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嶼靜靜地看着抓住自己手的那雙手,然後緩緩移向這雙手的主人。
安弋和這毫無情緒地淺棕色瞳孔一對視,立馬反應過來自己下意識地有點小激動,立馬松開了自己雙手,幹咳了兩聲緩解一下尴尬。
沒辦法,自從聽了這人的公會名字,加上他第一次就診的行為後,他突然就有點怕聞人嶼真“摸魚”了。
“話說為什麼你要加入這個嗯……名字這麼别緻的公會?”安弋立馬想了個新的話題緩解尴尬。
聞人嶼不假思索道:“因為是文可的。”
這個答案燃起了安弋的八卦心:
“你對人家小姑娘有想法?”
聞人嶼挑了挑眉,沒拒絕也沒承認,但是臉上的表情明顯地寫滿了四個大字——
怎麼可能?
安弋讀懂了聞人嶼的表情,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剛剛看你好像挺在意她的,還以為你有什麼想法,不好意思啊。”
聞人嶼淡淡地答道:“正常。”
所以這兩人到底是什麼關系啊,總感覺他們關系匪淺。
安弋真的好奇心爆棚,但是這奈何涉及他人的私事,他也不好繼續過問,隻好作罷。
十分鐘後——
“啊!”
一個尖叫聲打破了寂靜。
砰!
婦科室的門被打開,一個人影立馬從裡面屁滾尿流跑了出來。
安弋急忙攔住這個身影:“喂,天一,你沒事吧?”
徐天一立馬避開了安弋的手:“你..你是誰?别碰我!”
安弋微笑着扣了個問号。
得,這人健忘症發作了。
安弋笑着對他說:
“我是你的朋友,我們今天一起來醫院看病,然後因為我和我身邊這位有點特殊情況,隻能麻煩你替我們看看病,但是你剛剛發病了,所以不記得我們了,你現在手上的确診單就是我剛剛給你的。”
徐天一看了看手上三張确診單,再看看安弋,滿臉懷疑:
“你說這是你的确診單?你不是男的嗎?你會得多囊卵巢綜合征?”
安弋笑容突然僵住了。
他感覺他整個人都裂開了現在。
聞人嶼聽到了這句話,睫毛微顫。
安弋直接一把把徐天一手上的确診單搶了過來,咬牙切齒道:
“這是别人把病轉給我的!不是我自己的病!看清楚,确診單上寫着是‘吳蕊轉給我’的!”
徐天一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你說我發病了,我發的什麼病,我現在是不是該去看病了?”
聞人嶼一臉平淡地看着他:“去看腦子。”
徐天一疑惑地看了一眼聞人嶼,然後看向安弋:
“他在罵我?我們不是朋友嗎?”
安弋咬着牙齒說道:“不,你現在确實該去看腦子。”
徐天一:?
*
電梯裡,安弋看着手裡的兩個确診單。
一個是醫生給的,一個是原本空白的。
醫生給的那張确診單就像他自己第一次就診拿的那張,左上角是“弋”,中間寫着病情,右下角待簽署。
安弋毫不猶豫地寫了吳蕊的名字。
【系統提示:玩家無法連續兩次寫同一位患者的名字,請重新書寫】
安弋挑了挑眉,這還不能報複回去嗎?
可是除了吳蕊,他好像隻知道文可和歐君的名字了,但是文可和聞人嶼關系匪淺,感覺不好針對啊……
不對。
還有個鐘偉傑和莫冰冰。
莫冰冰他不認識也沒接觸過,但是鐘偉傑……
吳蕊寫他名字的時候,鐘偉傑肯定知道。
安弋嘴角一翹。
既然他們倆是同隊,那就有難同當一下下吧,反正替隊友扛個災而已。
于是,安弋簽署了“鐘偉傑”三個大字。
【玩家安弋已将“多囊卵巢綜合征”轉移至鐘偉傑身上,目前玩家安弋的病症數量為“2”】
那麼現在就來看看實驗結果吧。
安弋把筆挂到褲袋邊,然後開始研究空白的就診單。
隻見那張單上,左上角寫着大大的“弋”,中間和右下角則是空白的。
安弋皺了皺眉。
他對中間病情能不能手寫還是有點猶豫,但是又怕浪費道具,所以隻好先不用了。
“叮!四樓到了。”
安弋考慮了一下,最終把一張痊愈單遞給了徐天一:
“你這次去看腦子的時候給一張确診單和痊愈單過去。”
徐天一懵懵的:“然後呢?”
安弋在想這小子不會忘記怎麼看病了吧:
“跟醫生說你……”
是要确診還是痊愈的處方單呢?
“确診。”
聞人嶼直接接上了安弋的話。
安弋立馬接上了聞人嶼的話:
“對,你把自己的确診單和這兩張單一起給過去跟醫生說你要确診處方就行了,事不宜遲,咱們速戰速決。”
說完,就将徐天一往腦科室方向推。
腦科室大門口。
直覺告訴徐天一,他要閉眼睛。
他閉緊眼睛,伸手去摸門鎖,卻摸了個空。
徐天一感到奇怪,他明明記得門鎖就是這個位置。
他微微的把自己眼睛眯開了一個小縫隙。
隻見一個從未見過的隊伍正站在門内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