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水車放着好大聲的音樂,緩慢的從花店門口的路上經過。
有幾個小孩看見灑水車,激動的大叫:“灑水車!”
“下雨啦!”
江韻耳朵嗡嗡作響,他擡頭看着宋廣霖。
他剛才……說什麼?
宋廣霖的手機傳來鈴聲,他看了一眼,輕聲說:“我接個電話。”
然後就拿着手機起身走出門去。
江韻雙手捂了捂自己的臉。
燙死了。
他出現幻聽了吧?
宋廣霖說我願意?
不可能的。
宋廣霖那麼優秀的一個人,當然是要和院長的千金結婚才完美的。
玻璃門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卡住了,并沒有自動關起來,而是留着了二十厘米寬的一條縫。
所以宋廣霖在外面說的話,江韻聽到了一些。
“院長的女兒嗎?”
“非去不可?”
“行吧,那晚上見。”
江韻起身,往櫃台那邊走過去,低着頭繼續包裝白玫瑰花,在玫瑰花裡,放了幾支含苞待放的郁金香。
然後先用淺草綠色的包裝紙折成不規則的形狀,包裹住了花束,外面再用白色的緞面布料折成玫瑰花瓣樣子,最外面又用白色的輕紗包裹。
在花朵中間,橫放一條白色的珍珠鍊子。
花束最外面,還用了質地比較硬的白色網狀包裹,這一層就比較短,主要作用是用來支撐包裝花的那些材料。
宋廣霖打完電話走進來看到這束花。
眼前一亮。
這束花,很漂亮。
和在江韻朋友圈裡看到的花束都不一樣,和這兩天看到他給别的客人包的也不一樣。
這一束,特别漂亮,特别繁華。
“好漂亮。”宋廣霖稱贊。
江韻看着自己即興發揮的包裝。
平整的花朵外先是一層張揚的飛舞的花邊,再是一層平整折疊的花邊,又是一層透明的薄紗。
像極了他對宋廣霖的感情。
是薄如紗的掩蓋,是江韻猜想,宋廣霖已經知道那天晚上的人是他。
是江韻的不敢承認,不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