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隊人少，快走！”江魄抓起顧讓的袖子就開始飛奔。

“這隊人怎麼這麼少？”顧讓疑惑

“管他呢反正……”

江魄聲音戛然而止。

“你怎麼在這兒！”她花容失色

“我不在這兒在哪兒？”江魂冷冷回應，坐在院長旁邊低着頭把玩雕刻刀，說話時眼睛都不看他妹一眼。

“江魂，你太沒禮貌。”旁邊的女院長開口訓斥他，不過語氣比他還要冷漠，任誰見了都要感歎一句不虧是師生。

江魂左耳進右耳出，幹脆裝聾。

江魄懶得反駁他，索性頭一扭不去看他。

“老師您好，我們是新生來排隊的。”顧讓開口表明來意

“我知道，你們不适合傀儡院，請到别處排吧。”

“都沒有什麼測試嗎？這麼直接就淘汰？”江魄簡直要被氣笑了，這老師不虧是他哥的老師，兩個人一模一樣的刻薄。

院長冷冷掃一眼他們：“傀儡院招生準則第一條，結伴報名的學子不可進入。”

顧讓皺眉剛想開口：“為什……”

“诶诶诶，孩子們到爺爺這兒來。”來人正是校長。

他笑得甚至有些谄媚，反手把顧讓和江魄護到身後：“微瀾啊這孩子不是剛來麼，我現在帶他倆走，你先忙吧。”

說罷一手牽着一個飛速逃離現場。

“校長你幹嘛呀？”江魄莫名其妙問道。

“為什麼我們不能進？”顧讓也跟着問。

校長把他倆一路帶到一樓的辦公室：“那傀儡院和别的院不一樣，這麼些年來才收了江魂一個學生，因為隻有他通過了測試。”

顧讓：“什麼測試？”

校長一屁股坐在辦公椅上，高深莫測道：“以後你們就知道了。”

江魄看起來和校長很熟，她抱着校長的手臂撒嬌讓他說。

這校長卻不知是故意逗他們還是真的不能說，求了半天愣是一個字兒都沒透漏出來。

顧讓扯了扯江魄的衣角：“算了，你哥哥如果想說你肯定知道了，現在連你都不知道說明他可能不太想讓别人知道。”

江魄覺得他說得話有道理。

校長也看他的眼神也帶了些欣賞：“嗯，挺好。”

顧讓：“……”

他被兩人看得有些發麻，剛剛那句話明明是人間最常用的推辭話術，怎麼還誇起來了。

兩人在校長辦公室單獨測試完，一個被分去了靈修院，一個被分去了蠱物院。

男女宿舍離得很近，兩人便一起走着回去。

“在想什麼？”江魄看他發呆便問道

“我家裡人不知道我來這裡，他們會不會報警？”

“報警？靈修院的院長可是和我說了，說你那家人特别壞，讓我們多照顧着你點兒，所以我估計你那家人現在指不定偷着樂呢，怎麼可能會主動找你。”江魄話雖糙但理不糙，而且沒有一絲嘲笑的語氣

“當然了，就算想找也找不到。”她又補充道。

顧讓點點頭，表示同意。

他看着明明星星的夜空，突然之間想起了去世多年的母親。

聽說人死後會變成星星，他的媽媽，應該在天上看着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