狗狗的意思)
丹佛莉爾幹脆就不理他,雖然自己也舒服不到哪裡去,但還是強忍着,扶臉色發白一言不發的兆天歌回宿舍去了。
森林四人組的又一次約飯宣告失敗,褚黎灰頭土臉,獨自一人前往飯堂。
倒也不是她不想休息,隻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更何況晚上還有異種班的安排,她和另外四人約了今晚要開始第一次行動,她得抓緊時間恢複體力和狀态。
去飯堂打包了幾份飯菜,禇黎回到宿舍。
操控着矮胖圓機器人身體的伊尼斯,正在窗邊給窟缇沙旁邊的新盆栽修剪枝桠。
這是他在上午就跟褚黎報備過的,褚黎出門前下的單,沒想到下午就已經到了。
之所以買這些盆栽,是因為伊尼斯覺得窟缇沙自己一個盆,又孤單又突兀,多買幾盆圍着它,看起來就不那麼顯眼和奇怪了。
這個想法其實本身并沒有問題,但褚黎剛回來,打眼這麼一看,隻覺得窟缇沙那盆顯得更奇怪了。
事實上窟缇沙的造型本身就有些奇特,再加上是金紅色的,單看像擺件,一放在其他正常植物的隔壁,在襯托下就顯得尤為突出。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内心的蛐蛐,窗台上的窟缇沙輕微晃了晃,形态竟悄然發生了變化。
先是枝幹又向上伸長了幾公分,同時變得圓了一些,逐漸長出一些分支,然後慢慢從金紅色過渡成了綠色。
隔了幾秒,又慢慢地從軀幹中生長出的一些細膩的、類似針尖一樣的葉片。
那些葉片看起來毛茸茸的,讓他看起來像一大片狗尾巴草,又像是炸了毛的綠色狐狸尾巴。
“這樣看起來的确好像好一點,”褚黎狐疑問道,“現實中真的有這樣品種的仙人掌嗎?”
“有。”伊尼斯快速拍照搜索,給了肯定的答案。
其實按照正常情況下,他是可以直接确定的,但現在為了隐藏自己,他不得不關閉了一些權限,隻能通過這個機器人身體的身份,去網上面搜索查詢。
快速把飯菜扒拉僅肚子裡,褚黎抽空提了一句:“今晚我要去學校外面執行異種班的任務,要不你先回我眼睛裡?”
“可以,那窟缇沙呢?”
“先讓它留在這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