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玄一身錦白衣袍,上面還繡着金線龍紋,腰間的玉佩跟着人的一舉一動晃動。
隻是最讓人挪不開眼的卻不是這一身獨有的皇家氣質,反而是那張淩國男子自愧不如的臉龐,劍眉星目,整個人玉樹臨風,一出場就俘獲了在場的世間女子的芳心。
畢竟聽說太子殿下潔身自好,至今府中連一個妻妾都沒有呢,人溫潤如玉又長的這麼好看,更别說還是太子,要是嫁給他以後就會是皇後,這麼好的條件自然人人都争破了頭去搶那太子妃之位。
皇帝還未至,妤汜見到沈長玄來了端起一杯酒敬他:“殿下。”
沈長玄也接過一旁的酒杯,一飲而盡。兩人一套恭維的話過後,他的目光移到一旁的女子身上,一閃即過。
妤汜沒有注意到他的神情,還拉起自己的妹妹介紹給沈長玄認識:“殿下,這是皇妹妤臻。”
妤臻心知皇兄用意,第一次見外男即便心中有些畏懼卻也還是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妤臻見過殿下。”
女子的聲音柔柔弱弱,宛若山間的清風拂過人的心尖,癢癢的。
沈長玄忽地就笑了,沉聲道:“久聞南州有一公主容貌昳麗,稱得上傾國傾城,今日一見卻是才知原來公主還有一把好嗓音。”
妤臻唰的一下臉就紅了,不過好在有面紗遮擋,看不出她的臉色。
一旁的宋謝清跟見到鬼了似的,天知道這些年他什麼時候聽到過當今太子殿下誇人,還是個女子!
妤汜也有些訝然,據他的了解,沈長玄不應該是能說出這些話的。不過片刻,妤汜也就釋懷了,男人嘛都是視覺動物,他隻要為妹妹尋求一個強大的保護罩,如今這般,想來和親一事會順利不少。
他輕笑一聲:“殿下謬贊。”
正在這時,皇帝出場了。
衆人齊齊起身:“參見陛下。”
皇帝已經年近半百,面上看上去已經能看到臉上明顯的皺褶,鬓間還有遮擋不住的白發。隻是他卻并不覺得自己老了,他極愛聽臣子的恭維話,日日下來導緻他還覺得自己還年親着,前幾日還納了一名進貢的美人,這幾日正得盛寵。
他笑呵呵道:“都起來吧,朕今日高興,大家把今日的宴席當做家宴便是。”
衆人應聲道“是”。
妤汜攜着妤臻上前拜見:“南州太子今日攜妹妹拜見陛下。”說着一旁的人呈上早已準備好的禮物。
“陛下,這是我們南州特産的紅玉瑪瑙,數量稀少今特帶來獻給陛下以表我們南州的誠意。”
皇帝哈哈一笑:“妤汜太子有心了,朕甚為喜歡。”他接過盤中的瑪瑙,上号的質地,晶瑩剔透如此幹淨無雜質的的确少見。
“朕得知南州有意與我淩國和親自是樂意,兩國和親以後便是盟友,關系自是親近。卻不知,南州的妤臻公主何在?”
他早就聽說南州的妤臻公主是個美人,卻不知美成何樣,比不比的過他最近新納的寶貝兒。
妤臻站出來低頭行了一禮,聲音輕飄飄的:“妤臻拜見陛下。”
皇帝細細一打量,身段極好就是低着頭看不清長相,“妤臻公主為何要以面紗示人,到了朕面前還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嗎?”
妤臻感受到上方極具侵略性的目光,第一次感到了自心底而生的害怕,她心尖顫抖,回道:“陛下恕罪,妤臻自幼未出過遠門,長途奔波前些日子便生了咳疾,久治未愈,妤臻恐過了病氣給陛下,這才以面紗示人。”
皇帝一聽,傾前的腦袋瞬間收了回來,他雖然覺得這女子身段不錯,但是總是低眉順眼的一看便是無趣,更何況還是個病秧子。
還是他的心肝寶貝兒可人。
“既然公主生了病,那便好好留在驿站養病,另外和親一事便交給太子去辦。”
皇帝近些年已經習慣了把政務都交給太子去辦,他這個兒子極具能力,起初他是起了懶惰之心,後來卻發現等到他想拿回手中的政權時卻是不能了,索性便把所有事情都交給太子,他隻要縱情享受現在的生活,美酒佳人如登仙界。
沈長玄應聲道“是”。
事情已畢,皇帝就迫不及待地回去找自己的心肝寶貝 ,因此就早早地稱病回去了,一旁的大臣早已習慣,畢竟隻要太子還在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皇帝離席,舞女進場舞樂,場上頓時熱鬧起來,底下的貴女都忍不住小聲嘟囔。
淩國戶部尚書之女盛悅傾一臉鄙夷道:“我還當那個什麼公主是天仙呢,原來也不過如此,還是個病秧子,果然南州那等小國就不會有什麼美人。”
一旁的褚淑向來與盛悅傾交好,此刻聽到她的話隻是默認,并未出聲。
隻是話音剛落,便有一道響亮的聲音:“妤臻公主果真是天仙般的美人,連我一介女子看了都要心動!”
盛悅傾扭頭一看果然是她的死對頭沈梓,頓時翻了個白眼,這個沈梓一介武夫之女什麼文人風雅都不懂,卻總是要怼她的話,真真是個粗鄙之人!
沈梓被翻白眼也不生氣,她就是看不慣盛悅傾總是一副高貴的樣子,就是要氣一氣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