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餓……
身體黏糊糊的,怎麼好像有股臭味……
清晨的陽光穿過窗簾縫隙打在了安弋的臉頰上。
安弋迷迷糊糊的從床上醒來。
他一隻手揉了揉眼睛,一隻手習慣性地在床上摸索自己的手機。
現在是……
早上八點?!
安弋整個人瞬間清醒坐起在床上。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他隻記得自己很困,想小憩個五到十分鐘,然後竟然就這麼睡到了早上?
他明明記得他上一秒剛閉上眼的,他應該是穿越了吧。
而且他為什麼身上突然有股很刺鼻的臭味?
他揉了揉眼睛,再看了一眼時間。
這次他不止看清了8:12這幾個大數字,還看清楚了下面的日期——7月7日。
他記得,他遊戲開服日期是7月5号,也就是前天的日期。
安弋擡起手,用力的掐住自己的臉。
嘶……
好疼。
卧槽這竟然不是夢嗎?!
他真的穿越到後天了嗎?!
安弋怎麼樣都不會相信,自己就這麼莫名其妙水靈靈的睡上了一整天,而且中途都沒醒過一次,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他不相信也隻能去信。
太奇怪了吧,怎麼玩了兩次這個破遊戲自己就變成了一個瞌睡蟲?
肯定是因為這個遊戲做的太垃圾了影響到他的心神了,必須趕緊達到自己目标後他要趕緊退遊。
安弋伸了個攔腰,睡一覺是真的感覺神清氣爽,全身充滿了無盡的力量
不過現在,是真的好餓,而且身上好臭,有種全身跳進屎坑的臭味。
他解鎖手機屏幕,熟練的點了個外賣,然後再随便回了句鐘偉傑的消息——
“不好意思啊,剛睡醒,期待下次見面/抱拳/抱拳。”
點完外賣後,他便去洗澡了。
安弋租的房子并不算太大,隻有一廳一室,畢竟對他來說隻要有個地方住并且能打遊戲就夠了,租太大的房子還需要花更多錢,自己生活在A線城市,開銷本來就不小,沒必要那麼奢侈,錢這種東西還是用來買遊戲裝備來提高遊戲體驗感更有價值一點。
在一進廁所順便路過鏡子的時候,安弋愣了一瞬。
他剛剛餘光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安弋湊進鏡子仔細端詳着自己的外表。
他的臉上依舊有一些小胡喳,他的頭發也淩亂的披散在肩上。
他記得他玩遊戲前上廁所的時候,自己并不是這個樣子的。
這個樣子至少對他來說既熟悉也陌生的。
鏡子裡的人依舊眉目清秀,鼻梁高挺。
但是安弋因為常常熬夜和不規律飲食,加上他現在本身22歲,是漲青春痘的年齡,所以他臉上總會有一些痘印或是新長出來的痘痘,但是現在,安弋完全沒找到臉上關于痘痘的任何印記。
不僅如此,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一口氣睡死了的緣故,他眼下的黑眼圈,幾乎已經消失殆盡,而且皮膚看上去也不是暗黃暗沉或是死亡慘白,而是有種鮮活白皙的感覺。
要是把這個小胡喳清理掉了,自己真的就很像遊戲裡的樣子了呢。
這個遊戲不僅能探查出自己現實的壞毛病,竟然還能改變他現實的樣貌,這公司還是有點東西的,不錯,先不罵你們是傻逼遊戲了!
畢竟讓自己有了如此帥氣的面容,安弋甚是滿意。
在解開睡衣的那一霎那,安弋天塌了。
他就說為什麼感覺身體黏糊糊的還有一大股臭味——
為什麼他腰至肩膀都大面積布滿了黑泥啊,而且還剛剛好沒有分布在手上和腿上裸着的部分?!
傻逼遊戲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啊啊啊!
安弋最終黑着臉洗完了澡。
他敢說,他上一次洗澡洗半個小時拼命搓泥的時候,一定是還沒記事被保姆抱着洗澡的時候。
玩這個遊戲還沒多久,就遇到了不少奇葩事。
趕緊達到目标趕緊退遊了,傻逼遊戲。
洗完澡,安弋到洗漱台前洗漱,順便刷會手機吃吃瓜。
過了兩天,熱搜詞條已經從“弋神露臉”變成了“弋神開挂”。
安弋無奈。
害,他就知道會這樣,該來的總會到來。
畢竟總積分排行榜上那個人頭數,那麼顯眼的‘0’是p都p不掉的,一個沒有人頭的人卻能獲得這麼高的分,還是他這種人,能不被拿來做文章炒熱度才是奇迹。
他看着下面話題的讨論,都是熟悉的語句——
“我就說弋神是挂壁你們還不信!看看看看,榜上前十的人,哪個人頭數是沒有兩位數的?他那麼大個0誰會注意不到啊,?”
“就是就是,沒有人頭哪來的那麼高分加,哪個主播不是靠人頭數來加分的,一個人頭都值至少一萬積分,我甚至還見過一個人頭有兩萬積分的!”
“而且他第二後就分數就沒動了,不然按那個上分速度,現在早就上第一了,知道為什麼他不打了嗎?因為開挂開過頭了心虛了呗哈哈!但是沒想到群衆能一下子就發現并扒拉出來吧!”
“就是就是,而且以往弋神一有這種質疑聲就會立即開播。現在呢?一點動靜都沒有!不就是心虛嗎!”
“不是,你們黑子都是傻逼嗎?這種第一個運用到‘全息虛拟’技術的項目你們以前見過别的?在沒有消息風聲走漏的情況下,怎麼可能一天内就搞個外挂出來,而且玩過遊戲的人都知道,這個公司直播需要簽約的,弋神不直播肯定是沒簽約啊。”
“那他幹嘛不簽約不直播?心虛就是心虛。也就他的腿毛愛給他找這麼多借口了。”
“安弋挂狗我c你木!”
“挂比弋私募了!”
……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語句,害。
安弋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懶得在意,也不太想去解釋,畢竟每次解釋完别人又會死鑽牛角尖說出更離譜更不可能的事情來潑他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