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弋挑眉。
這兩個地方還真有那麼一絲關聯啊。
不過這也能解釋為什麼這個“潘多拉項鍊”能在這副本用了。
怪不得聞人嶼叫他拿出來這個道具。
不過他為什麼會知道?
而且就連可以減輕疼痛這個作用他都知道。
安弋放下文件夾,看向已經完全開機的電腦。
這個電腦沒有密碼,一打開主機直接顯示了桌面。
上面都是些稀奇古怪的軟件,并沒有安弋想象中的文字資料。
但是……
這桌面背景……
一名黑長發紫眸的男人姿态懶散地窩在沙發裡,雙腿随意交疊,襯衫領口大敞,露出精緻的鎖骨。微亂的發絲下,桃花眼微微眯起,眼角自然上挑,眼波潋滟,眼底藏着無盡蜜意,就好像在邀請屏幕外的人到他身邊。
左下角則是用藝術字寫了幾個字母——L.Sass。
安弋想立馬戳瞎自己的雙眼。
有種被一個男的x騷擾了的惡寒感。
為什麼這世上不能删除短時間的記憶啊?!
雖然屏幕裡這個男的确實妖豔的慘絕人寰,讓人看着很容易心動。
但是和他有什麼關系?!
他又不好這口!!
最最主要的是,雖然這個人确實很好看,但是也沒有聞人嶼好看。
想到這,安弋不自覺地把眼神從電腦屏幕移到了仍然在書櫃上翻看的聞人嶼身上。
他宛如一棵孤松,靜靜伫立在那,翻看着手上的書籍,柔順的白發沿肩垂落,發尾的黑色添了幾分神秘,鼻梁高挺,線條利落,給人一種與世隔絕之感。
安弋呆滞住了。
嗯,他其實好像大概也許可能挺喜歡這種清冷類型的……
聞人嶼似是感受到了安弋的目光,看向安弋,歪了歪頭,好像是在問“有事嗎?”
和那雙淺棕色瞳孔對視的一瞬間,安弋一個激靈,立馬回過神,然後把注意力放回到電腦上,裝作無事發生繼續搜索資料。
安弋沒打算再看聞人嶼什麼反應,而是撇了撇嘴。
又不是沒近距離看過這人的樣貌,怎麼不小心又愣住了……
腦子裡想着這個,不過手已經開始行動。
他随便打開了一個看上去很像“word文檔”的黃色文件。
電腦突然黑屏。
三個黃色的大字漸漸顯示了出來——
“對對碰”
安弋:……?
什麼鬼?
他熟練的回到window桌面,把其他軟件都嘗試打開了一遍。
“俄羅斯方塊”、“貪吃蛇”、“泡泡龍”、“飛行棋”……
??????
安弋一臉詫異的看着電腦桌面上的那個壁紙。
你是說這是你的辦公室然後電腦裡全是遊戲沒一個關鍵文件???
老闆原來天天是做這些工作的嗎??
這是什麼貪玩老闆?!
安弋無語。
他把注意力放回到文件夾和下面的抽屜裡。
他又随便拿了一個文件夾,打開翻看幾眼。
照樣是“靈魂契約書”,隻是紙張的顔色不太一樣。
感覺好累,為什麼這個辦公桌上沒幾個像樣的東西,難道說這個“院長”已經跑路了?
還是看看抽屜都有些啥吧。
安弋從上到下按順序拉開桌下的三個抽屜——
第一個抽屜——空
第二個抽屜——空
第三個抽屜——一個上鎖了的斑駁陸離的木盒
終于有點像樣的東西了。
安弋拿出來放在抽屜裡的木盒。
這個木盒裡面感覺上并沒有裝什麼東西。沒有很重。
不過拿起來的時候,從木盒裡音樂傳來了一點“哐啷哐啷”的聲音,聽上去盒子内部被一個東西塞滿了。
這個鎖看上去需要一把鑰匙打開。
安弋擡眉。
現在還要他找鑰匙嗎?
他哪有這個時間,他生命值已經被扣到30點了。
而且整個桌子很整潔,他搜的已經差不多了,并沒有任何放鑰匙的地方。
“喂。”安弋擡頭,看向聞人嶼,“你那裡有沒有看到類似鑰匙的東西?”
聞人嶼看了一眼安弋手上的木盒,嘴角微不可察的上翹了一點:
“并沒有,不過如果你要我紙折的鑰匙,那我現在就可以給你折一個。”
……這人現在可真喜歡開玩笑。
安弋并不想回應這個人的任何玩笑現在。
他把注意力放回到手上的小木盒上。
這個房間雖然很大,但是沒有線索。
萬一鑰匙在主人身上呢?
誰知道這主人會不會在這麼短時間内回來。
安弋這麼想着,直接掏出一把小刀。
幹嘛那麼老老實實的想着找鑰匙,直接把這麼破的木盒劈了不就行了?
心動不如行動。
手起刀落,木盒的正中央延至邊緣直接被安弋劈開了一個裂縫。
安弋繼續再延着裂縫砍了好幾下,将裂縫擴張開來。
在覺得大小差不多的時候,他把小刀放回桌上,然後雙手握緊木盒邊緣,以上鎖的地方為支點,硬生生的把木盒掰成兩半。
銀光因天花闆的燈強烈反射閃耀起刺眼的光芒。
突如其來的光芒讓安弋不由得微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