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你沒腦子呢,上千人均分起來警察也五百多号了,他們怎麼殺?萬一先被警察那邊找到人質用了守護技能,匪徒豈不是殺到天黑也白幹?”
“哦吼!警察那邊,聊爆了吧兄弟!”
“我那是代入!代入!一開場誰會先殺人啊,當然是先找到同夥最重要。”
“哦對對對,認大哥!誰是我大哥!能不能主動出來一下?”
在場大部分人其實都是這個心理,這會兒人數實在太多了,抱團分了陣營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警匪固然可以互殺,但一上來就暴力輸出其實沒什麼意義,誰出手,誰隻會淪為最早淘汰的炮灰。
要拿分,還是得找到人質。
遊戲第一輪要交身份,但這裡肯定不會人人都說真話,有的人會選擇遵從底牌,有的人會選擇渾水摸魚。
所以,先找到團隊的大腦,有一個主心骨把着,再确定之後每個輪次的攻擊方案,這是大部分新生的共同想法。
想法本身沒什麼問題,隻不過作為剛入學的新生,他們對彼此都太陌生了,想要找到能夠投靠的大腦可不容易。
唯一稱得上大家都認識的,也隻有剛才被波茨塔硬推到所有人面前的褚黎了。
褚黎還在思考着第一輪自己應該交什麼身份出去,忽然感覺到四面八方好像有許多目光穿刺而來。
靠,這些人不會已經猜到她是人質了吧?
她默默關掉了自己視角裡的警察和匪徒的技能介紹,腦海中則回憶着剛才的文字介紹。
警察和匪徒的任務都很明确,保護人質或者殺死人質,其中一方就能夠獲勝。她這個人質看似隻要别被匪徒抓到,苟活到最後就成。
警察甚至和她是天然友好的聯盟。
但實際上,無論兩邊誰赢了,她都是吃虧的那一個。
要是想拿到分數,她兩邊都不能相信。
并且得從一開始就騙人。
這麼想着,遊戲上空出現一個巨大的公告牌。
【請公開您的身份信息】
褚黎在警察、匪徒、人質三個選項中猶豫了十幾秒,最後還是按下了匪徒的選項。
【柯萊特的首輪公開身份為:警察。】
【瑪米亞的首輪公開身份為:匪徒。】
【兆天歌的首輪公開身份為:匪徒。】
......
上千條身份信息先後跳上公屏,其中一條就是褚黎自己的。
【褚黎的首輪公開身份為:匪徒。】
作為最先在上千人當中出風頭的人,褚黎毫無疑問被大家暗中關注着。幾乎是她的初始身份牌一出現,就成為了所有人讨論的熱點。
“哇塞,這姐們好魄力,一上來就認了自己是女綁匪。”
“她說是就是啊?沒準她是人質呢。”
“笑死,她要真拿到人質牌也不敢認啊。全場都是警察和綁匪,認了直接第一個被追殺。”
“認匪徒也會被警察定向追殺。你也不想想,這裡誰會記不住她的臉?雖然是遊戲,但也是我們新生第一次正式對決,誰要是能夠打敗史上第一個進入機甲系的異種學生,這戰績夠吹四年沒毛病吧。”
“警察匪徒雙向奔赴,相愛相殺是肯定的了。我很好奇她有多能打,能不能躲得過這麼多人的追捕。”
【所有玩家初始身份已鎖定,請在二十分鐘内到各自陣營的據點集合,分配基礎物資。】
褚黎手腕輕抖,手槍彈匣應聲彈出。
她的真實身份是人質,但由于她有僞裝技能,系統也給她分配了一份匪徒同款基礎裝備——一柄每次裝填後最多可以射出六發子彈的空氣彈手槍,隻可惜是裝飾性的。
在這個遊戲當中,警匪雙方要擊殺彼此,有兩種方式。一種是每輪的公投,一種是面對面時候使用的擊殺槍械。這種槍械當然不會具備真實的殺傷力,但是結合痛覺系統也足夠拟真了。
也就是說,他們這一場結合了系統設置的遊戲,完全可以看成是一場無限貼近真實的實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