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星聯異種計劃的成員,異種班五人的日常行動其實都屬于特殊作業,本身可以獲得的免費抑制劑額度就比别人多。
但......
禇黎用的特型抑制劑,和常規異種所使用的抑制劑,并不是同一種。
因着她自己身份有些特殊,這個問題問班主任似乎很難得到确切答案,禇黎決定,還是等改天去奧萊軍校醫療中心問問專門的負責人。
不出意外,協會那邊應該已經做好了對接的準備。
抑制劑對于異種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說是保命符也不為過。
哪怕禇黎特殊一些,據說感染異獸病毒足足五年,侵染值也仍然在輕度水平,但誰也說不準,未來的什麼時刻,她的侵染值會不會突然上漲。
對于異種班無人來說,給任何學分、金錢方面的獎勵,都不如直接給抑制劑,要來得吸引。
畢竟,抑制劑它制作難度大,在全星聯範圍内都限量供應啊!
夜色漸深,魏方傑已經離開,而被動接案的異種班五人仍然留在西學院。
幾個腦袋湊在一起,試圖破解圖上的神秘金屬物體。
褚黎:“不是鑰匙,又會是什麼呢?它看起來,實在很像是要用來打開一些什麼東西的樣子。”
蒙嘉禾:“會不會是卡針之類的?以前不是流行那種插卡的手機嗎?”
“誰家手機的針孔這麼粗,長得這麼像鑰匙,搞不好就是用來撬鎖的,”遊子越忍不住側過頭,“老于你覺得呢?”
于世途一臉冷若冰霜:“我覺得,這是用來撬開你的腦子才對。”
我去,這哥們兒的嘴......
遊子越的目光于是又落在從頭到尾不發一言的原忻身上。
“喂,哥們兒,就你,原......原忻,是吧?你有什麼想法沒?”
他早就想點名了,這位老哥一直帶着口罩壓着帽子,從一開始就一副“不想和你們說話、千萬别跟我對視”的模樣,偏偏這幅鬼樣子還令人忍不住關注起來。
忍不住關注原忻的,還有禇黎。
剛才衆人會合的時候她就覺得了,這位同學給她異種奇怪的熟悉感,當然她并不是覺得自己認識這個人,而是感覺自己在哪裡遇到過。
直到剛剛!
她瞥見原忻趁着大家不注意,悄悄把口罩往上拉了拉、把帽檐壓了壓的動作,那不經意間挑露出來的幾縷灰白長發,記憶瞬間湧出!
是白天那個在宿舍樓下,差點被她創飛的男生!
被突然cue到的原忻肉眼可見地頓了頓,随即思考了幾秒,才從口罩中傳來悶悶的聲音。
“既然是貧民窟裡找到的,那一定是他們能用得上的東西。”
這話褚黎是認的。
但她總覺着,這玩意兒絕不會是用來打開門窗的,首先,還是前面說的,不符合正常鑰匙的結構。
其次,所謂貧民窟,其實指的就是棚戶區中最底層民衆的集聚地,為了生存,窮人們可能會不定時“流浪”到不同的位置生活,所以貧民窟指代的未必是多麼具體的位置。
但至少有一點可以确認,這些家庭苦得可能家裡連正常的門窗都沒有,不少甚至直接就是空空洞洞的框架,家徒四壁都談不上,哪裡存在需要用鑰匙來打開的家具?
但,原忻那句“日常會使用到的”話,還是提醒了褚黎。
想到這,禇黎立即将圖片投影出來,放大,放大,再放大。
果然,在金屬條的邊緣,她看到了不少細微的劃痕和磨損。有明顯的使用痕迹,但頻率應該不算太高,隻是偶爾拿出來用用。
這個金屬物件被那名異種專門藏起來,比起珍惜的說法,褚黎更願意猜測是因為不能被人知道,生怕被搶走,畢竟這應該更符合棚戶區的情況。
但這個物件看起來也并不值錢,那更準确的指向,就是使用它的場景中,有更為重要、不能為人知曉的東西了。
對于棚戶區最窮苦的人家,什麼是最重要的?
褚黎腦子裡給出了答案,是活下去。
窮人的一生,始終囿于幾個困境,如何維持溫飽,如何避免疾病,如何讓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活得更像一個人。
她又看了一遍那張圖,金屬、類似鑰匙的結構、長條部分中間镂空......
靈光一閃而過,“我好像知道這是什麼了。”
“是什麼?”蒙嘉禾、于世途、遊子越齊聲問道。
禇黎:“這的确是一把鑰匙。”
“不過,是用來開罐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