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一注意到安弋看完他自己的确診單後,臉上迅速烏雲密布。
他好奇的湊了過去,試圖看一眼安弋究竟是什麼病。
安弋注意到徐天一的靠近,立馬藏起自己的确診單并轉了個話題:
“看什麼看,先來開個小會。”
徐天一呆呆地哦了一下。
聞人嶼也把注意力放在了安弋身上。
安弋想了想,從哪開始說呢?
從頭開始吧還是。
于是,安弋看向聞人嶼:“剛剛内科室,為什麼你沒有一起進來?”
聞人嶼:“系統提示裡面已經有一個醫生了,所以禁止我進去。”
安弋繼續追問:“那門是你關的?剛剛那十分鐘你都做了些什麼?”
聞人嶼想了想,鄭重其事道:“發呆。”
安弋:?
這回答把安弋整的有點不會了。
安弋盡量把話題回歸正題:
“那你覺得剛剛那個醫生像不像《婚》裡的那些鎮民?”
聞人嶼一臉笃定道:“就是。”
安弋看着他這麼肯定的樣子,總有種說不出來的不對勁:
“你玩過這個副本嗎?”
聞人嶼搖了搖頭:“沒有。”
安弋:“那你怎麼知道就是那些鎮民的?”
聞人嶼沉默不語。
安弋已經習慣了聞人嶼突然的自我禁言,也沒繼續追問下去。
他想了想,暫時也沒有什麼其他的需要現在問的了,于是便習慣性客套一句話用來結束和他的溝通:
“那你現在還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聞人嶼:“有。”
“好,天一我問你——”安弋剛準備繼續問徐天一,突然反應過來聞人嶼剛剛說了啥,“等等你說什麼?”
聞人嶼居然會有想說的話?
聞人嶼繼續說道:“成就提示是——不要惹怒醫生。”
哦。
安弋被氣笑了。
早問他的時候不說,偏偏要等到自己剛惹完醫生的時候才說,存心氣他的是吧?!
他咬牙切齒地回答聞人嶼:“我看出來了,然後呢。”
聞人嶼老實巴交道:“沒了。”
安弋握緊了拳頭。
他現在很想一巴掌錘死聞人嶼,但是他現在根本打不過他。
他隻能狠狠地吞下所有罵人的字眼。
一副想殺人的模樣緩緩看向了徐天一:
“天一,你現在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徐天一被安弋的模樣吓得有點慌張,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沒有。”
“那你不舒服的時候第一時間告訴我,”畢竟徐天一現在第一個病可能要開始有所謂的病症現象了。
提醒完徐天一,安弋便克制自己恢複常态,然後拿出了剛剛從病案室裡拿來的文件夾,
“來看看我這一趟的收獲如何吧。”
打開文件夾,裡面隻有稀薄的九張紙——六張黃色的确診單和三張白色的痊愈單。
但是,這幾張紙上面全是空白的,沒有任何的署名和病情描述。
右下角是可以寫的,這剛剛已經試驗過了。
但是左上角和中間病情八成得靠“打印”出字吧?
所以……
現在的問題在于怎麼才能讓這幾張紙上面出現自己的名字呢?
安弋思索着。
他記得,他剛剛從内科室就診完的時候,接過來的“确診單”的左上角和中間都是有字的,
難道說,得去就診室刷新一下嗎?
心動不如行動。
想着,他便起身上樓,打算去試驗一下。
“诶小弋哥,我們現在去幹嘛啊?”徐天一立馬追上了上樓的安弋。
“去二樓,做個小實驗先。”
*
二樓。
三個人從安全通道裡走了出來,安弋毫不猶豫地走向了右邊的婦科室。
徐天一感到奇怪:“小弋哥,你是不是走反了?那邊是婦科啊,我們怎麼可能會有相關的病?”
安弋腳下一個趔趄。
說到這個他就欲哭無淚。
我也想知道啊,為什麼這傻缺遊戲特麼能讓我患上這種病!
但是這種事情對安弋來說根本就是難以啟齒的事情。
他幹笑了兩聲,腦子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到怎麼解釋這件事:
“哈哈,我這是……”
“欸!這不是阿嶼嘛?”
一道爽朗的女聲打斷了安弋的話。
安弋被這突兀的打斷松了口氣。
得救了。
他轉頭,看向那個打斷他說話的大救星。
一個紮着高馬尾,身上穿着着黑色衛衣配黑色運動短褲的女生正在向他們打招呼。
她的身邊分别站着一個穿着純白色棒球服的男生和淺灰色襯衫的男生。
純白色棒球服的短發男生看着這個女生興高采烈地向安弋他們的方向跑了過去,皺了皺眉:
“文可,我們現在的時間很緊張,而且你現在的問題很嚴重,我們最好不要耽誤時間。”
文可?
安弋一怔。
是那個内測榜第五名的文可嗎?