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剩半分鐘的時候,黑子君就‘嗖’的一下傳球,火神君‘哐’的一下把球砸進籃筐,黃濑君就輸了。”白鳥憐子坐在宿舍一樓的公共休息室内,喝着冰可樂,講得繪聲繪色,“輸球以後黃濑君還嗚嗚地哭鼻子了呢,好可憐的。不過小征你放心,綠間君很快就去安慰他了,沒想到他倆關系這麼好呢。”
白鳥憐子一口氣喝完最後一口可樂,遮着嘴打了個小小的嗝,用一句話做最後的總結,“真是一場相當精彩的比賽啊。”從各個方面來說都是。
說完,她期待地看着赤司征十郎,希望他能對剛剛這番精彩的轉述作一些評價,完全沒有覺得自己剛剛說的話中有有多少虛假的成分。
赤司征十郎沉默了一下,提煉出自己最感興趣的部分,“哲也的那個隊友,叫火神,是嗎?”
“沒錯呦~”白鳥憐子玩把着空罐子,有點想再喝一瓶,“相當有潛力呢,說不定會超越‘奇迹的世代’哦。”
白鳥憐子支着臉,帶着輕松的笑,仿佛隻是随口一說,深灰色的眼睛裡卻滿是試探。
赤司征十郎低笑一聲,語氣裡是完全的自信與冷酷,“我的勝利是絕對的,沒有除此之外的第二種可能。”
“說的也是——”白鳥憐子垂下眼睫,再擡眸的時候已經恢複了平時那種半抱怨半無奈的樣子,拉長聲音說,“畢竟從小到大領略過無數次呢——”
“如果對手是憐子的話,即使是我也不能松懈啊。”
“不要說這種漂亮話哄我,讓我覺得自己更失敗了。”白鳥憐子拿着空罐子起身,朝自動販賣機走去。
“抱歉,”赤司征十郎馬上道歉,“但是,憐子,已經很晚了,喝太多可樂對身體不好。”
白鳥憐子的動作一頓,相當順滑地轉變了前進的方向,走到垃圾桶旁邊,“我隻是想要扔垃圾而已。”
她轉身,看着赤司征十郎不贊同的眼神有些心虛,裝作困頓地打了個哈欠,“今天被星川小姐叫醒得好早,稍微有點累了呢,小征晚安。”
赤司征十郎輕輕歎了口氣,“晚安,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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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很快就過去了,晚上的部活時,戶倉悠鬥鼻青臉腫地出現在籃球場。
“嗚哇!”葉山小太郎轉頭被他吓了一跳,“戶倉前輩,你沒事吧?”
“沒關系,”戶倉悠鬥滿不在意地擺擺手,“最近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麼回事,運氣很差,今天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
白鳥憐子從部活室出來,将IH對戰表遞給戶倉悠鬥,“前輩要不要嘗試早上看看晨間占蔔?聽初中的一位同學說非常靈驗。”
“多謝多謝,”戶倉悠鬥接過紙,撓了撓後腦勺,“是嗎,等我明天試一下。”
他看着對戰表,清了清嗓子,“集合——”
“今年的全國大賽(IH)預選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對戰表已經打印出來了。”戶倉悠鬥相當嚴肅宣布,可惜臉上的青青腫腫讓人看着有些滑稽,他忽略部員們傳出的一兩聲憋笑的聲音,繼續道,“今年采取淘汰賽的模式,隻要輸一場就會喪失參加IH的資格。”
“洛山一直是奪冠的焦點,我們不允許有一場失誤,聽清楚了嗎?”
一軍的成員的表情嚴肅下來,“聽清楚了!”
“很好,”戶倉悠鬥滿意地點點頭,“預選賽5月16日開始,不過在那之前,我們還有一場生死大關要過。5月初學校将舉行期中考試,有不及格的部員不允許參加部門活動,也就是說,如果你有一科不及格,IH就會與你無關了。”
“欸——?”體育館裡頓時充滿了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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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啊,怎麼辦啊。”部活結束後,葉山小太郎抓狂,抱着籃球不想撒手,萬一不及格,這段時間都無法再碰到籃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