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上前撤下,一時間屋内就隻剩下他們兩人。
兩人相對無言。
“殿下。”
“公主。”
兩人齊齊出聲,沈長玄笑了聲,道:“公主先講。”
妤臻颔首,“殿下,夜已深了,殿下還是早些休息,明日想必還有公文要處理。”
沈長玄意味不明地輕笑出聲,“孤還以為公主是要對傍晚的事給孤一個答複,沒想到是趕孤走的。”
妤臻低頭,不敢去面對他的視線:“殿下說笑了,這裡是您的住所,妤臻沒有資格趕您走。”
沈長玄走進一步,“公主既然這麼說了,那孤就不客氣了。”
妤臻擡頭,還沒弄清楚他的話的意思,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下颚被男人用手指托住。
危險的氣息襲來,她扭頭想逃卻被人僅僅禁锢,一抹溫熱又帶有侵略的氣息撲面而來,妤臻來不及逃,就這麼措不及防地面對男人近在咫尺的臉龐。
唇上的觸感教她的腦子一片混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沈長玄輕輕一碰便離開了,看着眼前懵一臉的小兔子,發自内心地溢出笑聲,“這裡既然是孤的住所,那孤做什麼都合情合理,是嗎,公主?”
妤臻眨了眨眼,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沈長玄也不祈求她能夠開口,最起碼她不抗拒自己的觸碰。
他身子前傾,環抱住女子纖弱的身體,屬于男人的氣息噴灑在妤臻的耳邊,“怎麼辦,公主,孤現在便有些喜歡你了呢。”
妤臻整個變成了熟透的蝦米,從臉紅到脖頸。
沈長玄感覺到她突然升溫的肌膚,嘴角牽起松開了她。
再抱下去,估計小兔子能把自己給蒸熟了。
“公主好好休息,孤明日再來看你。”
妤臻呆滞,待人都走沒影了,她才滿滿緩過神來。
她身處手指碰了一下自己的唇,方才的觸感仿佛還在。
剛才,沈長玄是用舌尖碰了她一下嗎?
妤臻搖了搖腦袋,想要驅散身上的熱氣。
唉,今晚恐怕又要睡不着了。
……
瀾夜在福樂宮中收到公主的書信,心下安定,有太子殿下在主子不會有什麼危險,不過公主并未告訴她是因何緣故要留在東宮。
瀾夜左思右想,還是想辦法給妤汜殿下傳了信。
畢竟這是在淩國,真正為公主着想的還是隻有公主的皇兄。
妤汜收到口信,瀾夜查不出的原因,他卻是能摸個大概。
他派手下去查,大緻知道了那晚事情的經過。
“殿下,太子殿下是為了公主而受傷的,我們是不是應該去感謝一番?”
聽到這話,妤汜被自己的手下氣笑了,妤臻不能分辨清楚,可他卻是清楚,一國太子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刺殺。
還剛好受了傷?
這明擺着是沈長玄故意的,雖然自己的妹妹已經許給了他,但還未成婚就住在未婚夫婿的家中,實在不成體統!
“多帶些人,去把公主接回來!”
手下感覺殿下的心情不太好,但是不明所以,多帶些人?是要多帶些禮品去感謝嗎?
妤汜帶着人去了東宮。
沈長玄聽到暮鋒禀報的時候一臉了然的神色,他猜到妤汜會來不過沒想到這麼快。
“請他在大殿稍等,讓手下的人好好伺候。”
“是。”暮鋒下去了,這可是未來女主人的哥哥,當然要殷勤些比較好。
誰叫他的主子把人家的寶貝妹妹都拐進屋了呢。
妤汜在殿内喝了一盞又一盞茶水,卻還不見沈長玄出來。
“你家主子既然這麼忙,那便麻煩直接請孤的妹妹出來,孤今日來就是帶她走的。”
暮鋒在一旁忙着陪笑臉,“妤汜殿下言重了,這個時間公主怕是正在用早膳,還請殿下稍待,主子馬上就來了。”
沈長玄來時就看到妤汜黑着一張臉坐在椅子上,他嘴角挂起笑容,聲音平淡,“怎麼?妤汜殿下怎麼今日有空來東宮。”
妤汜内心冷冷地哼了一聲,眼前的人真真是隻狡猾的狐狸,妤臻以後還指不定被他怎樣忽悠,“孤來接自己的妹妹回去。”
“殿下,您和妤臻還未成婚,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總是不太好。”
沈長玄今日穿了一身墨青色的衣袍,看起來玉樹臨風,風姿綽約,極為養眼,隻是說出的話就不那麼好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