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臻輕輕抹着藥膏,心頭為之觸動,“殿下帶您傷好了可以讓禦醫開一些消除疤痕的藥膏,防止留疤。”
沈長玄眼中盛滿了笑意,“怎麼,公主難道還會嫌棄孤不成?”
妤臻搖搖頭,“殿下救連了我,妤臻怎會嫌棄,更可況既然成了親夫妻便是一體,妤臻隻是覺得殿下芝蘭玉樹,不該在您身上留下疤痕。”
沈長玄内心被她口中的夫妻二字打動,心情愉快道:“孤聽公主的話便是。”
妤臻放心地笑了笑,扭頭為他包紮傷口。
她從前在南州也經常給皇兄包紮傷口,皇兄每日去練武都不知注意一些,經常身上帶着傷口就回來了,那時,她總是早早地站在門口等皇兄回來。
久而久之,她處理傷口就得心應手起來。
沈長玄看了看包紮的傷口,誇贊道:“公主的手真巧,孤府中的府醫都沒有你處理的好。”
妤臻臉頰微紅,“殿下謬贊,殿下不嫌棄便好。”
沈長玄溫柔地看向她,“怎麼會嫌棄,孤喜歡還來不及。”
妤臻臉上的紅更深了,也不知為何,幾次見太子總覺得他對自己的态度怪怪的,有些溫柔過頭了。
不過,也可能是太子本性如此吧,皇兄不也誇贊過太子的人品嗎。
妤臻轉移話題,“殿下,我們昨日偷偷出宮,一夜未歸太後那裡要如何交代?”
沈長玄:“不用擔心,孤已經派人給祖母傳了話。”
“那殿下可否幫我帶封書信給瀾夜,那丫頭對我很是忠心,若是沒有見到我的親筆字迹,恐怕會着急的。”
沈長玄點頭,“等會你把書信交給暮鋒,他會幫你帶到的。”
妤臻解決了心中思慮的事情,眉眼間的神色輕松幾分,“殿下,您好好休息,妤臻就不叨擾殿下了。”
“好,公主若是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暮鋒會為你安排的。”
妤臻嘴角牽起,點點頭走出了房門。
沈長玄看着離去的背影,心情頗好地叫暮鋒把折子拿過來。
……
撫華殿内,皇後悠哉地品着新貢的煙雨針葉,此茶取其嫩尖,再加以三十一道工序制成,品起來幽香清苦,最是讓人回味無窮。
一旁的申梅臉上耐不住出現了焦急之色,隻是面前的人雖是她的姑母卻也是皇後,她不敢冒犯,“姑母,太子他請了聖旨要娶那南州來的和親公主為太子妃,您難道不着急嗎?”
申梅之所以這麼着急是因為她喜歡太子,從第一眼看到他就深深的喜歡上了太子,更何況嫁給他可就是當朝的太子妃了,日後還會是皇後,世上有哪個女子不想登上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呢。
所以,當姑母問她願不願意嫁去東宮做眼線時,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隻是現如今都被那個叫妤臻的公主給攪黃了!
還什麼南州第一美人,依她看就是個狐媚子!勾走了太子表哥的心,竟然讓表哥去向陛下請旨賜婚。
皇後不緊不慢地放下杯盞,拿着帕子擦了擦唇角,“南州勢弱,沈長玄娶了和親公主便不能再以太子妃之位拉攏勢力,這對你本宮的威兒是好事,沈長玄犯蠢,本宮開心還來不及。”
申梅垂眸,掩去眼底的怨恨,姑母隻知她的孩子根本考慮不到她這個侄女。
果然,不是親生的再在身旁孝敬也沒用,她還不是一顆棋子。
皇後看申梅失落的樣子,知道她這個侄女野心不小,竟然妄想當太子妃。
原本她想着讓她這個侄女俘獲太子的心意,當上太子妃為威兒傳遞消息,隻是沒想到她那麼沒用,不但沒搶到太子妃的位置還讓别人捷足先登,不過還好對象是那小國來的公主。
隻是現下,她還是有點用處的。
“梅兒,姑母知道你心悅太子,但和親乃是兩國大事,更何況陛下已經頒發了旨意,再無回轉的可能,若是你願意等太子婚後必定要納側妃,到那時姑母一定助你當上側妃。”
“至于正妃的位置,等你進了東宮再滿滿謀略也不遲。”
申梅聽後,裝作一副乖巧的樣子,微微福禮,“梅兒自然是聽姑母的。”
皇後滿意地笑了笑,她扶起申梅,“好孩子,你是姑母的親侄女,姑母怎會害你。”
申梅恰到好處地裝作害羞,随後道:“可是姑母,那南州來的公主就這麼搶了梅兒的太子妃之位,梅兒心中總是不甚痛快,不知姑母可有什麼法子治治她。”
“姑母,梅兒聽說那妤臻公主是南州難得的美人,上次宴席上她雖然蒙着面紗,可那雙眼睛卻是勾人的很,太子殿下能夠主動請旨賜婚,多半是因為她那張臉,姑母有申梅辦法毀去她的臉。”
“如此,那公主失去了伺候人的資本,等太子對她沒了興趣,梅兒成為側妃為五表哥作内應不是指日可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