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活要到三天後才開始。”
“啊啦啊啦,我還以為既然國中就已經和籃球部定好了的,你會提前進部開始訓練呢。”白鳥憐子把頭抵到玻璃上,調侃道。
“沒有必要。”赤司征十郎擡頭,看着落地窗前少女的身影,“要出來走走嗎?有一個地方說不定你會喜歡。”
“小征這麼說的話我就肯定會喜歡啦。”白鳥憐子聲音歡快起來,“我馬上就下去。”
赤司征十郎挂斷電話,不到兩分鐘,就看到白鳥憐子從樓裡跑出來,輕輕揪住他的袖口,“我們走吧。”
***
當他們坐在學校的咖啡店裡的時候,白鳥憐子是真的感到震驚了。
她挖了一勺草莓芭菲放進嘴裡,細膩冰涼的口感讓她忍不住眯起眼睛,“小征怎麼發現的這裡的甜品好吃?”
赤司征十郎坐在對面,咖啡杯放回碟子上發出一聲輕響,“在食堂旁邊被前輩們發了宣傳單,好像是新開的店,感覺你會感興趣。”
“我都沒聽說,還是跟小征在一起好啊~”白鳥憐子又挖了一勺芭菲,抿着勺子含含糊糊地感歎。
咖啡廳的玻璃窗正對着學校的溫室花園,花園裡的燈清晰地将花朵投射到玻璃上,發出淡淡的光暈。
青梅竹馬最大的好處就是坐在一起即使不說話也不會感到尴尬,白鳥憐子以驚人的速度解決掉面前擺着的芭菲,草莓塔和草莓奶昔,用吸管無意識地在杯底畫着圈,鼻間是咖啡彌漫的香氣,沉默良久,才開口,“呐,小征……”
“嗯?”赤司征十郎擡眼看過去,安靜地等待下文。
白鳥憐子看着眼前一紅一橙的眸色,緩緩搖了搖頭,随便扯了個話題“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高中也要加入學生會嗎?明天好像要交表格了。”
說完她就後悔了,為什麼要問這種明擺着的事情啊,轉移話題的方式好爛,腦子鏽掉了嗎?
好在赤司征十郎沒有對這個話題過多評價,而是順着她的話反問道,“憐子不喜歡學生會的工作嗎?”
“怎麼會,在桐先的時候我也幹得很好啊。”白鳥憐子非常不滿。
赤司征十郎輕笑了一下,“抱歉,沒有質疑憐子能力的意思,但是有些事情不想做完全可以拒絕的,你有權利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加入學生會就是我想做的事情。”白鳥憐子有些強硬地反駁道。
“那可真是幫了大忙了呢。”赤司征十郎淺淺啜了一口咖啡,“時間不早了,吃完了我們就回去吧。”
白鳥憐子掃了一眼杯子裡幾乎沒什麼變化的咖啡,揚起一個笑容,“走吧走吧,這家店好棒,我明天還要來。”
赤司征十郎替她推開門,有些無奈,“每天都攝入大量甜品對皮膚不好,最近沒有模特的工作嗎?”
“有什麼關系,”白鳥憐子無所謂道,“而且我已經跟石津先生說過了剛開學的這段時間我很忙,不要給我安排工作。”
雖然經紀人石津朋也在電話那頭長籲短歎,但還是拗不過白鳥憐子,捏着鼻子同意了。
“那邊!小貓咪!”剛出咖啡廳還沒幾步,白鳥憐子眼前一亮,拽了拽赤司征十郎的袖子指着不遠處的花叢說。
春天的花叢裡總是開着各色不知名的小花,黑白色的小貓躺在草叢上伸着爪子扒拉黃色的花朵。
“不要靠太近了。”赤司征十郎一把拉住看起來想飛撲過去埋肚皮的白鳥憐子。
雖然非常喜歡貓咪和小狗,但白鳥憐子本身有輕微的貓毛狗毛過敏,即使沒有嚴重到呼吸困難的程度,接觸後也會皮膚泛紅。
仗着過敏症狀輕微,白鳥憐子總是偷偷在外面摸貓撸狗,然後回家一邊被說一邊擦藥。
為了防止她作死,赤司征十郎已經養成了看到貓狗就拉住白鳥憐子的條件反射。
“知道啦知道啦。”白鳥憐子癟癟嘴,保持一個合理的距離蹲下來觀察着牛奶貓。
牛奶貓也不怕人,斜斜地瞥了一眼蹲在不遠處的人類,又自顧自地玩起來。
赤司征十郎站在白鳥憐子身後,垂眼看着她透露着渴望的背影。
夜風微拂,雲朵絲絲縷縷地散開,露出後面的月亮,月光懶懶地灑下來,映在白鳥憐子披散着的銀白色長發上,像倒垂的星河。
星河突然開始流動,白鳥憐子回過頭,眼底有細碎的星光,“它玩累了嗎?好像睡着了,好可愛。”聲音小小的,怕驚擾了小貓咪。
“嗯,是啊。”赤司征十郎附和道。
确實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