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生聞言很感興趣,剛想接着追問,忽然一股涼意襲來,幾人打了個顫
靈漪微微皺眉輕推開窗戶,遠處的竹林裡有幾道纖細的身影,幾個穿着青色布裙的女子正站在那裡,似乎在交談,又似乎在等待着什麼。她們的動作極輕,夜風掠過,拂起她們的長發,但她們的身形卻未曾晃動分毫,仿佛不是活人,而是一尊尊靜立的雕像。
“她們在等什麼?”陳遙遙低聲問道。
靈漪沒有回答,隻是靜靜地注視着她們。
忽然,那些女子齊齊地擡起頭,朝着這邊望了過來。
她們的眼睛漆黑幽深,在月色下顯得格外詭異。
屋内的燭火晃了一下,江魄的手緩緩摸向腰間的符咒,眉頭微微皺起:“這地方不對勁。”
靈漪收回目光,輕輕叩了叩桌面,聲音平靜:“明日再說。”
江魄趕緊把窗戶關上,“這也太恐怖了,她們幾個大半夜不睡覺幹啥呢?”
陳遙遙在她關窗前最後看了一眼,猜測道,“看着像是在……聊天?”
江魄一臉無語,“遙遙,誰家好人深更半夜聊天?”
夜色沉沉,寒意順着窗縫滲進來,屋内的燭火晃了晃,映出靈漪的側臉,眉眼沉靜如水。
江魄靠在門邊,目光落在靈漪身上,:“靈漪老師,可以給我們一點點提醒嗎?”
陳遙遙沒說話,隻是安靜地望着她。
靈漪緩緩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轉身坐在桌前,指尖摩挲着茶盞,輕聲道:“這座山,現在沒有男人。”
江魄挑眉:“這不早就知道了?”
靈漪輕輕搖頭,目光微微一沉:“我說的不是‘從來’沒有,而是‘現在’沒有。”
屋内一時沉默,火光跳躍着,照得幾人神色忽明忽暗。
“你是說,這山上,曾經有過男子?”陳遙遙緩緩開口,語調裡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靈漪點頭,手指輕輕叩了叩桌面,聲音低緩:“我們一路行來,可曾見過任何與男子有關的痕迹?屋檐之下沒有男人的鞋履,牆上挂的全是女子的衣物,就連我們聽見的所有對話,提及的也隻是姐妹、女兒、母親……所以可以确定,現在這座山是沒有男人的。”
“可這不合常理。”陳遙遙蹙眉,“再隐世的村落,也該有陰陽交替,否則……”
她沒有再說下去,但意思已然明了。
江魄扯了扯嘴角,有些挫敗道:“一個隻靠女子生存下來的地方,那孩子是怎麼來的?除非——”
她的目光陡然清明起來:“這裡的‘後代繁衍’,并非我們以為的那樣。”
靈漪适時開口提醒道:“這時候就看你們平時的積累了,這種情況書裡曾有記載,你們誰記得?”
話畢,兩個女生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西遊記?!”
靈漪聞言笑出聲,“真聰明。”
江魄的挫敗感瞬間煙消雲散:“那我們現在去找女兒河吧!”
陳遙遙嘴抽了一下:“魄啊,萬一人家這兒用的不是河呢?”
靈漪看了一眼明滅的燭火,問道:“你們确定要現在出去找?”
江魄連忙搖頭:“不不不,還是等天亮了再說,小命要緊小命要緊……”
陳遙遙跟着笑:“對,小命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